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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严格地讲,张庆海的日子还算是很太平。他房子买了,老婆娶了,儿子有了。该有的他都有了,没有的呢,他也不去想,想它干啥?太累。按常理他应该很幸福,可是,他偏偏不幸福,他非要和常理过不去。

他为什么感到不幸福?难以启齿了。

他的儿子张小龙今年五岁了,一副生龙活虎的样子,细皮嫩肉,聪明伶俐,是张庆海的宝贝疙瘩。张庆海上班时想儿子,下班后想儿子,就连在梦中也是儿子的身影。他恨不得把儿子塞进口袋里,随时随地可以拿出来瞧瞧。每周日他都会带儿子去公园玩,划船、游泳、碰碰车,张庆海玩得比儿子还开心,他觉得自己抓住了幸福的尾巴。

有一天,他忽然不开心了,因为他发现儿子越来越不像自己了。这件事要命了,张庆海的天空阴云密布了。儿子怎么会不像自己呢?没道理呀。张庆海捧着儿子的脸,左看看,又看看,越看越不像。他头顶上的天塌陷了。

儿子还要发育嘛,急什么呢。张庆海不断地安慰自己。别胡思乱想,自己的大胖儿子怎么可能不像自己呢,再说不像也很正常嘛,像他妈妈不就行了。又过了半年,张庆海再也坐不住了,他发现儿子既不像爸爸妈妈,也不像爷爷奶奶,整个一个“四不像”。

张庆海睡不着觉了,他想问问老婆,张小龙是不是咱们的儿子。可是,话到嘴边又缩回去了,这简直就是混账话嘛。可不问清楚心里又不踏实,肚子里像藏着一只调皮的小猴子,这抓抓,那抓抓,永远不让你安宁。

张庆海想问问张小龙。“儿子,你是不是我亲生的?”

咚咚两声闷响,张庆海给了自己两记老拳。糊涂呀,这种事怎么能问儿子呢,就算他知道也不会告诉你,再说了,他怎么可能知道?那时候还没他呢。

张庆海糊涂了,生活一团糟,出家门忘了锁门,下班后忘了打卡,整天丢三落四的,幸亏有脖子,否则他会把脑袋一起弄丢了。

周末不去公园了,在家玩吧。张庆海打开所有的灯,从不同的角度观察儿子,额头不像他,眉毛不像他,眼睛不像他,鼻子不像他,嘴巴不像他,耳朵不像他,头发不像他,神态不像他,举止不像他……总之,一切都不像他。张庆海一拍桌子,张小龙不是他儿子。去医院做DNA检测?丢人了。

张庆海一怒之下去厨房磨刀了,他有一个怪癖,只要一生气,就去磨刀,磨得亮亮的,“嘿嘿”砍几下空气,气就全消了。可这一次不同了,他越磨越生气,菜刀似乎变绿了,张庆海一抬头,发现自己的脑袋也变绿了。张庆海的手颤抖起来,菜刀也颤抖起来,杀谁呢?是老婆、儿子还是自己?咣当一声菜刀掉到地上了,张庆海觉得自己犯罪了,这种事连想想都不行。

“爸爸,你在干吗?”儿子趴在厨房门口,好奇地问。

“爸爸磨刀呢,你去玩吧。” 张庆海挥挥手,皮笑肉不笑地说。

看着张小龙离去的背影,张庆海愈发肯定那不是自己的儿子,他儿子的走姿绝对不该是那样的。张小龙像另外一个人,是谁呢?张庆海一时想不起来。他放下菜刀,回到客厅,看到儿子正蹲在地上搭积木。弱智呀,张庆海想,要是自己的孩子现在应该研究《红楼梦》了。

张小龙越来越不顺眼了。

张庆海鬼鬼祟祟地进了书房,拿出一张信纸,开始各种各样的计算。算着算着,他手心出汗了,信纸湿了一片,张小龙不到十个月就从他妈的肚子里奔出来了。

小子,你急啥急,晚些出世对你有什么损失?

