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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突破

这是个建在山脚的小集镇,一条青石板路从中穿过,路旁有着些许商铺,卖着各种杂货和山中特产,想必这十里八乡的人们都会来此买些生活必须之物。镇口的那条公路应该便是这个山中小镇对外的唯一通路了。

叶尘是从森林中走出的,虽然一出森林便看见了房屋较为集中的地方,但他还得穿过一片梯形农田。

走在小镇中间的青石板路上,叶尘很是拘谨。路旁的老人对叶尘这个俊朗少年都有点好奇,都在询问这是谁家的娃,长的如此英武俊朗。已经五年没见生人,突然成了焦点,叶尘的脸蹭的一下就红了。

急急忙忙的找了个杂货铺,将清单交给老板,检查了一下老板所取之物,付了钱,提着东西,叶尘快步走出了店铺。对铺子中的中药和西药,以及老板的瘸腿没有丝毫的好奇。而老板看着这个脸色微红,眼神不耐的害羞的小男孩,并未和他有太多交谈,只觉这孩子太过内向。

看着叶尘快步离去的背影,商铺老板感叹道:“这是谁家的娃,这么俊俏。”

快步走在通往村外的路上,听着路旁行人的交谈,老人的唠嗑,老夫老妻之间的拌嘴,小孩们欢乐的笑声。叶尘感觉这一切的声音是那么的刺耳,每一个人都好像是在议论他,每一个人都似乎在对他指指点点。他感觉这个世界似在排斥他,山林才是他的归宿。脚步不禁加快,想快点摆脱这些嘈杂的声音。

叶尘走的很快,没多久就出了集镇,耳边没有了烦心的声音,只有蜜蜂飞舞的‘嗡嗡’声,风吹树响的‘沙沙’声,鸟儿欢快的鸣叫声。漫步在这乡间小道上,享受着太阳温暖的抚摸,一切的烦恼都瞬间消失。叶尘驻足,享受这五年来最美的阳光。

“啊!”

突然,一声尖叫响起,将叶尘惊醒。

只见前方,一位背着装满草药的药篓的女孩因田埂较窄,不慎跌倒,好像右脚踝扭到了。女孩看起来不大,也就十三四岁的样子。

叶尘赶紧走上前去,将之扶起。关心的问道:“你没事吧?”

“嗯!没事。谢谢!”女子轻柔的道了声谢,颠簸着向前走去。

“啊!”女子再次跌倒。

“你没事吧!”叶尘眼疾手快,将之扶住。

“没事。谢谢!”放开叶尘的手,女子艰难的向前走去。

看着女子渐渐远去的柔弱身影,虽然柔弱,但却透着一股子的韧劲,坚毅。在美丽的阳光照耀下,显得是那样的柔美,又是那样的刚毅,刚和柔在这女子的身上完美的结合,完美的融入这片美丽的天地。

看着她渐行渐远的背影中透露的柔美和刚毅,想起镇民们朴实的交谈之中的平淡和宁静。叶尘的眼前渐渐浮现五年来的练功情景,每一个场景都充满了汗水,艰辛。但每一个场面却是那么的刚强,刚毅。缺少了柔和,平静,只有急切。

路旁野草随风轻柔摇摆,田中水稻挺拔屹立,鸟儿欢快鸣叫,蝴蝶翩翩起舞。置身于这片祥和,柔美的的世界中,叶尘终于明白,为何他突破先天总是失败。只因他内心太过急切,心神不定,以至凝炼的体内之‘气’运行不稳,而无法完整运行小周天,激活脏腑之‘气’。

