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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但愿如初

喜悦涌进了他的心中,心仿佛荡漾在春水里。

嘈杂喧哗的晚餐席上,工作人员都满心欢喜的享受着大餐。

两人的目光接触只有极短的一瞬,腾熠的面颊燃烧着鲜艳的红晕,眉毛显得淡了些,低垂着眼帘,长长的睫毛在轻轻颇动。

“明天我们要到山里面去拍戏,因为夜晚会有戏,所以今晚大家都吃好喝好,明晚就烦请大家在山里露营了,明天8点我们就往山里赶,希望大家都全力配合,早点拍完,早点杀青,干一杯。”监制盛情的邀约在场的各位举杯同饮。

叶可然凑近了妈妈的耳朵“你不可以喝太多酒,浩文叔叔说的。”

叶颜溪舔了舔酒,听话的放到了桌上“所以,我们叶可然一定要吃很多饭,不然明天还要拍一天的戏,一定会饿的,不能吃太多零食。”

将可爱的小拇指伸了过去“拉钩钩,我会吃很多饭,你不准喝酒的。”

疼爱的捏了捏绯红的小脸蛋,彼此亲密的贴着额头“是不是很累,宝贝。”

叶可然呆萌的挠了挠耳朵“我觉得超级好玩,每天有好多叔叔阿姨陪我玩。只是,我好像没有太多时间可以陪妈妈,浩文叔叔也没有时间陪妈妈,好怕你觉得很孤单。”欢快的扭过头,那俊俏的脸上,时常挂着笑容,两片薄薄的小嘴唇在笑,疏疏的眉毛和细细的眼睛在笑,腮上两个陷得很深的酒窝也在笑。

深夜,天上缀满了闪闪发光的星星,像细碎的流沙铺成的银河斜躺在青色的天宇上。

餐桌上微醉的人仍旧竞相拼着酒,一片喧哗,叶可然拖着妈妈走了出去。

随风摆动的秋千摩擦出吱吱吱吱的声响,叶可然手舞足蹈的静止住秋千“妈妈,妈妈。”

抱起叶可然坐在秋千上,双脚用力一蹬,身子就轻轻的飘了起来,忽前忽后,天空和地面随着晃动旋转起来,叶颜溪感到头有些晕,就慢慢的闭上了眼睛。

腾熠神情恍惚的缓缓向秋千走去,脸色红润微醺,额头的碎发随风飘扬着,眯起眼在云里雾里,瞪大眼,扶着铁链奋力向上一推,踉跄着摔倒在地。

叶颜溪用力蹬停了秋千,将叶可然放置到安全的地带,吃力的扶起醉意渐浓的腾熠。

腾熠神情一松,扑在叶颜溪的肩膀上。

“每次妈妈喝醉了也是这样的,所以没有浩文叔叔在的时候就不能喝酒,你可以抱浩文叔叔和叶可然,也可以抱女生,但是不可以抱男生。”叶可然讲道。

有千万个推开的理由,但是叶颜溪双手像被什么捆住似的,无法动弹。

腾熠一跃而起,胃里一阵翻江倒海,扶着花台难受的呕吐着。

踌躇片刻,叶颜溪收回了悬在半空中的手“你在这儿休息一下,我去叫你的助理。”

有气无力的拽住叶颜溪的手“不要走,我没事,陪我在这里吹吹风就好。”

叶可然握住了腾熠的另一支手“腾熠叔叔,我牵着你,你就不会害怕了,妈妈去给你找阿宝叔叔过来,你就可以回家了。”瞥了瞥腾熠拽住妈妈的手。

叶颜溪抽离开被握紧的手“不然你电话给我吧,我给你助理打电话。”

