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领证的第二天早上,常笑觉得哪怕是睁眼的动作也非常艰难,如果不是前一天上了闹钟的话,她觉得她一定可以一觉睡到太阳下山。全身酸痛,某些地方还有种火辣辣的感觉,常笑动了动,腰部传来了仿若中学时代练习仰卧起坐之后的感觉。
——范斯哲这家伙,他一定是做妇产科医生做多了,看多了春宫图啊啊啊!怎么他就能想出那么多五花八门的招数来?
常笑的脸色青一阵白一阵的,回忆起这一晚上她是如何被新婚老公折腾的,还有他那种就算是在A打头的片子里也算是超人一类的尺寸,就不禁苦了一张脸,虽然这样是很性福没错,可凡事过犹不及啊!
“醒了?”范斯哲走进了卧室,看见小妻子已经醒来,很愉快的走到了床边,坐在了她的身边,温柔的抚摸了一下她的脸颊,轻轻的吻了一下她的嘴唇,才道:“今天别去上班了,请个病假,晚上我给你带张病假条回来。”
常笑原本还有些怨言的,不过在听到那最后一句后,才忽然囧了——原来,找个医生当老公还有这样的好处?可……如果她没记错的话,病假条什么的上面会写着医院的名称吧?她拿着一张妇产科医院开出来的假条,到底算是怎么回事啊?
常笑张了张嘴,挣扎着想要起来,可忽然想起自己现在窝在薄被里面的、可是光溜溜的身子,昨天晚上关了灯不觉得什么,但现在这大白天的,如果她坐起来,岂不是就会被范斯哲完全看光?
新婚夫妻之间互相看光倒是不怕什么,反正更多的都做过了,看看也不是大问题。然而,常笑却对范某人的自制力非常没有把握,要知道昨晚她就差哭了,他都不肯放过他,最后愣是弄得她昏过去,他才……
——呃,她昏过去之后,他到底停还是没停啊!
“怎么?”范斯哲低头看着常笑苦恼的样子,好奇的问道:“身体不舒服就好好休息,我知道你现在的身体情况,昨晚你昏过去之后,我带你去泡了澡,放松了一下,不过看情况可能还需要好好休息两天才可以。”
——带你去泡了澡……
常笑满脑子充斥的都是这句话,紧紧的拉住了被子,原来她已经在亮堂堂的环境下被眼前这个新婚老公彻底看光过了么?
“我买了早点回来,”范斯哲站起身,“端到卧室来吃吧?吃完了你再休息。”
“不——我要上班!”常笑拉着被子,猛的坐了起来,飞速的说道:“你出去,我换衣服。”
范斯哲一挑眉,他觉得常笑这个要求有些多此一举,左右他们之间已经没有了“障碍”,换衣服这种事情还需要避讳什么?于是他淡淡的提示道:“笑笑,我们已经结婚了。”
“结了婚我也是可以有隐私的,”常笑一本正经,说完才又补充了一句:“更何况,按照你昨天的表现,我实在对你的自制力表示怀疑,我还要上班,可不想再被拉回去——”
范斯哲没有言语,拉开门走出了卧室。
原本的范斯哲根本不会有这种困扰,没有药物就不会有反应,只要不服药就不会出现意外,可是这种事情在面对常笑的时候却变成了自动自发,他很容易就在不服药的情况下被常笑刺激,这种情况在昨天晚上由其明显。
想到这一夜的记录,范斯哲犹豫了一下,决定今天仔细的研究这个问题,让妻子在房事上太过劳累也不是一个好丈夫该做的事情,哪怕这种劳累是为了准备孕育下一代,但太辛苦很容易造成身体的疲惫而反而降低受孕的几率。
——这个问题很矛盾。
范斯哲把早餐放在餐桌上,坐在一旁拧起了眉,他现在需要思考的问题是:怎么才能够让笑笑才不那么疲惫的情况下完成他们之间该做的事情,比如一夜三次——为了保证双方的身体健康和增加受孕几率而计算出来的基础次数。
公式简写:基础次数=f(健康指数)*g(受孕几率)
常笑是一边揉着腰一边走进浴室的,简单的想要洗把脸的时候,却发现洗手池比较低,她需要弯腰,而这个动作对于她来说无疑是比较艰难的,最后只得拽了条毛巾,沾湿了随便抹了一把。
解决了脸面问题,常笑仿若怀孕几个月的孕妇一般,单手撑着腰挪出了浴室,缓步走到了餐厅、坐在了范斯哲对面,扫了一眼桌面——煎饼搭配豆腐脑,外加一杯温热的牛奶,立刻笑了,美滋滋的坐下开始吃她喜欢的煎饼,不时的喝两口豆腐脑,把牛奶扔在了一旁。
“你怎么知道我爱吃煎饼的?”常笑笑眯眯的看着范斯哲,虽然说是辛苦了一个晚上,但是次日就能得到这样令她欣喜的早餐,这感觉还是不错的。
——常笑,你这开心真是太不值钱了!不到五块钱的早点居然就能让你美成这模样?
