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秦清表示自己也不想打扰王爷和曹宇的晚间约会,但凉州官员贪污一案却还没有完全了结。萧扩虽然查办了不少凉州官员,但这些官员与容府的交情颇深,除了交代承认了萧扩查出的事实,其余的一概不说,更没有把容府牵扯进来。容府虽然在明面上和凉州各处官员没有联系,但之前他们操纵官员私自扣押不少赈灾粮,通过自己的粮铺将这些赈灾粮洗白,成为自己铺子里的存粮,再高价卖出。现在萧扩彻查了凉州官员,但在容氏一族的影响下城内很多粮铺皆以无米可售为由而关门。赈灾粮告急,容府同时抬高城内粮价逼萧扩就范。
“什么事?”萧扩并未转身,只是将头侧了过去。
“牢房里关押的那些官员还是没有任何新的交代。”秦清硬着头皮说道。从王爷前往岷江到现在已经一月有余,但他们还是没有查出什么新的线索。
这也不能怪秦清他们,萧扩的手下在战场上都是一把好手,但论到查案刑审还是欠缺历练。
哎呀,这是有事儿啊,曹宇一听就来劲儿了。以前,她最爱看那些刑侦破案之类的节目,虽然对于萧扩他们口中的事还不完全了解,但凭借她强大的脑补想象功能,还是能猜出个一二。
“不交代?打一打就好了呀。”曹宇十分傻缺的说着,电视里不都是一根小皮鞭,一个小铁烙吗。
“王妃的话,你听明白了?”萧扩转过身,不急不慢道。
“可,这…。”前朝流行酷刑,屈打成招的例子数不胜数,所以大樊的开国皇帝便减轻了许多审讯刑法,而且主张刑不上大夫。这次救灾是王爷回皇都后办的第一件大事,满朝瞩目,若是拷打官员之事传出,怕是有损王爷名声。
“哎呀,又不是让你们屈打成招,就是挑一个倒霉蛋,杀鸡儆猴一下嘛。”曹宇就像说故事似的,绘声绘色,仿佛那鞭子只要不是打在自己身上就不疼一样。
见秦清还是有些犹豫,曹宇又道“这要不是你家王爷,我也不出这个主意了。”
秦清还是有些不解,遂问“还请准王妃明示。”
曹宇走到秦清面前,然后转过身示意秦清再仔细看看自己家的王爷道“所有人都知道你家王爷是沙场战将,那英勇杀伐之气可不是说着玩儿的,一言不合就人头落地好不好。难道你们对叛军俘虏还软语温存不成?现在不过是以‘宁王’的方式审讯那些贪官污吏罢了,朝中大臣应该欣慰咱们只挑了那么一两个审审。按照你家王爷的性子,就算是给他们每个人都用了刑,挂了点彩,那些大臣们也不敢说什么。更何况,那些贪官本就罪该万死,没一刀结果了他们简直不合天理。”曹宇这么说也是处于在现代对贪官的厌恶,只是,她到底是一个现代人,并没有见过真正的酷刑或砍头是什么样。所以,她才会这么干脆地说用刑。
“只是,王爷这般举动,在朝堂上怕是会输了人心。”当初陛下招自家王爷回皇都便有大臣极力反对,认为宁王杀伐之气太重,且手握重兵,实在不宜在朝堂之上。之前的金安山聊城一行虽然为王爷积攒下来一些称赞,但只要拷打官员一事爆出,御前的言官奏折恐怕又要堆积成山了。
“我看这次是陛下有意让你家王爷以雷霆之势惩治这里官员的不正之风,不然,你们陛下手下这么缺人?非得让个打仗的王爷来治理贪污腐败吗?”
曹宇分析的颇为在理,秦清听了连连点头,真没想到,曹宇对王爷和陛下的了解居然如此透彻,秦清十分佩服。难怪王爷非她不娶,王爷眼力真是厉害。只是,这王爷的脸色怎么越来越不好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