张庆海把信纸撕成粉碎,仿佛那就是见不得人的罪证。他点上一支烟,走在窗口发了一会儿呆,心里盘算着各种可能性。抽完烟,他开始翻箱倒柜,把相册全取出来,一张张地检查,寻找与张小龙相像的可疑人。

“爸爸,你在干吗?”儿子趴在书房门口,好奇地问。

“爸爸怀旧呢,你玩去吧。”张庆海还是皮笑肉不笑地说。

这个小奸细,他一定在暗中监视自己,晚上好向他的上级汇报。张庆海取出放大镜,耐心地找,他没发现任何蛛丝马迹,老婆李红蝶一定把那个人的相片事先藏起来了。张庆海拿出十元钱让儿子去隔壁找同学玩,儿子不愿意,张海庆把他活生生地推出家门。

这下好了,他可以从容不迫地搜查了。他把所有能藏照片的地方全找遍了,接下来他取出手电筒,在床底下匍匐前进。床下是个让人扫兴的地方,就算是再干净的家,床底下也必定是另外一番景象。飞扬的尘土偏爱张庆海的鼻孔,它们兴高采烈地钻进去,心安理得地躺在它们的新家里,准备在此冬眠了。张庆海连打几个喷嚏,更多的尘土被惊醒,它们成群结队地向张庆海袭来。

张庆海刚要退出来,大门响了,肯定是小奸细的回马枪,这小子一点也不傻。张庆海藏在床下没动弹,他可不想灰头土脸地出现在儿子面前,脸不能丢尽了。张庆海趴在地上,仰着头,像个死人,姿势别扭了。

“大张。”

是李红蝶回来了,她刚换了单位,工作时间是弹性的。张庆海用手捂住嘴,他现在无论如何也不能出声了。怎么解释?根本没法解释。

“人都去哪儿了?”李红蝶踢开高跟鞋,光着脚走进卧室,躺在床上。

张庆海听到手机的拨号声,心想糟了,他的手机就在裤兜里,这下可好,床上拨号床下响,简直是见鬼了。张庆海的每根神经都绷紧了,关掉手机显然是来不及了,现在要考虑的是如何把话说圆。其实他多虑了,电话铃没有响,李红蝶拨通的是别人的电话。

“喂……干吗呢……我老公不在家……晚上……讨厌……好好……”

床下的张庆海眼冒金星,这哪是打电话,调情嘛。李红蝶的声音好像年轻了十岁,她平时可不是这样说话的。

张庆海再也听不下去了,他堵住耳朵,闭上眼,脑子里想着其他的一些事。过了一会儿,屋里没动静了,他观察了一阵,然后从床底下爬出来。高跟鞋不见了,李红蝶出去了。茶几上留有一张便条,上面是草草的一行字,“我今晚加班,别等我了。”

张庆海把纸条撕得粉碎,然后用打火机烧成灰。他迅速从衣柜里取出长风衣,戴上鸭舌帽和黑墨镜,把数码相机拿在手里,急匆匆地跑出家门,他要取证。至于张小龙有没有家门钥匙是另一码事了,现在顾不上许多了。

刚出家门,他看到一辆出租车缓缓离去,李红蝶好像就在副驾驶座位上。张庆海急忙拦住后面的车,告诉司机跟着前面那辆车。司机迟疑地看着他,出租车停在原地。

“赶紧的,我在办案。”张庆海被迫使出了杀手锏。

出租车一下子窜了出去,司机一脸严肃,像是在执行庄严而神圣的任务。两辆车时近时远,拐了几个街区,前面的车终于停了。张庆海探出头,路边是一家中档酒店。太好了,他竟莫名其妙地激动起来。高兴完了,他又想哭。

他取出钱包时才发现计价器没有使用,该付多少钱呢?张庆海没主意了,给多了不合算,自己又不是警察,谁给报销啊。善解人意的出租司机可不愿意让张庆海为难,他说:“车钱算我的,您抓紧时间办案。”

张庆海被感动了,他友善地拍拍司机的肩膀,司机郑重地点点头,车厢里的气氛一下子严肃了。

他快步走到酒店门口,李红蝶已经不见了,张庆海急出一身汗,难道自己被发现了?他跑到前台,向接待员描述他老婆的模样,对方摇摇头,说没见过这个人。

“怎么可能?”张庆海的声音大了起来,“我明明看到她进了酒店大门。”