范斯哲犹豫了一下,斟酌了一下用词,他知道在地球上,男女双方结婚时候,会称呼对方的父母也为爸爸妈妈,可是这种情况也不是存在于所有家庭中的,最起码昨天在领了证之后,常家爸妈并没有让他改口,依然接受他称呼他们为“伯父伯母”。
范斯哲犹豫了,这是不是意味着说明对方还没有完全接纳他?不过想到自己和常笑的结婚速度,觉得人家家长没有做好立刻就有女婿的准备也是正常的,心里便放松了一些,只是此刻在要提及这两口子的时候,他还是犹豫着含糊了这个称呼问题,只是说道:“昨天到你家的时候,我被叮嘱了很多关于你的事情。”
常笑了悟了,显然在自己收拾行李、甚至是偷偷摸摸、如做贼一般把某个小包装塞入自己背包的时候,自家爸妈把自己的身家背景向范斯哲抖了个底儿掉,说不准连她上幼儿园的事情都已经交代出去了,只是为了让范某人能够更好的照顾她。
想到这里,常笑忽然发现她自己并没有可以被叮咛的对象,咬了一大口煎饼,考虑了一会儿,才在喝掉了最后一口豆腐脑之后,小心的问道:“老公,那你喜欢吃什么、不喜欢吃什么,有什么绝对不能接受的事情吗?我想我们应该相互了解一下,你觉得呢?”
这话范斯哲听着很舒服,所谓闪婚,他们对彼此的了解自然不够多,哪怕常笑之前给他送了那么久饭,她也没有想过问他一句他喜欢吃什么——虽然其实吃什么对他都差不多,但是小妻子主动的关系还是让他心里洋溢出了一种满足感。
“只要是有益身体健康,我都喜欢,我不挑食。”范斯哲认真的回答了问题,才又道:“不能接受的事情并不多,相互体谅是最重要的,我想至今我没有在你身上发现让我不能接受的事情。”
——如果有,那么我肯定不会跟你结婚。
范斯哲觉得这种话说出来可能有些伤人,于是没有说出来。
新婚第二天的早上沟通还是很不错的,吃过的早餐,范斯哲很理所当然的去处理盘碗,常笑是早班,这里距离她上班的地方比常家远一些,虽然之前查过了公交车线路,不过范斯哲还是建议她这个早上打车去,等到回家的时候,他陪她一起做公交车,熟悉一下线路。而范某人隐藏的某些其实是——他不确定常笑今天能够以这样的身体状况去挤公交车。
常笑没有拒绝,出于身体受创的关系,有些笨手笨脚的换好衣服,才拎起了背包,慢吞吞的下了楼,在小区门口拦了辆出租车,直奔工作的超市。
因为昨天请假一天,同组的那姐虽然帮她处理了一些事情,可到底人家不会都替她做了,这个早上的工作量还是比较繁重的,好在都是坐在办公室里的计算内容,如果真让她拖着如此疲惫的身体去巡视货架、检查货签或者是去仓库查获,她那就受不住。
哪怕是这样坐着,常笑这个上午过得一样很凄惨,腰酸背疼那就不用说了!
中午,那姐过来上班的时候,看到的就是常笑揉着腰呲牙裂嘴的样子,豪爽的东北大姐拍了一把常笑的肩膀,才笑道:“今天早上你这是搬山去了?”
常笑被这么一拍,差点儿趴在桌子上,哀怨的看了看那姐,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没,主要是昨天比较累……今天还没缓过来。”
“说这个,昨天突然请假是怎么回事?”那姐关切地问道:“家里有事?”
常笑犹豫了一下,默默的说道:“也算是吧……”
“什么叫也算是啊!”那姐是急脾气,最听不得这种模棱两可的答案,打算了常笑的工作,正要问清楚的时候,就看到常笑微微敞开的领口处,若隐若现的一个痕迹,立刻眼睛一亮,贼贼的说道:“我说笑笑啊,昨天请假是不是和男朋友一道出去了?虽然那姐不反对你谈恋爱,但是在某些事情可是要注意的,绝对不能不小心闹出人命知道不?”
常笑惊异的看着那姐,结结巴巴的反问了一句:“那姐,你……”
“我怎么知道的?”那姐喷笑,指了指常笑的身上,“你们家那口子还真是热情,这么明显的印子就这么让你带出来了?怎么也得多加条丝巾或者穿件高领的衣服吧?”
——她这个早上就是这样来上班的?难怪她总觉得早上那个女司机看她的眼神不对!
常笑咬咬牙,握紧了拳头,决定今天晚上绝对要把某些事情和自家老公讲清楚啊!带着吻痕上班什么的,绝对是她无法接受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