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奕彣依偎在朴易杉酥软的胸口,甜甜地酣睡着。突然,一阵推车的“咕噜”声将她叫醒。
云奕彣睁开眼睛,发现雪白的天花板,知道自己在做梦,又眯了一会。突然意识到这不是自己的房间,惊坐起来,打量四周,发现自己在医院的VIP病房里,身上插着各种管子和粘着电线。
“你终于醒了!”突然传来一个柔和的声音,让云奕彣心一跳。
“谁!谁在说话!”云奕彣大喊道,四下张望,并未发现房间里有人。
“在你的身体里!”那声音又说。
“我靠,老子一醒来就有人捉弄我!”云奕彣拔了身上的管子和线,把病房翻了个遍,柜子、被子都掀开了,终于确定没有人。
病房的门突然开了,走进来一个年轻貌美的女护士,身材极好,云奕彣忍不住盯着她的胸看。护士见云奕彣站着,激动地大叫一声,跑了出去。
“见鬼了!”云奕彣纳闷说。
这时,一个十四五岁穿着校服的男孩跑进来,看到云奕彣也愣了,后面进来一个清瘦却极具风韵的中年女子也惊呆了,手中的名包都掉在了地上。
突然,男孩子扑向云奕彣,高喊:“哥姐,你终于醒了!”
云奕彣定了定神,才想起来,自己与父亲大吵了一架,开车兜风时发生了车祸,被送来了医院。眼前的这个高高瘦瘦一脸“2B”像的男孩子就是自己的弟弟,那女子自然就是她的母亲了。
医生过来,给云奕彣做了全面的检查,表示已无大碍,过两天就可以出院了。云奕彣想到早上惊悚的声音,坚持要作脑部CT、磁共振,甚至去了精神科,做了一系列检查,确定脑部正常,没有精神分裂,这才放心,只当自己幻听了。
晚上,折腾了一天的云奕彣早早睡了。睡觉时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穿着一袭白色长裙,裙子上还有花瓣做陪衬,一位风度翩翩的男子走过来搂住她的腰。等等,这男的好像哪里见过•;•;•;•;•;•;哦,这不就是花园帝国的四公子邵靖和吗!这个花花公子什么时候和自己勾搭上了!周围的人纷纷说“恭喜!”。恭喜什么呀,云奕彣纳闷地说。“当然是恭喜我们要订婚了!”邵靖和笑着说,那虚情假意的笑都要让云奕彣吐了。很快,邵靖和不知去了哪里,云奕彣只感觉自己在寻找什么,来到一个房间门口,门半掩着,只见邵靖和正和一个美女卿卿我我。邵靖和说:“亲爱的,只能委屈你了,等我娶了这个欧阳梦夏,替父亲拿下了宾鸿建筑集团,我一定好好补偿你!”好个邵靖和,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还没结婚呢,就已经小三成群了,云奕彣刚想要上前揍邵靖和,自己已经在一处荒郊的马路上,白色的裙子已经被染红,怀里躺着一个灰发老人,已经奄奄一息,旁边警车鸣响,一辆大货车翻到在一侧。不知怎么,云奕彣忍不住伤心地哭着,仿佛自己一个很重要的亲人去世了。
云奕彣哭着哭着醒了过来,发现枕巾已经湿透了,正纳闷为什么会做这样的梦时,那个声音又出来了:“这就是我的经历!”云奕彣猛地从床上跳下来,大喊:“你谁呀!我告诉你啊,在惹哥,哥就不客气了!”
那声音温和地笑笑,瘆得云奕彣毛发都竖起来了。
“我真的在你的身体里,你忘了吗?出车祸时•;•;•;•;•;•;”
这声音提醒了云奕彣,自己怎么出车祸都还没回想起来,睡了一个月,还有些记忆还没有恢复,于是努力镇定下来,回忆出车祸当时的情景。不过这车祸还得从她小时候说起。
云奕彣自打记事起,父亲就一直告诉她母亲在美国,而严厉好强的父亲把自己当成男孩子养。当时云奕彣的父亲云胜天还只是一个个体户,整天忙于生意,对云奕彣关心甚少,云奕彣被扔给了云胜天一个军人战友,这战友按照云胜天的要求,用军队里的方式培养云奕彣。从小到大,云奕彣一直是短发,被同学们称为假小子,而她也一直把自己当成男生,整日与男生厮混。10岁那年,美国的母亲突然回来了。有了母爱的滋润,云奕彣不再是一个野小子,但还是一个小子。第二年,弟弟云奕博出生了,父亲的关注就全部聚焦到了这个男孩身上。云奕彣于是仍把自己打扮得像个男孩,想引起父亲的注意。一转眼,云奕彣已经十八岁了,高三毕业,成绩平平,只能上个专科。事业如日中天的云胜天一怒之下将她发配到英国去了。这一待就是六年。六年后,在母亲郑柔美的劝说下,“暴君”终于让她回国了。可是,刚一回家,穿着铆钉皮衣皮鞋,顶着一头金黄色小卷毛的云奕彣就引起了回家吃晚饭的云胜天的不满,拍着餐桌直指云奕彣是个败家子,在英国白呆了六年。云奕彣忍不住顶了一句:“要你管!”云胜天一个巴掌就飞过来了。郑柔美在一边怎么也劝不住,倒是云奕博忙拉着云奕彣往外走,倒是不枉云奕彣以前如此疼爱他。云奕彣开着云奕博十岁时从云胜天那里收到的生日礼物法拉利夺门而去。路上突然下起了雷雨。下着暴雨的夜路不清楚,车突然爆胎了,没有适应左边驾驶的云奕彣打错了方向,与对面驶来的一辆车迎面相撞,对面的车却没有被撞飞,而是一直与法拉利牢牢粘在一起,滑行很长一段路后,两辆车同时停了下来。一阵雷鸣电闪,一股电流突然在两车间循环对流,许久才消失。对面车上的欧阳梦夏当场就死亡了,而云奕彣得救了。
愣了许久,云奕彣缓缓回过神来:“妈了个XX,这种离奇的事居然让我碰上了!”
“现在,你相信,我在你身体里了吧!”那声音说。
云奕彣瘫坐在病床上,两眼呆滞,嘴上不停地说着:“Fuck!”
就这样从半夜坐到了天亮,云奕彣醒了过来,对自己说:“昨晚只是做了个噩梦,梦梦梦!”
睁开眼睛,云奕彣发现自己还坐着,而自己长出了两个头!
云奕彣冲到窗前,爬上了窗台,准备跳下去,云奕博突然冲进来,大喊“哥姐不要跳!”结果,云奕博没能刹住车,反而把云奕彣推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