“浩文叔叔,浩文叔叔。”叶可然兴奋的蹦跳着。

齐浩文甜蜜的吻了叶可然“腾熠喝醉了啊?”话语间隐隐透出一丝倦意。

“恩,好像是喝醉了,你最近不是很忙嘛,怎么过来了?”叶颜溪原本微蹙的眉头渐渐松开,眼里有闪闪的亮光。

齐浩文轻轻拍了拍腾熠的背脊,拿出纸巾擦了擦他不太干净的嘴角,用力背起烂醉如泥的腾熠,艰难的跨出脚步“导演打电话说,明天你们要去深山里拍戏,今晚要一起聚餐,你电话一直没人接,我怕你喝醉了,就赶过来了。”

叶颜溪热泪盈眶的牵着叶可然跟随在身后,齐浩文的好已经无法用世间的词汇来描述。

“浩文叔叔,你可以一直陪着我们嘛,陪着叶颜溪。”叶可然迫切的问着。

走进电梯,齐浩文如释重负的将腾熠了下来“浩文叔叔也超级想留下来陪你们,可是我要先忙完工作,只要你能乖乖听妈妈的话,等拍完戏,我们就可以天天在一起玩了。”

“可是叶颜溪都好想你,她每天。”

“叶可然,你还想吃那些零食嘛!”叶颜溪愤愤的盯着叶可然“过来路那么险峻,你干嘛大晚上的还赶过来,很不安全的。”

腾熠的手死死的环在齐浩文的肩膀上,艰难的走出电梯“我自己一个人扶就好,你不要碰他。”齐浩文遏制住叶颜溪想要帮忙的手。

阿宝从走廊匆匆跑了过来,满是感谢的接过腾熠“我找了他好久,谢谢你们。”

拉开房间里的窗帘,繁星点点,周围的灯火渐渐熄灭。

叶颜溪递上咖啡“你有吃饭嘛,要不叫服务员。”

“不用了,这么晚了,我一点都不饿,喝点你精心秘制的咖啡,我就好饱。”齐浩文满足的闻了闻,俯下身子将咖啡凑到叶可然的鼻翼下方“有没有很香。”

叶可然幸福的点点头,紧紧依偎着齐浩文。

齐浩文顺势坐在身后高背的皮椅上,显得疲惫不堪,软弱无力,身子坐的很低,好像要陷进椅子里似的。

叶颜溪绕到椅子身后,轻轻揉捏着他酸痛的肩膀“你最近都很累吧,一定要休息一下嘛。”

叶可然见状靠着椅子,懂事的给齐浩文捶打着大腿。

“呀,这么丰厚的待遇,太幸福了吧!”齐浩文心满意足的闭上眼。

心疼的看着他乌黑的眼圈“你都没有睡觉吗,眼圈好黑,眼袋也很重。”

微微睁开眼“想说,昨晚熬夜把方案整理出来,今晚就可以过来看看你们,你说也奇怪,没有你们在家里,我是真睡不着。”

“因为浩文叔叔爱我和叶颜溪,叶颜溪爱浩文叔叔和我,我爱叶颜溪和浩文叔叔,所以我们就可以永远永远快快乐乐在一起。”叶可然愉悦的摸着他们的手。

叶颜溪捏了捏他的小嘴“你每天要讲一百遍,翻来覆去都是这几句话。都11点了,叶可然要洗澡睡觉了,明天还要拍戏。”

激动的趴在齐浩文的腿上“终于今晚浩文叔叔可以给我洗澡了,耶,耶。”

