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云轻染转过了头,淡淡的看了一眼盛气凌人的朝自己走过来的青宁,飘渺的眼神慢慢的变得坚定了起来。
“傻子!你今晚出了好大的风头啊!”青宁公主前呼后拥的被宫女们簇拥着走了过来,趾高气扬的看着她,冷笑道。
与青宁公主的前呼后拥相比,云轻染的身后只有一个低眉顺眼的茗儿在身旁,愈加显得弱势了。云轻染不动声色的看了一眼一脸张扬的青宁公主,漠然的说道,“怎么,姐姐不为妹妹突然‘不傻’了的大喜事恭喜祝福?”
“呸,谁是你姐姐?你不过是一个没人要的孬种罢了,你有什么资格喊我姐姐?该死的贱蹄子!”青宁公主被云轻染故意咬的重重的‘不傻’了的提醒弄得脸色一阵发白,自知心虚,不由得外强中干的说道,说着就伸出了自己的手要朝云轻染煽去。而她身后原本如众星拱月一般的拱着她的宫女们也适时的走远了,以便于造成自己“没有看见青宁公主打云宁公主”的证据。
见此情景,云轻染嘴角原本就微微弯起的一丝弧度弯的更加的厉害了,不屑的看了一眼自己面前的宛若泼妇一般的青宁公主,眸中摒出了点点寒意。转过头,云轻染低声的对一旁低着头的茗儿吩咐到,看着茗儿点头离开的身影,云轻染头也不回,白皙的素手如同长了眼睛一般,接住了青宁公主大力挥过来的手掌,看着她一脸的戏谑。
“姐姐这是想干嘛?”云轻染说着,脸上还做出了一副惊讶的神色,如水一般澄澈的眼睛无辜的看着她,看的好不让人咬牙切齿。
“你……你……”青宁公主的手被云轻染抓着泛出了点点红色,疼的她要飙泪,用自己的另外一只手指着云轻染的鼻子,气急败坏的“你……你……”了半天说不出一丝话来。
“我……我怎么了?”云轻染淡淡的笑着,松开了自己抓住着青宁公主的手,害的青宁公主一个不稳跌倒在地。
“你!”青宁公主揉了揉自己发疼的屁股,恶狠狠的看着云轻染,狭长的眸子里满是阴毒。
“哎呀”云轻染居高临下的看着倒在地上的青宁,一脸的惊讶,嘴角却是掩饰不住的笑意盎然,“姐姐怎么这般不小心?跌坏了身子可要怎么办才好?姐姐你可是千金之躯,要是被太后知道了,妹妹可是要吃不了兜着走啊!”说着云轻染还假装害怕的绞了绞自己的袖子,一脸温顺纯良的模样看着她。
青宁公主被她这一番话说的气结,一双美眸睁得大大的,却是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能死死的瞪着她,也不敢大声的叫唤,怕在人前失了自己高贵的姿态。只好强撑着,想要自己慢慢的从地上爬起来。却又被云轻染的一个长腿狠狠的扫了过来,肚子重重的受了她一脚,再次的跌到地上,疼的龇牙咧嘴,面容扭曲。
云轻染这一脚真真可以说时踢得极为的有技巧。让青宁疼痛难忍却又看不出来伤着了哪里。汗水顺着云轻染的额头慢慢的流了下来,青宁公主孱弱的身躯在风中瑟瑟发抖。
云轻染慢慢的蹲了下来,整好以暇的看着捂着肚子一脸痛苦,面色苍白的青宁,冰冷的薄唇里慢慢的吐露出两个字,有力的砸在了青宁的脸上:“蠢货!”
优雅的拢起自己的水袖,云轻染钎白的素手狠狠的捏住了青宁的下巴,迫使青宁抬眸看她,嘴唇微勾:“你当真以为我还是当日里那个可以任你欺负,却怎么也不敢回手的云宁不成?”
“怎么样?当初你给我的感觉,你感受到了没有?那种感觉,还真是让人难过呢。”说着,云轻染吧用力的推开了自己面前的青宁,浓密的睫毛微微敛起,脸上有浓郁的哀伤流淌着。可是口中的话却没有丝毫的起伏,仿若一淌死水一般:“那样无助的感觉,我倾尽一生,也不会忘记!”
月光倾城,暧昧迷离。
在如清辉一般的月光中,云轻染水蓝色的衣襟随风飞扬,青烟色的秀发在空中缱绻。细碎的银光在她的周身晕染开来,那样的神圣高贵,美的让人不敢亵渎,却洋溢着无比浓郁的悲伤,那样的深刻,让已经站在了那里许久的滕安冥不由得都有些一震,感染到了她的悲伤。一向僵硬的心理忽的有一阵细小的钝痛划过,厚实的大掌紧紧的握成了拳头状,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来。
也正是这轻微的响声,让云轻染注意到了暗处有人,微蹙黛眉,瞬间收敛了自己的情绪,不悦的看向了声音的发源处,冷冷的说道:“谁?”
见自己不小心泄露了行踪,滕安冥不由得由此而颓然,却也不得不夸云轻染耳力惊人。当下也不加以掩饰,收起了自己的异样,如鹰一般锐利的眸子啦藏了一丝兴味,大大方方的站了出来:“没想都云宁公主不仅没有传闻中的那样,是个傻子。不但才艺卓绝,而且面对自己的姐姐,手段果断狠辣。今日一见,倒真是叫本帝惊讶万分,着实让本帝大大的‘惊喜’了一番啊。”说着,滕安冥还刻意的看了跌在地上狼狈不堪的青宁一眼。
而一直坐在地上的青宁看到了滕安冥挺拔的身影和磁性的声音,俏脸上先是一白,划过一丝尴尬难堪,随即又有一丝欣喜取代了它,如水一般的眸子里蕴满了希望,一脸希翼的看着滕安冥。
滕安冥看了一眼满脸希翼的青宁,不动声色的移开了自己的目光。
“怎么,滕帝有意见?”冷冷的看了一眼,云倾染的目光微微一顿,带着难掩的嫌恶,“滕帝若是不喜欢,大可不看。”
“呵呵……”滕安冥笑笑,“那倒不是,只是有些没办法接受罢了。”
说着滕安冥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似笑非笑的说道:“只是不知若是被别人知道了云宁公主的真面目,又该会是怎么样呢?”
云轻染闻言精致的黛眉微微挑起,先是点了青宁的穴,复而淡淡的看了一眼滕安冥,“怎么滕帝连我宁国的家务事也要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