刚才之事,想必所有的人都感到奇怪不已。在李瑛喝散众人后,最为好奇的是那赖莫儿了。“小紫,这样做真的可以吗?”
“你是小孩子吗?”潘紫碧不答,反问她。见她怔了,于是笑道:“只要你诚心诚意地祈祷,说真的你的愿望会实现的。”
“小孩子的把戏。”李瑛不屑地回应她。
潘紫碧在后面瞪了他一眼,道:“我希望你相信,这事是真的。不过想想你也不会做得到,因为你这样的人不会有什么真心真意的。”
通往宜春北院的路途中,一行着装奇特的人从顾小凡她们的正面过来。顾小凡她看着那行人经过,心中思索:如果他们是太监的话,但他们的衣服却更深色一点。带着好奇心问:“这是些什么人?真奇怪?”
“他们是梨园弟子。”
“你是?”一道女子的声音从背后响起,沈妍转身望向那名女子。只见她的衣服如她们一般,颜色却深了许多;她们的是粉白,而她的是桃红色,她整个人看起来可用四个字来形容“滴粉搓酥”。现在顾小凡明白,这皇宫中谁的衣服的颜色越深,那么谁的宫职就越高。
“你们好,在下是谢阿蛮。见你们与其他宫女不一样,想要一结相识。不知两位怎样称呼?”谢阿蛮本来就是热心结交四海之友,此番遇到她们,马上她就活跃起来了。
沈妍这时看到谢阿蛮怀里一红玉,巧如一梨花,便问道:“这是什么?好漂亮!”
“落圭梨花,落圭梨花是梨园弟子的标志。”谢阿蛮道,顺便把玉解了下来。
“你也是梨园弟子?”顾小凡问,取过她手里的红玉。“是红色的玉?我记得刚才那些人戴的是白色的。难道这落圭的不同颜色也代表着不同地位的人?”
“你说的没错。白落圭是最低层,中层是红落圭,金色落圭就是梨园弟子中最高的。”
“想来阿蛮姑娘在这皇宫中的地位也不小?”顾小凡把玉还给她,道。
“呵呵,见笑了。要想得到其他两玫是很困难的,除非能得到高人士的提拔,或者是……”她笑道。
沈妍听她这一说,接道:“或者是皇上?”
“小凡,我们来这蓬莱宫,会不会被人发现?”
“只要小心一点就可以了。”
顾小凡与沈妍两人想趁着花职宫女,混进蓬莱宫。此刻她们一人端着一盘玉兰花,跟着其他宫女走进蓬莱宫。沈妍开始不安起来,但小凡的胆子大,她也只好跟着来。
蓬莱宫的布置,装饰与点缀,完全与它的建筑物和谐,四字话来概括就是……飞阁流丹;丝竹管弦,轻歌曼舞,钧天广乐,引商刻羽;琴棋书画,笔饱墨酣,错彩镂金,古色古香。整个蓬莱宫殿,好似不食人间烟火。
“据情报得知,今晚皇宫中有身份地位的人都会参加这次蓬莱宫举行的活动。什么王爷,皇子的,要貌的有貌,要银的有银。今晚不去物色一个待何时?妍儿?”顾小凡推了推旁边呆着的沈妍,笑道。
沈妍回过神来,问:“小凡,你刚才说什么?”
“看哪位帅哥?”
“哪有?”沈妍那樱桃色的脸显得更加喜欢的润红。
“喂!你们两个还等在那干嘛?还不把花放好!”过来一妇人,厉声叫道。能在皇宫大院内呆的人,必定都会有他独特的法子或手段,要么刚中柔外,要么剑戟森森。“你们是哪宫的人?”
“尚仪大人问你们话呢?”
“新来的。”
“机灵点。”那尚仪大人话一留便走。
“是,是。”回应着,这蓬莱宫啊,可真够她们忙的。今天顾小凡她们差点儿被识破,幸亏她机灵,拉了沈妍离开。
不知不觉走到一处离宜春十里外的西厢房。房内空无一人。“好像没有人。”沈妍她细细观看了一遍这房间,道:“是个秀女住的地方。”
“许合子?”桌面上放着一条绣着只黄鸢的白手帕,顾小凡好奇地拿起看。上面还绣着个名字。
“这许合子是谁啊?”
“会不会是哪位才人也说不定?”沈妍说着,便听到门外有声音。她们一慌,但也来不及了。两三个太监打扮的宫人进屋来。其中一人看了她们一眼,便问。
“你就是许合子?劳你跟咱们走一趟吧。”
“喂,你们搞错了。我不是!你们要带我去哪?妍儿!救我!”他们把顾小凡错当为那个什么许合子,她顾小凡可是叫天不灵,叫地不应。沈妍看着她被带走,也干着急啊。
“我一个弱小女子如何救得了人?而且这皇宫这么大!我去哪找人帮忙?”心神不定地回到北院,刚好碰到了今天遇到的女子。
“你不是那个……你好,我叫谢阿蛮。你叫什么?”
“沈妍。”
“妍儿?何事这么垂头丧气的?”谢阿蛮关心地问她。“也许我可以帮你的忙?”
“喂,这是什么地方?”再说顾小凡被太监两人带进了一间明亮宽大宛落中。心想着如何脱身的事,却不知。好香啊,梅花的清香味。从刚才进这个房间前,园子里种着都是梅花。就连屋内的摆设也是梅花,想必这主人是喜欢梅花之人。
“禀报梅妃娘娘,许合子带到。”
在顾小凡面前的是一位身彩飘零,凛然不畏的女子,就像一朵寒梅一样,永远是鲜艳的,善感的。顾小凡不觉吟唱道:“墙角数枝梅,凌寒独自开。遥知不足雪,为有暗香来。”
“嗯,果然是个灵巧秀气的才人!文采不错!”梅妃她听得多那些恭维的话,自然是腻了。可是今日听到却是心情大好。这丫头能让她开怀畅笑。
“娘娘?”
“你们先下去吧。本宫还有事与这小姑娘商量。”梅妃道。
“娘娘,你好美哦!”顾小凡看着眼前的梅妃,感叹这皇宫中,美人如云。而眼前的那位,就如凌寒中出现的一枝梅,让人有了希望。
“你的小嘴可真甜。来人,赏她一盘梅花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