“浩文叔叔已经很累了,我给你洗。”一把抱起不情愿的然然。

放下咖啡 “还是我来吧,看到你们我一点都不觉得累,洗澡了。”夺过叶可然冲进浴室。

没有丝毫的抵触情绪,没有半点的呜咽,叶可然全程享受的在浴室里尽情嬉笑,原本噩梦般的洗澡时刻,由于齐浩文的到来,瞬间变成欢乐的海洋。

齐浩文娴熟的吹干叶可然湿漉漉的头发,抱起放到了床上,亲昵的在床上打闹翻滚着,待叶可然睡意袭来,贴心的盖好被子,轻轻拍着他的背,温柔的讲着他百听不厌的故事。

他们的一切亲密互动,叶颜溪都尽收眼底,羡慕他们相处时自然流露出的亲昵,羡慕他们相处时幸福满溢的点滴。

终归是因为过于疲惫,齐浩文闭上眼睛后就没在醒来。

拉上窗帘,熄了灯,叶颜溪卧在沙发上安稳的沉睡过去。

突然从梦中惊醒,天已大亮,手机上时间显示上午8点10分。

叶颜溪满脸慌张的掀开被子“都8点10分了,你们怎么不叫我,剧组都在等我嘛?”

齐浩文悠闲的扶着叶可然的小手玩着平板游戏“我让剧组先走了,看你美美的睡意,不忍心打扰,我待会儿载你们去,他们上午会安放设备什么的,不会拍戏。赶紧吃早餐,在桌子上,不然冷掉了。”

“哎呀,你就叫醒我嘛,真是的,别人还以为。”

“哪有人以为,快去吃早餐,反正我都会送你们的,吃早餐之前得先去洗漱,赶紧,我们可都是在等你。”齐浩文一脸关切的望了过来。

“所以,每次起床最迟的就是叶颜溪,浩文叔叔不在的时候,她也会赖床。”叶可然爆料着。

叶颜溪匆匆进了厕所,盛满水的杯子上放着挤好牙膏的牙刷,印象中被自己弄的杂乱不堪的洗漱台,此刻干净整洁的成列眼前,齐浩文所做的一切都用心的让人感动。

拖着懒散的步伐坐到了餐桌上,叶颜溪一边细细品尝着美味的早餐,一边忘我的玩着手机。

齐浩文立马起身夺走手机“讲过多少遍了,吃饭不能一心二用,好好吃饭。”走进厕所,贴心的收拾着她们的洗漱用品。

一脸幸福的盯着齐浩文在房间里忙前忙后的收拾行李“你今天送了我们之后,就会回去嘛?”

“大概下午的时候吧,我晚上有一个饭局,必须出席一下。”齐浩文将洗漱用品拿了出来。

叶可然亲昵的抱着齐浩文的大腿“浩文叔叔会一直来看我们的吧,不要喝太多酒。”

疼爱的摸了摸叶可然的脑袋瓜“一定不喝太多酒,当然会来看你的。”

无暇顾及窗外的风景,一直困倦的沉睡着,一路颠簸着到达目的地。

一阵寒风扑面而来,腾熠裹紧衣服,扯下耳机,大山深处所带来的幽静和神秘,心情骤然的喜悦。

“腾熠哥,前面有温泉耶,还冒着热气。”阿宝向着前方走去,腾熠紧随其后。

抔起有些热度的泉水,洗了洗脸“真的是有热度耶,腾熠哥。”

腾熠急忙摸出手机预览了昨天拍的照片,咧着嘴笑着。

“今晚的夜戏有放烟花的桥段吧,第一次在深山里看烟花耶,伊妍姐怎么还没有到啊,变相给你们一个浪漫的约会机会,拥抱着看烟花,真好,你会不会借此机会,腾熠哥,腾熠哥,腾熠哥。”阿宝将头探了过去。

腾熠迅速的收起手机“什么,不要窥探我的隐私,是犯法的,晚上睡帐篷是吧!”顺着石头坐了下去“应该不会太冷,还可以一起搞个互动游戏什么的。”

