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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治腿

临山的小集镇,夜晚和山里一样安静,只是这静谧之中有着祥和、恬然,而不似山林中的血腥、残酷。

只是在今天这个恬静的夜晚,镇中的杂货铺却不再安宁。男孩和女孩的拌嘴没有间断,那个整日坐于台后,满面愁容,眼神悲伤的瘸腿中年男人,今晚却一直在开怀大笑,所有的愁苦伤痛都被他忘记。今夜他真的很开心。

“这是我的。”

“是我的。”

“你是姐姐,你要让我。”

“你是男的,应该让我。”

为了块肉,两个孩子在哪口角不断,只是一不注意,菜盘中的肉被第三方抢走,吃进肚中。

“爸,你干什么?”

“叔,你干什么?”

两声呵斥接踵而至。

“没干什么,你们不吃,我吃啊!”中年男子一脸的无辜。

“哼!”

“哼!”

回应他的是两声冷哼。

“好了,天色不早了,梅儿,把碗筷收了,去睡觉。”父亲认真说道。

“嗯!我去打点热水,帮你换药。”青梅答应一声,说道。

“不用,你今天也累了,待会我自己换。”父亲回绝道

“你不方便,还是我来吧!叶尘收拾碗筷。”青梅吩咐道。

“好的!”叶尘爽快答应。

“哎!梅儿,怎么能让客人动手。”梅父叫道。

“他又不是客人。”青梅撇了撇嘴。

“嘿嘿,叔,别把我当客人。”转过头叶尘说道,虽是说给李叔的,但脸却对着青梅。

“快去。”青梅咆哮道,吓得叶尘快速的收拾好碗筷,跑进厨房。

快速的洗好碗筷,叶尘赶紧走到正堂。他知道青梅采的那些活血的草药应该是为李叔采的,他想看看,也许他能帮上一点忙,就算不行,也可以去将爷爷请来,爷爷肯定有办法。对于老爷子,虽然嘴上不说,但他很是佩服。

走到正堂,看见青梅正在为她父亲洗腿,叶尘没有上前。不是害怕李叔那条严重萎缩的腿,而是这一幕太温馨,让他不敢出声,害怕打扰到。

青梅为父亲洗去了腿上残留的药渣,转身将水放到一旁,看见了靠在门边的叶尘,见他无事的靠在门框边,抬头望天,顿时气节,大声叫道:“喂!叶尘,把这盆水倒了。”

“梅儿,怎么又叫叶尘。”坐着的梅父赶紧叫道,“叶尘,放着,待会梅儿会倒的。”

“没事。”青梅的声音将叶尘惊醒,收起心中悲凉,屁颠屁颠的将水倒在了院中的排水处。

返回的叶尘正好看见青梅处理好药草要给父亲上药。看着这活血的草药,和梅父萎缩的小腿,叶尘觉得自己的先天真气应该会有点用。便说道:“李叔,我和我爷爷学过一点气功,我帮你按摩一下后,再上些药应该会舒服一点。”在出来时爷爷便着重交代过,不可泄露任何关于武道的信息,若非要在人前使用先天真气,就说自己学的是气功,这样他人好理解,不会将你当作傻子。

“额!你还会气功。来试试。”梅父听见叶尘的话,先是一惊,但看着叶尘那认真的脸色,不似作假,便让他试试,反正不是多大的事。

“你会气功!”青梅一脸惊讶,虽然父亲信了,但她还抱有怀疑。但父亲已经同意让他试试,自己也不便多说。

看着青梅一脸的惊讶,叶尘得意的走上前。他的先天真气比那些什么气功大师的不知强多少,他有信心,就算对梅父的腿病没多大帮助,但至少可以让他感到舒畅。

走到跟前,蹲下,将手三阳、手三阴里的先天真气运行到两手掌心,然后在梅父的小腿上揉搓。

是的,揉搓,毫无章法,就那样随意的揉、搓,力道还有点大。当然这是叶尘控制后的力道,若不加控制。恐怕一下就会将梅父的腿揉断。但普通人在这样的力道下早已痛的大喊大叫,可梅父却仍神色平常,没有知觉。

揉了近半个小时,叶尘的手臂已经酸麻,连续最大程度的输出真气,叶尘手三阳,手三阴所接脏腑中的真气早已耗光,而没有打通任何一条奇经的他,还无法将足脉所接脏腑中的真气运行到手脉中,只好停了下来。

“没本事就别在哗众取宠。”见叶尘无功,青梅微微有点生气,在一旁无情的嘲笑道。

揉了揉自己酸麻的手臂,叶尘一脸尴尬,赶忙说道:“李叔,我的真气不足,明天我把我爷爷请来,他一定有办法的。”