“我想您要找的客人可能去了咖啡厅或者商品部。”接待员客客气气地说,“我建议您去那里找找看。”

“没有,我都去过了。”

“说不定去了大堂卫生间。”

张海庆用力摇摇头,不依不饶地说:“她不可能大老远打车来就是为了去趟卫生间。”

“那只剩下一种可能了。”

“哦?”张庆海忽然有种非常不好的感觉,他真想捂住接待员的嘴。

接待员笑容可掬地说:“客人肯定是乘电梯直接去房间了,除此之外应该没有其他可能性了。”

张庆海闭嘴了,他意识到问题严重了,原来房间都开好了。

“我要查查你们酒店的客户登记表。”他气急败坏地说。

接待员立即沉下脸,换了一个人似的,警觉地盯着他。“您是公安局的?”

“不是。”张庆海觉得这个接待员比出租车司机难对付。

“请不要打扰我的工作。”接待员冷冷地说。

“几个小时前有一个中年男子开了间房,你快给我查出来。”他喊起来,太阳穴上的青筋凸出来,样子很吓人。

没想到接待员根本不吃这套,或者说她见多了,她白了他一眼,就像没听见似的。

“好吧,我准备到值班经理那里投诉你。”

就在这时,电话铃响了,接待员拿起听筒,叽里咕噜地说起话来。她好像完全不担心有人投诉自己。张庆海眨了眨眼,他觉得眼前这个人一定被李红蝶买通了,否则不可能说出如此硬话。既然如此,再问下去也没意义,只能另想办法了。

他忍气吞声地离开了前台,走了两三步,他听到背后低低的议论声。“这个人真是的,管不住自己的老婆,还找别人撒气。”

张庆海呼哧呼哧喘着粗气,他觉得受侮辱了,就好像当众被人抽了几个耳光。他愤怒地转过身,看到两个接待员迅速分开,各自低头作忙碌状。算了吧,事已至此,何必再生一肚子气呢。张庆海不断地安慰自己,渐渐地,气消了一半。

他坐在大堂中央的咖啡厅里,找了一个面对电梯的位置,坐下,点了一杯红葡萄酒。他打算跟李红蝶耗下去。张庆海喝了两口酒,坐不住了,心里烦躁起来,翻腾起来,他一根接一根地抽烟,手指头抖动着,烟灰落了一桌子。这是为什么呢?就不用直说了吧。

张庆海终于忍不住了,拿起电话拨了出去,他估计对方肯定关机了,这种特殊时刻最忌讳别人打扰,谁都一样。张庆海还是要打,不打他就活不下去了。没想到电话居然通了,他像触电似的站起来,恨不得把电话塞进耳朵里。一定不会接听的,张庆海对自己说。他判断失误了,电话通了,他顿时紧张起来,就好像他做了一件天大的亏心事。

“大张,有什么事吗?”李红蝶的声音很平稳,不像干了什么体力活儿。

“那个……晚上……你要加班吗?”张庆海支支吾吾地说,舌头不听使唤了,硬邦邦,怪碍事的。

“我在客厅的茶几上给你留条了,你看到了吧。”

张庆海屏住呼吸,听筒里没有任何杂音,太安静了,这不符合常理。

“你大概几点回家,我好准备晚饭。”张庆海镇定下来,但声音还是有些发颤,但愿对方没有听出来。

“我现在不能确定,你跟小龙先吃吧,不要等我了。”李红蝶似乎想结束通话。

“周末你还要加班?”张庆海没话找话地说。

“没办法,我的工作就是这样。”李红蝶表示歉意,“下周我们一起去公园吧。”

糖衣炮弹,张庆海撇撇嘴,你别打算想糊弄我。“你现在哪儿?”他终于问了最为关键的问题。

“我在客户的办公室里。” 李红蝶答得飞快,不像是临时编出来的。

张庆海停顿了一下,他没想好下面的词又不想挂电话,这下尴尬了。

还好对方接过话茬,她说:“我在一家饭店里。”