阿宝将香烟点燃递给腾熠,再次点燃香烟,享受的抽着。

腾熠指头夹着的香烟因为连续不断的咳嗽声不停晃动着,吮吸一口,烟雾缭绕。

骄阳肆虐的正午,拍摄设备和帐篷都已搭建完毕,演员躲在树荫下认真的熟悉着台词和剧情。

伊妍蹑手蹑脚的蒙上了腾熠的双眸,腾熠大力的掰开,揉了揉满是星光点点的眼睛。

“哎呀,讲过多少次了,太阳强烈的时候不要蒙眼睛,放开之后眼睛特别难受,要很久才变得清晰。”腾熠放下台词本。

“我只是想给你一个惊喜嘛,现在眼睛好了没,对不起嘛。”伊妍自责的目视着他的眼睛。

腾熠笑着,伸出修长漂亮的手指,点燃了一根烟,用他纤细苍白的手指夹着,缓缓放到嘴边,浅浅吸一口“台词背熟没?你不要没看哦,那些工作人员很幸苦的,我们一定要保证拍片质量,尽量少NG。”

“我也很幸苦,这个场景谁想待很久啊,搭建了那么多帐篷,他们工作人员是要在山里过夜嘛?”伊妍四处扫视了一番。

食指慢慢弯起触碰着烟的向上一面,烟灰缓缓落在了地面上“我们都要在这里过夜,晚上有夜戏。”

“啊,我才不要在这里过夜,一点都不安全,环境这么恶劣。”愤愤的讲着。

深邃的眼睛瞥了伊妍一眼“大家都在这里过夜,你要去哪里过夜,离这里最近的一家酒店开车也要花两个多小时,你来的时候没看到那些路有多险要嘛,这里哪里不安全了嘛,睡觉有那么多要求嘛。”

伊妍盛气凌人的走向了导演“导演,晚上我在这里睡觉吗?”

导演调试着监视器,敷衍的点了点头。

“我不会在这里睡,我要睡酒店。”愤懑的坐在椅子上。

导演助理微笑着靠了过来“不是,伊妍,主要我们也考虑到路途的遥远,不能把时间都花费在车程上吧,就委屈你一下,我们会有工作人员值班守夜的,安。”

“不能把时间话费在车程上,就花费我们的时间在这么恶劣的环境里嘛,我身体本来就不是很舒服,我不愿意睡在这里。”怒瞪着眼睛。

导演助理努力挤出微笑“你知道外景戏也没有几场,也不能因为你一个人耽搁全体的拍戏进程吧,你。”

伊妍怒不可遏的站了起来“你知道我有多忙吧,我本来一点都不想接这部戏的,你也知道我之前拍的作品,哪部戏。”

顿时满脸涨红,导演抬起头“你现在是演员,我是导演,我说做什么你就得做什么,不要太过分了,拍首场戏的时候,所有工作人员都忍气吞声的按照你的要求,我告诉他们,为了把整部戏拍好,而且你是女主角,大家在现场抬头不见低头见,能忍则忍,该迁就就迁就,你不要以为你现在有几个热门的作品就目中无人了,真正优秀的大明星是靠人品的。”

伊妍铁青着脸不见一丝笑意“我靠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有拿得出手的作品,而你呢导演,你名字讲出来,也不见得有人知道吧。”

“伊小姐,导演,私下来商量就好嘛,何必为了这些小事伤和气。”场记闻声赶了过来“先吃饭吧,好吧,盒饭得趁热吃,伊姐,都是些营养搭配的菜。”

伊妍气势汹汹的将递来的盒饭掀翻,踢倒了身后的椅子,转身离开了。

导演扶起了椅子“没事儿,大家赶紧过来吃盒饭,不吃饭遭罪的是自己。”

伊妍怒目切齿的与齐浩文他们擦肩而过,仿佛有嗅到一点点火药味,齐浩文拖着叶可然加快了步伐。

齐浩文疑惑的扫视了一下四周“导演,这感觉气氛怪怪的。”将叶可然拉至另一边,躲开散落一地的饭菜。

“齐总吃饭了吗,这里还有盒饭。”场地急忙站了起来。

“不用了,不用了,我们都吃了,在来的路上路过一家农舍特色饭店,感觉挺不错,就进去尝了一下,我可是估摸着时间来的,没有迟到吧!”齐浩文开着玩笑。

导演放下了筷子“他妈的,齐浩文以前我们读大学的时候要是遇到那种作的女生照打不误是吧!那个伊妍,老子真是服了她了,一会儿这样一会儿那样,我们都得像个孙子一样按照她的意愿,一有不顺心,就来劲儿。”

