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徒步前行,没有丫鬟仆人跟随,亦没有侍卫保护在后,让人格外觉得轻松自在。
“相府的花园,你走过多次,甚是熟悉,为何还要来这里散步?”楚绅疑惑在口,随之发问道。
凌菲轻笑一声,道:“我是来过多次,院中花卉、植被、小溪、鸟儿
一切都了然于心,然而却未必熟悉这里”
只见她手指向假山方向,楚绅顺着她的手指看去,顿时明白她的意思。他低头沉思,看不清表情,顷刻方缓缓道:“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凌菲轻蔑地哼了一声道:“既然大哥不肯告知,我亦不会勉强,我们去其他地方逛逛吧,我想定然还有什么惊喜在等着我呢”
欲起身离开,却被他拦住,只见他脸色铁青,怒气已现,却仍不忍心责备于她。
“我没有要瞒你的意思,只是这里已经什么都没有了,就是告诉你它的秘密也无济于事,你若真想知道我自然不会再隐瞒,只是。。。”说到这里他凝视着她的双眸,眼神里透露出浅浅的悲伤,“你真的就这么不信任我?我曾说过不会再瞒你,那是真心话”
凌菲不再回话,默默的与他对视着,眼泪浸湿了她的双眼,心里也止不住的流泪,“伤你,并非我所愿”她心里默默的回答着,然而他并不知。
“既然话不投机,在一起散步亦是勉强,我先回去了”说完拂袖而去,头也不回。
楚绅伸手本想拉住她,却什么都没有抓到,僵在半空,久久不能放下。他不知道为什么,情况每次快要好转时,总有突发状况,让事情急转直下,每每如此总是不能尽如人意。
“难道你我真的是有缘无分么?还是你的心里始终都放不下他!究竟需要我做些什么,你才能回到我身边?”他不禁疑惑,当初的努力是否值得。
他没有追过去,因为结果不会有任何改变,他有些累了,这些日子的努力,他以为会有回报,换来的只有她的冷眼相对,他不禁黯然神伤。
凌菲本想跟他好言相谈,没想到蹦出口的却是那些伤人的话语,她知道她心里还有怨,若无前事,她必然芳心暗许,可如今一切都是徒劳。
她不能选择和他在一起,并非她和姚歌的感情真的到达了海枯石烂,非卿不嫁的地步,而是她不容许自己的爱情有任何的杂志。楚绅对他的感情她一清二楚,但那里面包含了太多的其他东西,这是她不能承受的,她如果接受了,就代表她能接受他所做的一切,也包括对她和姚歌感情破坏的那一部分,即便她能放下对姚歌的感情,也不能放弃自己做人的道德底线。
她没有急忙回临风堂,而是来到当初遇到楚绅的地方,像上次一般,站立在石子路上,抬头望着蓝蓝的天,她不禁感叹,道:“来到这里这么多年,今年是最累的一年,好怀念和朋友逛街、看电影的日子,爸妈你们还好吗?女儿好想你们!”
正缅怀过去美好日子的凌菲,并未注意到此时围墙之上有双眼睛正在深情款款的望着她。
看见她的一刹那,他再也忍受不住,轻跳而起瞬间跨越围墙,来到她身边,听到动静的凌菲转身回望,却发现她朝思暮想的他此刻正站在她面前。
她有些不敢相信,想伸手去触摸,去感受他的温度,却被姚歌一把抱入怀中。当接触他的体温,她知道她不是在做梦,再也抑制不住,哽咽、抽泣、大哭,这些日子的思念都化为泪水,打湿了他的衣襟。而他也喜极而泣,将她紧紧裹在怀里,此刻他真想和她合二为一,让世人再也不能将他们分开。
当两人都冷静下来,凌菲急忙将他拉到角落,幸好此处荒芜,再有岩石做挡,并无外人来打扰。
“你怎么在这里?”她急忙问道。语气甚是急迫,却充满了关心,担忧。
姚歌却不语,微笑的看着她,一手扶着她的腰,一手拂去她额头上的发丝,眼神里充满了爱。
“你快回答我啊!”她急了,她不是担心他来的目的,而是担忧他被发现,那后果可真不堪设想。
姚歌依旧没有回答,代替他的回答而是他的吻,凌菲错愕,此时她也忘记她的担忧,也回应了他,两人深情拥吻,忘却了一切,仿佛天地只有他二人。可现实就是残酷的,如今是在叶国楚府,而不是秦国姚府,而他们也不能像当初一样,凌菲本想推开他,却反被姚歌压靠在墙上,凌菲看到姚歌眼睛里的浴火时,她惊了,她不理解,只是简单的一个吻而已,为什么他会有反应。而姚歌却清楚,这些日子的思念煎熬,在见到她的瞬间便化为想拥有她的本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