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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小兵的自杀

星期天这两天我呆在家里没出去,一方面伤还没有好彻底,另一方面我也想表现的好一点,不让母亲担心。就在家里写作业,累了看会电视。

星期天的上午,那天格外的热,二姐睡懒觉还没有起来,刚吃过早饭都让人一身的汗,母亲吃过早饭喂了小猪出去了,我就赤着上身又躺在客厅的凉席上看历史书,我很喜欢历史。

这时听见有人在叫我。“岳昭、岳昭你在家吗?”

我心里一下子就想到了韩婷婷,他怎么会来呢?难道是想来看看我的伤。想到这里我满心的激动,赶忙穿了拖鞋就跑了出去,还答道:“在家,我在家呢。”

出去一看不是韩婷婷而是卫书瑶,我不禁有点失望。卫书瑶却“啊”的一声,随后满脸的通红低下了头。我这才意识到我以为是韩婷婷来了太激动而忘记穿褂子了,我不免也有点尴尬也赶紧跑了回去穿了褂子。

这才问道卫书瑶:“怎么了,有什么事吗?”

她还是低着头红着脸道:“有几道数学题不太会,我想问问你。”

“嗯,好。去屋里吧,凉快一点。”

卫书瑶是卫红斌的女儿,也就是卫红伟的侄女。本来我们两家关系挺好的,却因为卫红伟砍了我二姐后,我们两家的关系变的不再好,两家大人见了面也不再说话,小孩之间倒也没什么,不过我到镇上的外婆家住了一年后也变得生分了。

她问我的是挺容易的两道数学题,我很快便给她讲明白了。我确定道:“明白了吧?”

“啊,哦哦明白了。”她显得有些慌张,好像没听进去我讲了什么。

“真的明白了?”我再次问道。

“明白了,昭子哥。”她又是脸红红的回道。

她叫我昭子哥,让我不禁回想起小时候。那时候卫书瑶天天跟在我屁股后面跑,谁欺负她了我也会护着她,还会缠着我让我给她讲故事,我就把从外婆哪里听来的故事都告诉她。她每次都会笑的前仰后翻的对我说:“昭子哥,你讲的太好了。”想起小时候我不禁有点恍惚。

“昭子哥,你跟别人打架了吗?还打到你的脸了。”又是一声昭子哥,把我拉到了现实。

我忙回道:“嗯是啊,不小心被那小子阴了。”

“你等下哈,我回家一趟。”卫书瑶说了一句后,跑着回家了,我不禁疑惑。

很快她便跑了回来,一手拿了瓶芦荟,一手拿了一瓶红花油,我知道什么意思了。

“昭子哥,这是我以前脸上被划了一道,我妈给我买的芦荟,可以让脸上不留疤痕,挺好用的。这是红花油。”

我忙答道:“不用了,我有这些东西。”

她却不再拿起了书本,跑走了。我不禁疑惑道:“女孩子可真娇气,也真搞不懂。韩婷婷给我的芦荟我还没抹呢,红花油倒是用了点。这下又多了两瓶。我二姐小时候爬高上低的,受了伤可从来没用过这些玩意。”

星期天的下午我们就要去学校了,晚上还有夜自习。到了校门口我没有进去,王帅几个催着我道:“走啊,傻站着干嘛?”

我让他们先进去,他们一脸坏笑的去宿舍放了书包,也很快的跑出来了。终于等来了,韩婷婷和李小梅一起走着,李小梅长得不算丑,甚至可以说有点漂亮那种,可在韩婷婷面前可要逊色的多了。

韩婷婷先开口道:“怎么不进去啊?”

我还没开口,王帅便抢先道:“等你啊,大美女。”王乃迪几个也起哄起来,韩婷婷不禁有些脸红。

李小梅还口道:“哦,你们等美女,可是不知道美女想不想理你们啊。”

我看王帅他们与李小梅胡扯着,开口道:“婷婷,咱们去操场上走走吧。”

韩婷婷答应了,虽然那时候还是很大的太阳,我们也没聊什么,就相互之间问问学习,说说班里的同学,然后她又问下我的伤势如何。但那时我们是开心的,我们脸上都洋溢着笑容。

晚上夜自习的时候,张峰见了我,立马低下了头,我知道他不会再找我麻烦了。晚上也不讲课,就让同学们温习课本,我一大节课都是想着我和韩婷婷的对话,虽然没聊什么,但也让我感到甜蜜。

星期一上午,一如既往的校集,讲的学生们昏昏欲睡才放过学生们,我想校集对于每个学生来说都是枯燥的、难受的吧。时间过的很快,下午也放了学,吃了晚饭,再上个夜自习一天就要过去了。

这时王帅却跑来告诉我:“小兵哭着跑出去了。”

我问道:“怎么了,我说吃晚饭的时候也没见他。”

“我也不知道啊,我只看见他哭着跑出了校门,我大声的喊他,他也不理睬我,便来叫你了。”

我们飞快的追了出去,却没看到小兵,马上就要上课了,可我们两个都知道小兵肯定是出了什么事了,要不按照小兵的性格是不会无故旷课的。

我们到处的找寻着,跑的喉咙都干了,终于在小店镇集贸市场上面的一块空地找到了他。他已经躺了下去,手里拿着一瓶矿泉水,旁边扔着一瓶农药,嘴里已经吐白沫了。

小兵看到我们后,眼里还流着泪,对我们就说了一句:“咱们下辈子还做兄弟。”

我和王帅一下子泪已经流了出来,都也放开了小兵疯狂的跑到最近的一家卖衣服的店里,我们都已经急的话也讲不清楚,开衣服店的是个女的,终于听明白了我们的话,赶紧打了120。随后也赶紧随我们来到了小兵身旁,我们抱着小兵却也不敢动手抬他。

还是卖衣服那阿姨让我们把小兵抬到了一块大石头上,让我们按着小兵的双脚,让小兵头朝下,她用力的拍着。小兵的嘴里已经吐黏痰了,眼也一翻一翻的,救护车终于来了。

小兵被送到了医院,我用医院的电话打给母亲。告诉母亲小兵喝药,让小兵告诉他奶奶,半个小时后,小兵他奶奶、叔叔、伯伯都来了,母亲也跟着来了。小兵的奶奶已经哭成一个泪人了,连腿都软了,他的叔叔伯伯们不停的问着医生小兵的情况呢,那些医生却对他们置之不理。

终于给小兵做手术的医生出来了,小兵被救下来了,小兵被洗了四次肠子,脸色发白的躺在床上,虽然没有昏迷,但闭着眼睛也没有睁开,我们都知道是太累了。

医生告诉我们如果再晚送过来几分钟,人就没了。小兵的奶奶终于停止了哭声,守候在小兵的身旁,他的叔叔伯伯们也没刚才那么紧张了,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

母亲这时候坐着却哭了起来,那时我还不懂吧,只是擦着母亲的眼泪道:“妈,你别哭了,小兵没事了。”母亲却哭了好一会才停了下来,温柔的抚摸着我的脸,呆呆的看着我。

我和王帅又回到了学校,我们不理解小兵为什么会喝农药,那一夜几乎失眠,小兵为什么喝农药,有什么比生命还重要吗?我想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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