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路芹没说话了，只是默默垂泪。
付月姣也察觉到了有些不对劲，不过这毕竟是人家的家务事，她也不怎么好说出口。
“芹妈，我可以看看她吗？”付月姣有些小心翼翼的开口问道。
王路芹迟疑了一下，最终还是答应了。她想，或许付月姣能更好和佳佳两个人沟通吧。
何佳佳已经睡着了，王路芹小心翼翼打开了门，付月姣只伸了个头进去看，整个人就定住了。
虽然光线很昏暗，不过她还是认出了她就是昨天晚上被欺凌的那个人，顿时心里面就像是千万匹马奔过一般。
何佳佳也挺敏感的，在她妈打开门的那一刹那，她就醒过来了，一双眼睛如同钩子一般看向了房门。
刚好和付月姣来了一个爱的对视，付月姣从她很明显的眼神闪烁中知道她也认出自己了。
“佳佳，你现在感觉好点了吗？”王路芹满怀关切的走近了何佳佳，语气里面满满的都是担心。
何佳佳没说话，一双眼睛就那么直勾勾的盯着付月姣看。
“妈，她是谁？”虽然是很平淡的语气，不过付月姣听出了里面的敌意。
“她是来给你补习的老师。”王路芹柔声说道。
“我今天不舒服，不想补习。”何佳佳逐客的意味很明显。
付月姣也有些尴尬，她没想到自己才摆脱叶奈良帮自己查询一下，结果今天就碰上人家了。
“嗯……”王路芹欲言又止。
“不过我可以先和她交流一下。”何佳佳开口，那语气怎么听怎么是一个乖乖女。
王路芹点头答应了，付月姣的心脏却又狂跳了起来，她怎么有一种不太好的感觉？
硬着头皮坐到了床边的去，何佳佳目送她妈离开房子，下一刻就露出了稍显狰狞的面目。
“如果你敢将昨天晚上的事情说出去，我会杀了你的。”何佳佳凶狠的说道，付月姣瞬间失去了所有语言表达能力。
你凶你有道理。
不过这样的她更让人觉得心疼了。
付月姣轻叹了一口气，无视了她凶狠的表情，伸出手去捏她的脸，却差点被她咬到虎口。
“真是不可爱。”她悻悻收回了手，现在这幅模样简直是无法和昨天晚上那副凄惨的模样联系在一起。
“要你管。”何佳佳已经完全忘记昨晚是这个人救了自己。
“你何必呢？”付月姣有些难过，“发生了什么就应该和大人说嘛，你现在还小，好多事情都不能掌控。”
虽然是躺着的，脸上的淤青也让她看起来可怜兮兮的，不过何佳佳仍旧是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丝毫不觉得自己是个弱者。
“说得好像现在的你能掌控住很多事情。”何佳佳不以为然的还嘴，刚好戳中了付月姣的心。
是啊，她这么说别人，其实好多事情她也不能掌控。
不过早就过了十八岁的生日，还是应该做出一个表率的。纵然内心同样的幼稚，但付月姣的外表还是挺能唬人的。
她站了起来，扬起头，一副高傲模样：“至少我不会被人揍到地上爬都爬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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