耗子回来第一时间先过来找太子。太子把耗子叫一边,询问着带走之后的过程。
耗子如实回忆着:“昨晚被带走之后,民警让我交代犯罪经过,先是软磨硬套、又是严加询问的。又不是人赃俱获,我******肯定是死不承认啊。民警就说明天早上再到学校问询情况,就安排一张床让我先睡觉。什么事情明天就会水落石出。可凌晨的时候,不知道什么原因就把我放了。”
耗子想了想:“我在床上肯定是睡不着。隐约听见好像又有人报案,说是小偷又现身了。不过也真奇怪,小偷******就是我俩,哪儿又有小偷。哈,反正不知道,能把我放了就好,想那么多干嘛呢。”
太子懵逼了:“还有一个小偷?那位是真的小偷,那******我们是啥?算了算了,你昨天肯定也受惊,好好去补一觉。一会让杨树先帮你劳动吧。”太子却是好奇心大起,准备去派出所问过究竟。
耗子回到宿舍,准备拿椰子糖压压惊,随即大喝一声:“老子的椰子糖呢?”
耗子心里暗自嘀咕:吃完了?不会啊,昨天明明还有一盒,就是它害老子被抓的。难道是民警带走了?可没见民警手里拿东西啊。耗子本来就是那种大大咧咧的性格,想不明白也就不想了,从箱子里取出了压箱底的椰子糖。想着待会打个电话给老爸,在寄几盒过来。可是箱子也乱糟糟的,像是被打劫了一样,发现并没有少什么就安心了。
太子托一个刚毕业的民警打听到,真正的椰子糖贼另有其人。在抓到耗子的当天晚上,真的椰子糖贼又作案了,穿的衣服,鞋码,椰子糖的型号,作案手法一模一样,所以耗子是被冤枉的,于是放回来了。
当天晚上,太子回家了。因为他爸从省里回来,打电话给老师让他回家吃饭。
“东西是你和同学偷的吧?”饭局间,太子他爸突然开口问道。
“噗”呛得太子一口饭没咽下去:“不是我和耗子,民警不是查了吗?小偷另有其人,耗子是被冤枉的。”
太子他爸看着呛得通红的太子:“冤枉?今天本来准备去学校接你,顺便到当地的派出所考察。案子也看了一下,之前报案的说是偷盗的应该两个人,可最后一次报案非常笃定的说作案的只有一个人。也就是说,耗子被抓了,你当晚又去作案故意让老板看见,为耗子洗脱嫌疑,好一个移花接木。”
“你又怎么肯定是我?”太子回道。
太子爸怒道:“偷东西不偷钱。金额小,作案却是频繁,这种恶作剧除了你这龟儿子还有谁会这么无聊?”随即脸色一转,轻笑道:“不过这招移花接木用得倒是不错。如果不是老爹我了解你这个龟儿子,想必其他人很难察觉。”
太子心想,张口闭口一个龟儿子,那你岂不是老乌龟。不过不敢显在脸上:“东西是我们拿的,但是移花接木真不是我干的。”
看着太子真诚的眼神,太子爸严肃地问道:“平常除了你俩,还有谁知道你们是贼?”
太子想了想,头向上昂了一下:“时常回来我们也宿舍偶尔会摆谈一下,所以宿舍的同学应该都会知道一些!”
太子爸大有深意的笑了笑:“衣服、鞋子、作案手法一模一样,除了极其了解你们之外,不可能做到。肯定是耗子宿舍中的其中一位了。”心想:当晚耗子被抓,太子肯定是彻夜难眠,一定不会是自己宿舍的。
“耗子宿舍?会是谁呢?”太子脑海里不断的思索。
杨树就这样轻易的被太子爸排除在外了。只不过太子爸不知道,杨树一句“做贼,最重要的永远保持冷静”早早便把太子逼得强制入眠。
太子他爸像默许了太子的行为一般,并没责怪偷东西的事。以他老爸的口气:要想做好警察,得先做好贼。贼都做不好,别想做好警察。有这样的老爹,真是幸福啊!
太子回去便把猜测告诉给耗子,而耗子证实太子爸的猜测。椰子糖不见了,箱子被翻过,鞋子也不在原来的地方结合起来看,必定是同宿舍的人救了他们。
只是耗子室友,每一个都如同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傻头傻脑的毫不知情。太子不断地威逼利诱,耗子室友的确是毫不知情。太子才确信另有其人,可怎么想也想不明白是谁,时间长了也就不了了之。
……
“木头,听说耗子前些天被公安局抓走了?”一道清脆的声音响起,正是杨树的同桌马舒。
杨树看着马舒扑通扑通的小脸,迟疑一下,还是应了一声:“好像是的。”
马舒顿时目光一闪,感兴趣的问道:“然后怎么又放出来了呢?”
