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圆桌上争执似乎永远没有尽头。只不过原本的十三个位置此时却缺少了一个位置,一张纸牌代替了原本的主人放置在了空置的位置前。
“珏,你不是说诅咒不会发生吗?那现在又算什么?”身着华贵但却又不失温驯的女子依在优雅舒适的椅子上,一脸悠然看着对面被银色盔甲所覆盖的男人缓缓说道,完全不在意对方可能随时暴怒用身旁的巨剑将自己劈成两半。
“这的确是我的责任,要是军队能够早些到达的话也许能够即使阻止这场洛城的大火也说不定。”盔甲中的人似乎屏足了气息大声说道,巨大的嗓音在沉重的盔甲中显得无比威严。
一个硕壮的中年人,紧绷着脸一脸严肃的看着不远处的纸牌,牌面描绘着一个高大的教皇高举双手向众人们传播着教义,信徒们虔诚地跪在地上聆听他的教诲。“这件事也不能全怪珏,谁又能想到,两组魂卫居然毫无理由的同时叛变,而琯浖作为十三阶领之一居然也被杀了,现在原本洛城的魂卫现在只剩下十一个而且其中两人受了重伤短时间没办法参加战斗,早知道这件事情就应该让我来做的。”中年人不断啃着左手的指甲,看着其他几个指甲上的几道淡淡的裂纹,天知道到底是多么用力。虽然没有穿戴盔甲,但顺着座位看去,似乎还比盔甲的男子的身份要重上不少。
“咳.....咳......”身披长袍的老人拄着拐杖,蓬乱的白头半遮半掩的露在外面,若隐若现。满脸褶皱看着无比慈祥,一双棕褐色的眼睛深陷在眼窝里闪着智慧与深邃,起身咳嗽了半响,待呼吸平稳后才缓缓道,“说到底是这次的事我们看的太轻了,认为只是百年的诅咒而已,所以才导致对方乘虚而入,总之这件事情已经发生过了,接下来之后的事才是重点。”
身在位首的人依旧藏在黑暗当中,没有多说一句,见所有人都说的差不多了才开口,“嗯,对方的意图已经很明显了,珏,我命你放下手中其他一切事物,既然对方的意图已经明确了,务必将其尽早诛杀。还有那两队魂卫,我不管有什么原因,我不容许现在时刻有任何可能背叛的人。不惜一切代价。”
“是。”珏起身抬起左手将靠在身旁的巨剑拔起,缓缓行了一个军礼,消失在了房间当中。一个残忍的笑容缓缓现于面具之下,既然由自己漏下的猎物那就让自己亲手将其撕碎。
漆黑的血腥的夜晚似乎已然过去,夜的浓墨此时却淡的不成样子。连最后几颗布罗在天幕角落的星辰都已经隐去了身影消失在了天边。
夏夜的凉风轻松的透过破烂的房屋,将房中的几丝篝火被吹逐摇曳,若隐若现,似乎随时可能会被熄灭。
除了琉璃与營以外,其他几人此时都围着篝火,小黑不断将手中的树枝折断,把树枝丢入火中。看了一眼自己的队长淡淡的说道,“怎么说?接下来你准备怎么办?”
蝶下意识的将目光投向了一旁的營,似乎在考虑刚才话语的真实性。
只见營似乎却对于他们的决定毫不关心一般,依旧静静的侧坐在一旁,嘴里一根短枝代替了烟卷的重要,眼睛微微紧闭,仿佛在思考着什么。
“營.....救....我.....”一个文雅的声音在營的耳边响起,细小而微弱,似乎随时都会断掉。
啪!營口中的短枝蓦然折断,猛然睁开双眼,转头寻找着声音的来源,当确认再三后,方才缓缓的深吸了一口气,看了一眼篝火旁的几人。
平复下心情,嘴角如同往日一般抬起,“差不多该上路了,再不走就别想走了,必须赶在他们前面才行,现在可以告诉我你们的选择了吗?”
这一次我不会让你如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