“那你忙吧,晚上见。”张庆海挂上电话才意识到自己出了一身的汗。他用餐巾擦了擦额头,然后把杯子里的红酒一饮而尽,叫来服务员结账。

他走到电梯间,两个电梯中间的墙上镶有一块铜牌,上面是几十家公司的名称以及对应的房间号,单从名字上看好像都很有实力,不是跨国公司就是大型集团,报纸上经常有这些企业的消息。电梯门开了,几个白领模样的男女从里面走出来,与张庆海擦肩而过,一股奇异的香水味在空中弥漫。

张海庆的心脏终于回到原位上,原来是这样,虚惊一场,惭愧呀惭愧。那个暧昧电话一定是打给她的女友的,她们说话向来很随便。他不好意思地干笑几声,神经、肌肉都放松下来。这叫什么事,整天疑神疑鬼的。一句话,神经了。

他走到大门口,觉得后脑勺火辣辣的,前台接待员的眼睛一定还盯着他。张庆海生自己的气,又没干偷鸡摸狗的事,心虚啥。顺着电动旋转门走到街边,拦下一辆出租车,张庆海抬头往酒店上方看了一眼,驻足片刻,然后弯腰钻进车内。

此时此刻,在五楼的一间客房里,李红蝶站在落地窗前,她与张庆海隔着一层薄薄的纱帘,一阵风吹过,白纱轻轻拂起。

实习生方炜让张庆海头疼,他俩好像是前世的冤家,杠上了。你指东,他非往西走,他娘的,气死人不偿命。怎么摊上这个倔牛。顺其自然?不能够,还有没有王法了,新来的实习生还能上房揭瓦,笑话。

没过几天,张庆海意识到自己恐怕驾驭不住这个牛犊子了,原因很简单,方炜第一天上班就把宴会厅主管揍了,自那以后,酒吧的那些小兄弟都愿意围着他转,就连高高在上的彭经理都不能免俗,三天两头地来咖啡厅视察,视察是假,跟方炜聊天才是真。

其实张庆海也没想到方炜会跟丁主管动手,新来的嘛,遇事软一软、让一让是可以理解的,可这个方炜偏偏不信邪,竟然在宴会厅里跟人动手,这些年来张海庆从未见过如此不要命的楞主。他被安排在自己手里,简直就是一枚定时炸弹。

张庆海也是一个牛脾气,你人缘再好也得干活擦杯子,学技术先等等吧。方炜对此好像没什么意见,擦过一筐又一筐,中间出去抽根烟,回来接着擦,一丁点怨言都没有,让人琢磨不透。

杯子总归是有数的,擦完了方炜就站着,眯着眼,也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不知不觉中张庆海对他竟有了些许好感,完全没有来由,可能是因为方炜干活麻利没有怨言吧,谁知道呢。

有一天张庆海破天荒地邀请方炜一起去抽烟,方炜脸上没什么表情,他眯着烟跟在后面出了酒吧。职工的吸烟区就是厕所门口,连像样的凳子都没有,两个人面对面,张庆海掏出烟,方炜接过去,一点也没客气。

两个人各抽个的烟,脑袋里想着各自的事,像两个陌生人似的。抽了半支烟,张庆海终于开口了。

“杯子擦得怎样?”

“手指上磨出了茧子。”

张庆海笑起来:“我刚来时也一样,手肿得像猪蹄。”

“所以你也这样对待新人。”方炜接着他的话茬说下去。

张庆海像是被人迎面拍了一板砖,说话声音硬了起来:“你小子对我有意见吧。”

“你每个徒弟都对你有意见。”方炜直言不讳地说。

“真是奇怪了,你是怎么知道的。”张庆海猛吸了两口烟,有点生气。

“因为你欺生成习惯了。”方炜说,“见到新人就压不住火。”

张庆海把烟摔到地上,用脚狠狠地碾了碾,硬邦邦地说:“你大概也想教训我一下吧。”

“不会。”方炜继续抽着烟,说,“咱们是一个部门的,动起手来就是丑闻了。”

“你倒是很有大局观嘛。”

“我向来如此。”方炜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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