梵黎夕看着身穿纱丽的许洁风姿绰约,有种摄人魂魄的妩媚,与前些日子颓废消沉相比判若两人。
许洁伸出手掌放到梵黎夕下巴上,“接着点,要流口水啊!”众人看到这一幕也有些忍俊不禁。
一国之君久经沙场什么排场没见过,今儿怎么被她摄取了魂魄。
“你们都退下去吧!” 与梵黎夕单独在一起的时候,许洁心里会发慌。是梵黎夕的气场太强大么,有种不安分的情愫在四处蔓延。
许洁把手收回,后退两步轻声说:“你有什么事情啊?”
“方才不是很大方热情么,怎么这时候拘泥起来了?”梵黎夕嘴角微微上扬一脸坏笑。
“我没有啊!呵呵。”许洁有些懊恼,刚才行为确有不妥。
“这纱丽与你很是相配,给朕跳支舞吧!”
“啊?为什么?”许洁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我又不是舞姬,我不跳!”
“你想多了。朕认为唯有配上你的舞姿这纱丽才能真正活起来。” 梵黎夕满眼深意看向许洁。艾玛?他这是放电吗?许洁面露羞赧。他很美,也很遥远。她终究要离开这里,况且梵黎夕不属于她一个人永远都不可能。许洁不允许自己陷入始乱终弃的漩涡。
“我 不 想 跳 !”许洁把头瞥向别处倔强的说:“我有些不舒服想休息,陛下没事就请回吧!”什么情况?刚才还满面春风,这会儿冷若冰霜。梵黎夕面有愠色,伸手掐住许洁的胳膊,“看着朕,你以为你是谁?”
许洁斜眼看向他,眼中带有挑畔,有不屑。梵黎夕彻底被激怒了,掐着许洁的手一用力,许洁巴掌大的小脸因疼痛而扭曲。
“皇兄,何来这么大的火气啊?” 说着从殿外进来一男子,身穿紫袍腰系镶玉革带。相貌堂堂,英姿飒爽,颇有将士之风。
梵王眉头微皱,松开双手。“贤弟怎么在这儿?”
紫袍男子行礼道:“臣弟晌午进宫向陛下回禀战事后,并去到昭和殿看望胞姐。出来时天色已昏暗,好久不在宫里走动竟然迷了路,也不知怎么走到此处。”说着眼带笑意打量着许洁。
“去昭和殿看望胞姐”难道是欧妃的弟弟?许洁叹口气,不会又来一个冤家吧!
紫袍男子看着眼前犹如西域壁画中走下的女子,笑道:“陛下,这是哪国进贡的美人啊?”
纳尼?进贡?许洁刚要说话,梵黎夕瞪向她,冷冷说道:“一个贱婢而已。”转身走向紫袍男子,“贤弟久不回朝,与朕一同去盏欢殿把酒临风如何?”说毕,二人拂袖而去。
什么?贱婢!许洁血气上涌气得大叫。梵王二人还未走远,听到身后传来的叫声,梵黎夕紧锁眉头,紫袍男子撇嘴一笑。
紫袍男子是谁?姓欧,名禄山。欧妃胞弟。年满十九,任昆仑国“车骑将军”官职二品,刚刚平定南方蛮夷战乱,凯旋回朝。今日到访隐华殿,不是因迷路来此,而是有意拜访。欧禄山下午去看望欧妃,看到姐姐消瘦许多,有些愁眉不展,无论禄山怎么追问欧妃推诿说身体不适所致。倒是宫女夏花背地里告诉将军近几个月发生的事儿。听到姐姐毒害侍卫一事,禄山有些不悦,觉得无非是女人间争风吃醋的闹剧,怎么能闹到前庭去。不过心中难免好奇,打算来会会这位传说中“美貌心机婊”。禄山刚入隐华殿便看了场好戏,心中不免疑惑:许洁如若是夏花所说的那等狐媚猖狂,她怎么会放弃眼下媚主的机会。清澈的双眸,倔强的眼神,许洁到底是怎样的人?
梵王与禄山来到盏欢殿把酒言欢,上至军事下到民风彻夜长谈。欧禄山七岁跟随梵王习武修为,十四岁与国师前往大漠救驾,转年与梵王一同杀回宫内复国有功。十七岁平定边境战乱,十八岁封为“车骑将军”。可谓是年轻有为,有胆有识。梵王视他为亲弟,特许他在宫闱内任意出行。天已蒙亮,二人才各自歇息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