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我偷偷告诉你一件事。在奎国的时候,自从你被北漓哥带走以后,我经常看见辛恒景逸跟公玉浅羽待在一起,他们有时候还抱在一起。”
“我知道的,这是别人的事,跟咱们没关系的。”
“可是,那个公玉浅羽不是二皇子的媳妇吗?怎么可以跟别的男人抱在一起,不要脸。还有那个辛恒景逸,连别人的媳妇都抱,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他们跟我都不一样,因为我这辈子只想抱姐姐一个人!”
乌雅颉郦的声息喷薄在她的耳边,挠的的她有些心头发痒,别看他智力不达,在谈情说爱方面,简直就是天生的个中好手。
然而这一切,在别人眼中变得十分不堪,各种各样变本加厉的不堪言论层出不穷,还没见重样的。
大夫人赶来的时候,正好看见乌雅颉郦抱着青阳夕语低语的那一幕,瞬间气的老脸通红,一把将青阳夕语拽了回来,将乌雅颉郦推开了几步的距离。
“夕语,你明日便要成婚了,不能再像从前一般随心所欲,要时刻注意自己的言行举止,怎么可以在光天化日之下,干出如此恬不知耻的事情来,你让我们宰相府的颜面往那搁?”大夫人低声训斥,有些怒火中烧。
“尊敬的王子,如今小女实在不方便见客,你还是请回吧!”大夫人的语气并不友善。
青阳夕语也不理她大娘,挣脱她的手,将因为生气而眉头微邹的颉郦小王子拉到一边。
“你别跟我大娘那种人一般见识,她就是那种说不出好话的人。乖,你现在先回去,姐姐一切都好,不要太担心。”
“他要是欺负你,你告诉我,我帮你出气!”乌雅颉郦秀眉一拧,自己真没用,一点也帮不上姐姐。
“嗯,姐姐要是打架,一定叫上你。”青阳夕语嫣然一笑,如同明媚的阳光,却让人莫名的心疼与怜惜。
他的心突然一阵阵的绞痛,而他并不知道绞痛的原因的是什么。
姐姐转身离开的一瞬,他觉得心里似乎少了什么,因为太过空落,所以一切负面的情绪都被无限的扩大,一圈一圈的回转。
他扶着心脏的位置,脸色有些苍白,看着青阳夕语被那个大夫人拉了回去,背影越拉越长,最后消失在转角。
“王子,我们回去吧!”使者拉了拉他的手臂,他还从没见过王子如此忧伤的神情。
“嗯!”乌雅颉郦淡淡的应了一声,迈着沉重的步伐,一步一步的走上马车。
在进入内院以后,大夫人便被一群蜜粉追着屁股走,勤劳的小蜜蜂很快便在她屁股上蛰了几下,然后嗡嗡的扬长而去。
青阳夕语跟在她身后,听着大夫人的鬼哭狼嚎,看着她花容失色的神态,暗自掩嘴偷笑。不愧是勤劳蜇富的小蜜蜂,眼睛也贼亮贼亮的!
于是,大夫人顺利的省去了教导青阳夕语的时间,并且成功的争取到了休息的权利。
青阳夕语乐的清净,将大夫人派来的滔滔不绝的老婆子赶了出去,安心的睡了一觉。
只不过,半夜惊醒之后,她辗转反侧,终难成眠。
她已经没有心思想成亲之事,毕竟该来的,迟早都会来,逃不掉的,也始终逃不掉。
只是,她又想起了当初听见修鱼北漓成亲的那一刹那,只觉得整个世界变的黯淡无光,仿佛一个人孤零零的处于一个无声无色的世界里,曾经所有的一切,一遍遍的黑白上映,四周的一切都好不真实。
那如今呢,不知道他又会是怎样的心境?
她的内心有些不安,总觉得,今晚不会是一个寻常之夜,似乎冥冥之中,有一些事情向她缓缓走来,一点点的靠近,又一点一点的揭开面纱。
修鱼北漓这一晚也难以成眠,他孤身一人坐在屋顶上,今晚的月色并不怎么美丽,反而给人一种冷冷清清的感觉。
由来滴酒不沾的他,用一小壶酒把自己弄的昏醉。那圆滚的酒瓶失控的自他手中滑落,他呆呆的坐在屋顶,无力应对一切。
孤寂的庭院里啪嗒的一声,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酒气。他一直盯着那一轮明月,似醉非醉,笑容有些自嘲。
公玉琉璃站在屋檐下,看着那破碎的酒瓶,缓缓的坐在了石梯上。她有些虚虚的用双手撑着脸,看向月色的神色有些凄然。
她突然有些理解修鱼北漓了,那种明明近在咫尺却可望不可求的感觉,此刻在便他们二人之间,如此清晰的上演着。
心里一圈圈忧伤的涟漪荡漾开来,明明如同平静的湖面一般风平浪静,却在彼此的心里掀起洪涛巨浪,搅动的人心绪不宁。
辛恒景逸的心情有些低落,呵,连孩子都有了,还要瞒着他,她到底想将所有的一切隐瞒到何时?难道一句解释便如此难以启口,开诚布公真的就这么遥不可及?
他一个人坐在昏暗的屋子里,手中拿着公玉浅羽的画卷,却并没有摊开,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闷酒。
真是个了不起的女人,明知他成亲是身不由己,偏要用这样的消息震的他哑口无言。
好,很好,都好!
公玉浅羽也没有那么好受,原本便是初孕不久她,还处于孕吐期,因为高阳宇昊躺在自己身旁,越发的觉的恶心胸闷。
她总觉得有一口闷气堵在自己心口,无论怎么努力都咽不下去。胃里又突然翻江倒海的闹腾起来,她赶紧掀开被子起来,找了一个容器便是一阵阵的呕吐。
胃里的酸水倒腾到嘴里,又酸又涩,逼的行军打仗都没留过一滴泪的她,眼泪哗啦直流,一种莫名委屈的情绪一下子涌上心头。
高阳宇昊生性警惕,闻声而起,急匆匆的唤来府上的大夫,并亲力亲为的照顾,细致入微,无所不至!
今晚,宰相府仍然忙碌不休,偌大的院落迎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那个人看起来身量娇小,整张脸,除了眼睛,其余的地方被挡的严严实实的,难以辨别面容。
那人衣着夜行衣,手上并没有武器,直奔青阳夕语而来。与她同行的还有一人,那人如今在外把守,看起来武功应该不弱。
虽然进来的这个人武功并不高,但是她一招葵花点穴手就有够天下无敌了。
“你别怕,一切听我解释便好!”
是个女人的声音,细细软软,听不出任何恶意。
青阳夕语动弹不得,眨了眨眼睛表示配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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