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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残酷的军队

第十章 残酷的军队

报纸上,新闻上那一条条关于“魔鬼训练”的消息,以及总队下发的荣誉证书和在二楼俱乐部的欢呼声,掩住了一楼正在收拾行李的步亚飞。

梁林和汪东辉想帮着一起收拾东西,但步亚飞一瘸一拐走到自己的衣柜旁,护住了自己的柜子:“梁林,汪东辉,我自己来,好么?”

汪东辉说:“没事,三哥,我们帮你。”说着过去想推开挡在柜子前的步亚飞。

“你们别闹了好么!求你们了,我自己来,好么?”步亚飞的声音越来越小,最后的几个字,几乎是带着哭腔说出来的,在梁林和汪东辉点了点头之后,终于,步亚飞大哭了一场。

当初步亚飞受伤后,被六中队的军医,送到了支队的卫生队,养了三天,这三天,步亚飞每天早晨都能听到其它部队的起床号,以及列队时喊的口号:“1!2!3!4!”

腿部的伤还没有完全结疤,步亚飞就要求自己要回到东沙,想继续训练,但六中队的军医告诉他:“你有病吧?你后半辈子没拄拐就不错了,还训练?赶紧躺下!”

当步亚飞知道自己再也无法训练的时候,他眼里所看到的一切,都是灰色的;支队的军医让他回东沙收拾行李,剩下的军旅生涯,将会在总队医院度过。

现在,步亚飞一人,艰难的收拾完了自己的所有行李,接他的司机,帮他拿上了被褥,塞进了车里,楼上的俱乐部,仍时不时传来一阵阵欢呼声,在寂静的东沙基地,显得格外刺耳。

梁林和汪东辉陪着步亚飞走到了军营门口,汽车也放慢了速度,跟在三人的后面。

“三哥,不管怎样,你真的…。是好样的!”汪东辉向步亚飞伸出了手,两人紧紧的握着。

梁林变得沉默不语,眼睛因为打转的泪水而变得明亮,梁林想学农场的老班长,闭上眼再睁开,泪水就没了,但梁林一闭,泪水却不争气的掉了下来。

营门前站岗的一位战友,对着步亚飞,敬了重重的一礼,手,一直没有放下,步亚飞回敬之后,提着包,走向开往总队医院、终结他军旅生涯的汽车。

梁林模糊着双眼,笔直的站在营门前,望着步亚飞的背影;

树上的知了在唱着歌,像是在演奏着一曲动人的乐章,顶着炎炎烈日,步亚飞一瘸一拐,步履蹒跚向汽车走去,盛夏的梧桐花瓣散落他的肩上,微风拂过,他的身影,随着车门一关,消失在了这粘稠的花香里。

梁林闭上双眼:六月,真美!

“魔鬼训练”仍不间断的展开着,队员们似乎习惯了半夜突然被烟雾弹、或者催泪弹熏醒,然后快速穿装备,奔向训练场的生活。沈冬的班长“鬼子”,因虐待新兵,被撤了职,4班的全体同胞们,已经受够了挨一棒子再吃颗糖的感觉,他们觉得“鬼子”在挥舞棒子的时候,其影响已经远远超过了给自己糖吃。

老连队派来了一名新班长,接替了“鬼子”的职务,4班迎来新班长的当天晚上,聚了餐,如果部队允许,沈冬甚至会买些鞭炮,庆祝“鬼子”的离开。

沈冬对“鬼子”的不满是极度强烈的,沈冬、阿星和梁林聚在一起抽烟时,沈冬常说:“当初抗日的时候,八路军怎么没把鬼子扫荡干净呢?还留了一个,妈的,留的这个竟然还当了我们的班长!”

………。

魔鬼训练之后,队员们再次给家人打电话的时候,天都会变黑,因为每个人都把自己吹的无限牛逼,还告诉家人和朋友,可以在网上和报纸上看到自己训练的照片。

大队长认为老马的魔鬼训练效果虽然很强,但预备队的队员们终究在东沙基地自己的圈子里来回转,也没见过外面的世界,没有了对比的对象,大队长还真的无法拿捏准自己的部队能否胜任各种任务,而且A队的人每天都得瑟的不行,认为自己是尖子兵中的尖子,B队和C队还有病号队也都没有了荣誉感,没有了上进心,自然也无法认识到自己是吊车尾。

大队长通过老马的关系,决定带着东沙基地的这帮新兵们去见见世面,去雪豹突击队,观摩一下雪豹新兵的训练情况。

雪豹突击队也有预备队,时间也是为八个月,一师的师长,就是希望五支队的特勤新兵,能够用雪豹的方法来训练,以成为四支特战分队中最强的一支部队,所以组建了训练期为八个月的一师特战预备队,大队长在早饭前对部队说:“同样都是预备队,也同样都是特战队员,但咱们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

当天,除了炊事班的在营区做饭外,所有人都坐上了去雪豹的汽车;雪豹突击队坐落在大兴区一个很偏僻的地方,大门用迷彩布挡住,搞的非常的神秘;雪豹突击队的服装,是武警部队里最特别的,其它部队都是07式的迷彩服,唯独雪豹穿着特战服,后背和臂章上都写着“特战”两个字。