嘴唇微微勾起,轻轻拍了拍导演的肩膀“你当导演的能忍则忍,好歹她是个腕儿,为了你的梦想,当孙子也值。”

“嫌弃我没作品,我有作品还请她呀,耍什么大牌,唉,烦躁的很。”索性将盒饭扔到了桌上“你昨晚什么时候到的啊,等着你喝酒。”

“喝酒有的是时间,最近太忙了,得帮我好好照顾叶可然和叶颜溪哦,得对我们然然多点耐心。”齐浩文看了看监控器。

导演伸出手指,在太阳穴旁擦出一个帅气的军礼“遵命,为了报恩也得好好照顾她们母子呀,要不是你的友情赞助,我可八辈子都实现不了我的导演梦。”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着,所有人员准备就绪,半个小时过去了,场记不厌其烦的敲着车窗玻璃,一遍遍的拨打着不予理睬的电话。

腾熠眼神寒气逼人,似利剑一般,要把人吞了一样,用脚狠狠的踩灭烟头,径直靠近车子,用力的拉扯着后座的门把手,面无表情的大力拍打着车门。

伊妍缓缓摇下车窗,一脸委屈的盯着腾熠“我今天身体不太舒服,不能拍戏,明天在拍吧,我要去酒店休息。”

腾熠怒睁着眼,额角的青筋随着呼呼的粗气一鼓一张“你有完没完,全世界都在等着你,你什么态度啊,你不要自私自利的考虑问题好不好。”

“我就自私自利的怎么了,我身体就不舒服,我今天没有拍戏。”伊妍生气的扭过头。

腾熠用手努力够住锁车门的按钮,怒火中烧的摔开了车门“全剧组的人都为了下午的戏忙活了一上午,你说不舒服就不舒服,你有没有良心啊。”

齐浩文闻声跑了过来,推开了腾熠“伊小姐,你还没吃饭吧,饿了吧,要不先把温饱事情解决了,什么都好说是吧,先吃饭,先吃饭。”热情的打开盒饭。

伊妍扭头看了看车窗外一脸怒火的腾熠,接过盒饭,动了筷子。

腾熠满脸通红,一直红到发根,鼻翼由于内心激动张得大大的,额上冒出豆大的汗珠,背对着车子越走越远。

袅娜的烟雾从指尖缓缓升起,又渐渐淡薄,深深吸了一口,却闷了很久才轻轻吐出来。

“听说生气时抽烟对身体危害更大,建议还是别抽了。”叶颜溪不声不响的坐了下来。

腾熠轻轻抬头,见是她,微愣,随即静静地抿了抿唇,安静的对着她笑。

“你也没有认真和她交流过,作为伊小姐的男朋友,你在不完全清楚状况下,不应该对她那么凶,而是应该好好讲道理。”叶颜溪若有所思的望向上空,腾熠专注的倾听着。

腾熠掐灭烟头“所以,从刚刚你来就一直在注视我的一举一动。”

无语的回头瞥了一眼“现在还有心思开玩笑,说明你根本没有真的生气哦。”

“我生气啊,但是当我看到你坐在身旁之后,消极情绪瞬间抛得九霄云外,你是我的镇静剂,呵呵。”腾熠云淡风轻的解释着,拽住了叶颜溪的手“别走啊,你一走我心里就燃烧着熊熊的怒火,烧的我心疼死了。”难受的捂着胸口。

“你不觉得自己很恶心嘛,演员真是了不起,随口讲着一些违心的话,眼睛都不眨一下。”叶颜溪愤懑的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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