想通这些,叶尘心情大好,找到在森林中百无聊赖,逗弄蚂蚁的小黑,快速向着潭边奔去。

微风吹拂,带起落叶,在空中旋转,轻柔的落在叶尘的肩头。

现在已是下午四点,日光变得柔和,不似午时那般炙热,照在小黑身上,使得躺在凉棚下的它昏昏欲睡,而一旁躺在躺椅上的老爷子早已安稳的进入梦乡。

叶尘盘膝坐在草地上一动不动,双眼闭合,胸膛微微起伏,也似睡着一般。当然,他并未睡着。

昨日回来后,叶尘好好的休息了一晚,养足了精神。今日一早,吃过早饭,将状态调整到最好后,叶尘便盘膝坐于此处,一动不动,已有六七个小时了。

他好似神游太虚,无暇物外,睡着一般。当然,他并未睡着,若要休息,他必会卧床而憩,好生休息,只为有更好的精神练武。

此时的他正是在练武。盘膝而坐的坐法正是达摩禅坐。

昔年达摩祖师以此禅坐之法,内观己身,突破先天;外连天地,探破幽府。以此成为一代武学祖师。此法也被祖师留于少林寺中,至于如何被叶老爷子得到,便不得而知了。

一个月前叶尘就已达到后天巅峰,一个月中,这达摩禅坐之法他不知练了多少次,虽然,他每次都能内观己身,有时也能凝聚成一缕缕的先天真气,但却从没运行过完整周天,激活脏腑之‘气’。今天,他终于运行了一个完整的小周天,激活了肺腑真气。

感受着从肺腑之中喷薄而出的先天之‘气’,激荡在身体之中,感受着那强于后天五到六倍的力量,叶尘心中激荡,忍不住仰天长啸,以舒心中之激动。

“怎么,怎么,发生了什么?”正在酣睡的老爷子被惊醒,慌张坐立。

“嗷!”昏昏欲睡的小黑被这啸声吵得没了睡意,不满的低吼到。

看着仍在长啸的叶尘,老爷子怎不知他已突破后天,真正踏足武道。不禁感叹:“年仅十岁的先天武者,京都那群老家伙若是知晓,不知会掉多少颗牙。”老爷子恶意的想到。

“好了叫什么叫,不就是突破后天,有什么好高兴的,你还是打不过我,你还是不能去见玉儿。”看到叶尘那副得意的模样,老爷子不爽的打击到。

看着走来的爷爷,听到他说的话,叶尘眼中闪过一丝狠色,猛扑过去,口中喝道:“打过才知道。”

“砰,轰,啊!爷爷,你赢了。”

“小子,胆肥了,竟敢往你爷爷脸上招呼。今天一定要给你松松筋骨。”

“啊!爷爷,快住手,要散架了。”

看着这对活宝爷孙,小黑无语的摇了摇头,迈着小碎步,向着潭边走去。它也为叶尘的突破感到高兴。

一阵吵闹过后,筋疲力尽的叶尘瘫软的躺在草地上,脸上再次变得青紫交错,浑身松软。只是他的脸上尽是高兴之色,要不是怕再次刺激到某人,他真想放声高歌,因为某人的脸上终于挂了彩。

一屁股坐在地上,老爷子一脸的不爽,谁知这小子这么狠,硬是受他一拳,也要在他脸上招呼一下,还后他用的是先天初级顶峰的力量,要是用和他一样的,凭他这股狠劲,今天估计要丢更大的脸了。

“爷爷,别生气了,就当是你祝贺我突破先天的礼物。”叶尘拉了拉老爷子的衣衫,略带讨好的说道。

“好了,你突破后天的确是一件高兴的事。该庆祝一下。”老爷子回复了心情,略带不爽的说道。

“小黑,小黑。”老爷子大声呼喊到。

“嗷!”听到老爷子的叫声,正在潭边戏水的大黑熊赶紧回应道,并快速奔来。

“去林中打一只野猪来。”老爷子吩咐道。

小黑欢快的吼叫一声,转身向着森林奔去,它知道今晚有好吃的了。

夜,很静,日间活动的生物都已经躲入它们做的安全窝中,以躲避那些晚间捕食的猎手,而一些晚间出动的生物则循着气味搜寻食物。这是他们的日常生活,而森林中每日升起的篝火也已成为森林中的一种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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