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苏每日跟着嬷嬷学习持家之道,日子倒也过得闲适。
几日后,流苏的大舅舅苏鸿儒和二舅舅苏鸿慕带着二舅母以及苏家这一辈年纪最小的苏流风全部赶到了盛京。而外公年纪大不宜长途跋涉便未前来,大舅母则是留在云城照顾外公。
苏老虽未曾前来,却是让舅舅给流苏带来了一个锦囊,并慎重嘱咐,若非万不得已,绝对不可以将其打开。
大舅母则是亲自为流苏缝制了嫁衣和头纱。流苏抱着嫁衣,很快就湿了眼眶。自从母亲过世后,流苏就再也没有享受过假的温暖。苏府对她来说,只是一座府邸,而不是家。对于父亲,她是怨过的。母亲刚去世的时候,流苏整日以泪洗面,她也曾经小心翼翼的爬上父亲的膝盖,也曾深夜为他递上一杯热茶,可是经过那么久,她知道,他眼里只有权力。渐渐地,流苏便死了心,也不再有怨恨。
“傻孩子,哭什么,这可是你大舅母连日赶制出来的,你莫非不喜欢?这要是被你大舅母知道了,可要难过了呢!”流苏的二舅母轻抚着流苏的头开玩笑到。
“可不是嘛,流苏姐姐,你再哭回头我可是要告诉娘亲,你嫌她为你缝制的嫁衣不好看咯!” 苏流风凑过来挽着流苏的胳膊亲切的说到。苏家搬走时流风才几岁大小,可是姐弟二人感情很好,如今虽几年未见也不曾生疏。
流苏破涕而笑,可是又不禁担忧到:“舅舅,你们现在都回到盛京,万一皇上……”流苏话未说完,苏鸿儒便道:“不打紧,我们苏家虽是搬离了盛京,却未被限制回京的自由,而且你大婚,我们岂有不来之理!更何况你三哥会参加今年的科举,我们早晚都是要回来的?”
“三哥要入朝为官?”流苏惊讶到。 “你三哥有这个志向,又有这个能力,他愿意,一试又何妨?”苏鸿慕答到。
“小隐隐于林,大隐隐于市,这也许是最适合苏家适合三哥的。”流苏明白,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而现在的盛京对苏家来说,也并非不是最好的地方。
“好了好了,这男儿家的事就让她们去操心,流苏你快去试试这嫁衣合不合身,趁现在离婚礼还有时间,若是哪里不合适,我也好替你改改。”二舅母虽身为女子,可苏家的媳妇又岂是普通妇人见识短浅,只懂家长里短,她只是不忍看见流苏一直皱着眉罢了,她是真的为流苏心疼。
“二舅母,这嫁衣不急,你们一路奔波劳累,今日早点歇息吧!”流苏体贴到。
“也好,年纪大了身子骨确实不如从前了。”
一行人都歇下后,流苏一个人坐在房间里,却始终不曾有困意。 手里握着外公给她的锦囊,流苏的心莫名沉重了几分。外公叫她一定在迫不得已时才能打开,那里边的东西就一定很重要,甚至牵连甚广。
流苏手指摩挲着桌上的大红嫁衣,不禁又想起了那个人,她突然间就坚定了信念,大概这就是爱吧,她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