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历了一周的冷空气之后,又恢复了之前的燥热,室内有空调,可以走来走去,外面简直不是人类的居所。
大概近中午的样子,公良琛回来了,不知在沙发上坐着发呆了多久才终于反应过来,站起来望向他。
“怎么会这么晚回来?”我看了一眼挂在客厅的古铜色的大挂钟问。
公良琛稍微迟疑了一下,嘴角微微一笑,觉得我是想他想疯了才会这么问。
“中午的时间段,是可以用晚来形容的哦!”公良琛再次习惯性的手插口袋,有那么一瞬间让我感觉他在享受这一事实。
“这么多天没出现,是去享受人生去了吗?”没等我反驳,公良琛便把视线放在了傻傻坐在沙发上的顾滕身上。
大概是一刻钟前的那一段,让顾滕一时半会不能回过神,对着公良琛的热情提问,慢了大半拍。“我……那个……公司的事情多,嗯……”
断断续续的回复声,让公良琛感受到了异常。顾滕平时里没大没小的,不是那种说话会结巴的性格。
“你向来瞒不住我,还是在我调查前,如实招来吧!”公良琛坐在顾滕的旁边,继续手插口袋,并翘起了二郎腿,看起来是相当的放松啊。
等等,我~~我有话要说,受到恐吓威胁的可是本尊我呀,这关心的对象能不能先望向我呢?
“那个……也没什么,他就是见我吃早餐觉得很神奇,因此受到了惊吓,而已。”我给了顾滕一个眼神,我想,他应该知道要如何接话。
“别说话,就现在,我也一样的毛骨悚然……”说完,他看向我,又假装打了个寒颤,也是演技一流。
“真有种你事业上受到打击的感觉!”既然没什么特别的事情,公良琛也就回了书房去办公了。
顾滕长嘘了一口气,无辜的看了看我,决定带着申诗婉回家避难去了。只不过申诗婉有要事在身,在这里,一切以工作为重。
大概下午两点钟的样子,我像往常一样在卧室的沙发上休息了一小会,醒来的时候发现公良琛正坐在身边,不由得想要娇嗔一下,或者做一个更加妩媚的姿势,这一切都因为我的害羞而中断想象,只能静静地继续躺着。
“我需要出去一趟,不过会很快回来的。”公良琛朝我挤了下眼睛,然后离开的风轻云淡。
看大家都有自己要忙的事情,我又突然觉得自己在虚度光阴,就因为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
就在我无心做事的时候,一个让我瞬间有了动力的人出现了,她就是安梓瑜,我说的是那个飞扬跋扈的安梓瑜。
“我们好像还不是那种,你清闲了就能见面的关系吧!”她给我的感觉就是来找茬的,完全没有上次离开的温文尔雅。
“听说你除我之外,还有另外的敌人,这敌人的敌人……”安梓瑜嘴角微微一笑,这欲言又止的样子,好似已联手。
“敌人的敌人?就你……算哪门子的敌人?”话音落下,才忽然间意识到,她所谓的敌人,指的可是情敌?那么,她是否已经见过那个叫子需的人呢?如今所传达的意思,可不就是她们已经联手了!
子需,我记得,那个一直跟在公良琛身后,最后却因为剧情需要而无故消失的人。如今,他也算是仇家找上门。可我搞不明白的是,他怎会知道我的存在。或者,他是找公良琛的麻烦,我不过是作为未婚妻的附带品。这又让我不禁想到了之前的好几次险境,工具也都是比手掌长一点点的匕首。
“趁着还能见到今天的太阳,好好欣赏吧,以后可不一定有这时间了……”安梓瑜气急败坏,甩门而出。
我回到自己的房间,坐在梳妆镜前,仔细观察着自己这张脸,没有我所担忧的老化,而是失去元气的疲惫。就我现在的情况,根本就不需要他们动手,安梓瑜那个一根筋,一定想不到真正危险的是她所深爱的公良琛吧。
“今天这一整天我这眼皮一直不消停,总觉着有什么事似的!”公良琛什么时候坐在沙发上的,我一点没感觉到,大概是想得太入神了。
“比起迷信说法,你不应该更相信自己吗?”我的回话虽然慢了半拍,还不曾被公良琛发觉异常。
“我信,信你总是想我……”公良琛手搭在我的肩膀上,看着镜子里配一脸的两人。
我同样看着镜子中的他,万万没想到自己会因为这简短的一句话而心动不已。也许,在我心中,他早已不止是小说主角了,而是形成了依赖。可是,这样不配的两个人,最终能够在一起吗?
“世上怎会有你这样自信的人……”我扶着肩膀上那只秀气的手,皮笑肉不笑的咧着嘴。
“那不是你知道的事情嘛……我也不想这么自信的!”他瞅了瞅镜子中的自己,耍帅的对着镜子‘biang’了一下,又突然想起什么似的,转脸看向我,继续说:“可我总觉得你有什么事在瞒着我……”
我心中一惊,又为了躲避,勉强笑了笑说:“我知道的,你都知道,更何况,这里你是我唯一的依靠啊!”说完,又避开眼神,走前说了句:我要去看看爸,听说这两天身体不是很好!
之所以说这句话,是因为,在这里,一切不可测!可算作最后的交代!
“我也一起去!”如果说振兴公良集团的企业是他这一生的使命,那么老男人将是他唯一的理由!而我,能做的,就是让这个理由不消失!
公良琛曾经问过我,竟然有能力将父亲召唤回来,那就有相对的能力让父亲恢复健康!
我没有这样的能力,一切都有它的轨迹,如果没有能说服这个世界的理由,就不会无理由让设定消失!
看到老男人躺在床上沧桑又无助的眼神,我想这就是留恋与不舍吧!我的消失也许更干脆,如果子需能够将我消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