“还真气,内力,我看你武侠小说看多了。”青梅是不会放过任何一个吐槽点的。

“青梅!”梅父呵斥道,转而对叶尘说道:“没事,叶尘,叔叔这腿一直都是这样,都习惯了。来,青梅给我上药。”

似乎意识到自己说漏嘴了,叶尘没有多说,站到一旁,看青梅换药。

青梅很熟练,很快就换好了,虽然这药不能治好梅父的病,但能减缓腿部的萎缩。效果不大,聊胜于无。

“好了,天色不早了,青梅你带叶尘去你房里睡吧!”看了看门外的夜色,梅父说道。

“什么,让他和我一起睡。”听到父亲的话,青梅一下就急了。

“嗯!或者你去把你爷爷的房间收拾一下,让他住。”梅父调侃道。

“不可能,”青梅的声音更大了,隔壁好像传来了开窗声。

可家里好像没有多余的房间了,也不能让叶尘和父亲一起睡,只好不爽的点了点头。

“我先去睡了,你们也别太晚。”梅父交代了一句,站起身来,拄着拐杖,走进了房间。背影落寞。

“好了!别开心了,去洗澡了。”青梅看着一旁一直偷笑的叶尘,没好气的说道。

“嘿嘿!”叶尘开心的跟上。看着青梅那不爽的小脸,他甚是高兴。

夏末,山中的夜晚并不燥热,凉风不时透过窗子吹拂进来,若不盖上一床薄被,明天一早,指不准会着凉。特意抢先一步洗完澡的叶尘,赶紧跑进青梅的房间,爬到床上。抱着被子,滚进了里侧。

不一会儿,青梅也洗完了。出乎叶尘的意料,他本以为青梅会叫他去睡地上,所以他强先一步,已经做好了誓死守卫领土的准备,可青梅没让他表现。

青梅进来,从柜中拿了一床薄被,爬上床,躺下便睡了。没有想象中的战斗,让叶尘的心一下子悬了起来。凝神静听,直到确认青梅真的睡着了,叶尘才安心的睡去。

青梅今天真的累了,进山采药就已经很累了,还和叶尘斗嘴这么久,躺在床上她便睡着了。而赶了一天路的叶尘,也累了,不一会儿便沉沉睡去进入梦乡,梦中他好像也在睡觉,好像还抱着玉儿姐姐。房中一片寂静,只有两道平缓的呼吸声。

“咯咯咯!”

清晨,太阳微微放出亮光,镇口的那只公鸡,便开始了它的工作——打鸣,来唤醒还在熟睡的人们。只是今天,它不用像昨日那么勤勉的工作了。

“啊!叶尘,你干什么。”镇中的那个即卖药也买生活必需品的商铺,今早,一声尖叫,让小镇上的所有人瞬间惊醒。而那个罪魁祸首此刻正不爽的揉着耳朵。

“你干什么,大清早的就叫唤。”叶尘不爽的说道。

“我干什么。”青梅满脸冰霜,“赶紧起开。”

听到青梅的话,叶尘此时才感觉不对。昨晚,二人本是一人盖一床被子,可现在,一床被子掉在地上,而他的腿正搁在青梅的肚子上,左手搁在青梅胸前。叶尘赶紧拿下,尴尬的连声说道:“对不起,对不起。”并赶紧起来,套上衣服,逃跑似的冲出房间。

“叶尘,怎么了?”早已起来的梅父,听到这边的动静,连忙赶来,看见叶尘急急忙忙的跑了出来,连问道。

“啊!叔叔,没什么。我先走了。”打了声招呼,叶尘向着院外跑去。

“你不带东西回去?”看见叶尘向外跑去,梅父赶紧叫道。

“我明天再来。”叶尘头也不回的叫道。还嘀咕了一句:“我明天到底还来不来呢?”

看着已经整理好了从房间走出的女儿,梅父疑惑道:“梅儿,怎么了,大清早的叫唤,这叶尘怎么跟逃命似得?”

“呵呵,没事,我吓他呢!”走出房门的青梅,正好看见叶尘踉踉跄跄的跑出去,不禁笑道。要不是父亲在场,她肯定会笑的前俯后仰。

“没事就好,吃饭吧!今天,你要去上学了。”梅父说完,向正堂走去。

“暑假就完了。”青梅脸上笑容消失,丝丝愁容攀上,摇了摇头,快步跟上。她知道,自己只有好好读书,考上一流大学,才有机会让父亲过上好日子。

“都到这了,她应该不会追来吧!”靠在山林中的一颗大树上,叶尘气喘吁吁。

从镇里到这,他运足了真气,只花了五分钟便跑到。还好早上,镇里的人都还没有开门,不然看到路上快速上闪过人影,肯定会被吓到。当然,叶尘今早也被吓的不轻。

“去河里抓条鱼当早餐,然后就回山洞吧!”轻声自言了一句,叶尘便向那条小河奔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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