杨树下意识眼皮一跳:“我怎么知道。”
马舒饶有兴致的说道:“你和他们关系这么好,怎么会不知道。听太子说,是有人救了他们。那人把耗子的椰汁糖和衣物拿走后,又去偷了一次,然后民警认为小偷另有其人,于是就把耗子放了。”
杨树笑道:“太子好像是这么说的。”
马舒噘嘴一瞪:“木头。不准说好像!”随即马舒一股崇拜之色的说道:“帮他们的人好聪明!又有胆色,又有气度。悄悄做好事不留名,谦虚、低调。做事不留痕迹,谨慎、心细。他真的好好!”
杨树吞了一口***干咳一声:“好像是的!”
马舒大喊一声:“木头,不准说好像!你看看你,呆头呆脑,土里土气,哪儿赶得上那位神秘人。你如果有那位神秘人一半的聪明、一半的胆色、一半的心细就算谢天谢地了!”
杨树怪异的看着马舒,嘿嘿一笑:“别说一半,有三分之一就谢天谢地了!”
马舒正要大发雷霆,太子和耗子过来找杨树。太子学着马舒的声音,调侃一声:“木头!”
马舒瞪了太子一眼:“木头是你叫的吗?只准我叫,你们谁也不能叫。”
耗子也学了一声:“木头。”
马舒拽着拳头,欲要打人之势。三人嗖的一下,瞬间跑远。
气的马舒粉嫩的小脸通红,直喊三声:“木头。木头。木头。一会回教室看我这么收拾你!”
声音从背后袭来,直让杨树浑身一震。想着马舒欺负自己的样子,心里一暖。当初包林等人欺负杨树时,马舒总会站出来呵斥:“只准我欺负,不准你们欺负他。”
如今包林等人风声已过,马舒特意给杨树起了一个绰号:木头。以前的口号变成:只准我叫他木头,不准你们叫!
杨树想着马舒为自己出头的样子,不禁嘴角微翘。
……
杨树本来从小就是娃娃头,压抑了这么长时间,包林开除后。说话的声音大了很多,平常的笑容多了很多,精神头看起来睿智很多。杨树从小农村长大,为人处世本就本分真诚,偶尔也会开开玩笑,渐渐的朋友也多了不少。来学校两月有余,同学才真心的容纳他。
校内已安,校外却余震未消,包金一直誓要找杨树算账。故每天都有一些民中这条街上的小混混暗中观察杨树的行踪。刚开始杨树以为包金是放不下面子糊弄几下,谁曾想到有一次被几个混混追了几百米远。还好反应及时,不然少不了一顿好好的饱餐。
日后只有和太子一起出校门时,其他人不敢放肆。但是这终究不是办法,总会有一个人出去的时候,不可能永远躲在太子襁褓之下吧。一时间杨树也想不出什么好的解决办法,唯有一直待在学校里,或图书馆看书、或陪太子踢球泡妞,平常若是有空便常去帮别的同学做做劳动。
时间过得很快,上半个学期还有一个月就结束。平静的生活终被打破,杨树从过往的高年级学长了解到,初一结束升初二时,还要买一次校服,不然不让继续在特色实验班就读。除非实践课成绩前三名的同学才不用买。
下个学期不在是劳动课,而是实践课。实践课和劳动课不一样,如果说劳动课锻炼同学的是意志品质,那么实践课锻炼的就是同学的人际交际能力。
实践成绩考核很简单,权或钱。参加社团实践活动获得政府证明、感谢信、公益信息等越多且等级越高,成绩越高。比如去参加志愿者,照顾残障人士,政府演出活动等;另一个成绩考核标准就很直观,就是比较谁赚的钱多。学校有专门的特色班实践区域贩卖东西,当然只比较学校里面赚的钱,所以也很难存在作弊嫌疑。
杨树定然是买不起那高昂的校服,一件校服可是老爹一年的俸禄。要想继续在实验班读下去,唯一的办法只有成绩前三名。杨树自知一无特长、二无关系、三无背景,必须走第二种方法。
杨树用拇指托着下巴,食指搓了搓鼻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