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便跟着赵爽走了,本来我可以在黄宵的房间休息,可我现在就想陪着赵爽,哪怕一句话不说。
在大奶奶家睡下,那困扰我的梦又来了,只是这次花香比之前更浓重,甜得发腻,睁开眼睛才刚过中午。
大奶奶家的雕花木床十分精美,不知是什么木头,仔细闻来还散发着淡淡地木香,让人心情舒爽,和梦里的花香截然不同。
这床会不会是以前老宅留下来的,想到老宅,我不是在那边的槐树下埋了个玉吗,不如现在去挖挖看还在不在。
绕过熟睡的赵爽出了门,看见大奶奶坐在门口纳凉。
“大奶奶,你怎么不休息啊。”我问道。
“老人家哪有那么多觉睡哦,就快长睡不起了。”大奶奶拍着我的手答道。
大奶奶只要看见我们任何一个就会拉住我们的手拍着说话,可能是因为眼神不好吧。
我仔细看大奶奶,她很瘦,没有肌肉支撑的皮肤像半透明地蜡纸包裹在骨头上,我怀疑把那样的皮肤提起来一定能透光。
拉着我的手上布满了老年斑,皮肤下青色的血管一条条特别分明。
浑浊的眼睛像蒙了一层白霜,每次说话都努力地凝视着我。
缺少了牙齿的嘴巴瘪陷下去,可是总努力地笑着。我老了也会是这种状态吧。
时间流逝体现在人的身体上真是既残忍又恐怖。
“大奶奶,我想去老宅那边逛逛,看看那里变成什么样了。”
“去那里干什么呀,都要拆了。”
“怎么要拆了呢?”
“你小时候那里不是供销社和食堂嘛。后来总有人说那里不干净就给撤了,门也封了。前年说要把那里拆了建个什么活动中心。拆了一半人都跑了。说是那里白天黑夜都闹鬼,拆一下风就呜呜地哭一天。有一个工人还被掉下来的房梁给砸死了。”大奶奶神神秘秘地说。
“居然这么神奇?”我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