雪豹突击队有自己的靶场,障碍场,室内的射击场,还有演练直升机、火车车厢和攀登楼等训练设施,而且还有一支专门的保障中队,负责提供后勤保障服务;雪豹的营区旁边是总队的训练基地,中间只有一墙之隔,雪豹的部队如果在自己的靶场射击打腻了,还可以到总队基地切换着进行射击训练。

梁林下车之后,环顾了一下四周,不免对雪豹突击队的训练场地感到尤为震惊,阿星也有同感,认为自己要是能在雪豹的训练场训练,心情都会变好,汪东辉则发誓有机会一定要进雪豹,并成为雪豹保障中队的一员,因为这样每月就能有200元的保障津贴了。

老马带着部队来到了攀登楼,雪豹的新兵们正在教员的指导下,学习着如何用最快的方法迅速爬到十楼,以及高层下滑破窗时,如何避免自己撞到墙上。

攀登是一项非常危险的训练科目,需要队员们在训练的时候系上安全绳,并且在楼下放置一块超大的海绵垫子,防止绳子断开队员从高空坠下身亡;安全绳的接口处在十楼楼顶的卡锁上,绳子的另一端由几名保障人员拽着,防止进行攀登训练的队员们失足而坠落。

梁林看到一名雪豹的新兵在测试爬雨漏管,他从一楼到十楼,只用了12秒多,而且还背着枪,带着钢盔,这个成绩在雪豹以及一师的预备队员中,是最好的,也是雪豹为了展示自己新兵的训练成果,故意在特勤预备队到来后,才让此人出马;这名新兵下来后,气喘吁吁的说:“没发挥好,要不还能再快一点。”

梁林听到后,觉得这人真能装,但想想,又觉得自己没什么资格说人家,毕竟梁林在东沙基地就是一个病号,连训练都练不了,怎么能与他相比呢,梁林不去看他,转头看向另一边的保障队,他们三人一组,拉着绳子,生怕一个疏忽,造成了作战队员的生命危险,他们认真的样子让梁林想到了他在新兵连时,窝瓜班长让他站在门口放哨,而窝瓜班长自己躲在班里玩手机,那时候梁林很害怕因为自己的疏忽而导致窝瓜班长玩手机被抓,所以很认真的站在班门口,左看看右看看,跟个小偷一样。

梁林看着这些保障队的人,觉得他们很不容易,他们当中很多人为了穿上雪豹的特战服,大练特练后,被选了进来,但结果因为各种原因,成了保障队,每天拿着铁锹扫把没日没夜的干活;梁林从他们的身上似乎看到了自己的影子,自己不也是成为了病号队的一员后,每天帮A队的队员们切西瓜,送酸梅汤么?

保障队里的其中一个人,汗流浃背,他时不时的用袖子擦额头上的汗,防止汗水流到眼睛里,梁林觉得这个人很面熟,但又一时想不起来,便问阿星:“你觉得这个人眼熟么?是不是咱们以前的战友啊?”

“是有点眼熟,但想不起来是谁了,问问沈冬,看他能认出来么。”

沈冬此时正在海绵垫子上,把垫子当做弹簧床在上面跳着玩,但很快被雪豹的老兵给轰了下去,老兵给沈冬说:“赶紧滚,一会上面掉下个人来,砸死你狗日的!”

沈冬赶紧下来了,嘴上说好,心里却骂道:“你妈的,牛逼什么,要不是旁边有人,非干你丫的。”阿星赶紧把沈冬拉倒了一边,告诉冲冲说有个熟悉的面孔,让他认一下;梁林指着那个擦汗水的人,问沈冬:“那个人咱们是不是在哪见过?就那个黑黑的,擦汗水那个。”

沈冬定睛一看,也感觉在哪见过,仔细一想,确实见过,就是入伍时,在火车站,有个农民工模样的中年人的儿子--“小臭儿”,梁林跟阿星立马想了起来,问了一下其他的保障人员才得知,原来小臭儿当时进了六支队,在新兵连时训练突出,被雪豹突击队挑走了,但进了雪豹后,由于他是乡下来的,对各种新型武器以及高科技产品不熟悉,连见都没见过,所以最后成为了保障队的一员。

梁林想到了当时小臭儿他爹在车站门口喊着他的小名,并告诉他要保重身体,记得给家里写信,但梁林现在都为小臭儿感到担忧,小臭儿该如何给家里写信?写自己来到了神圣的雪豹突击队,但是每天都拿着铁锹干活?但梁林顾不上为别人考虑,因为他自己给家里写信时,都是瞎编乱造,报喜不报忧。

参观完雪豹新兵的训练,老马带着部队去了礼堂,观看雪豹突击队的宣传片;宣传片中,雪豹突击队的队员们手持微冲,全副武装,如鱼得水般出现在各个训练场中,期间还有中央领导在09年,带着其他常委,来雪豹突击队视察的片段,那个时候,雪豹突击队的荣誉,达到了巅峰;画面一一划过,全都是雪豹突击队取得的优异成绩和荣誉证书,但镜头里始终没有出现,在后方保障的队员们的身影。

这次参观雪豹突击队的预备队员们,都认识到了自身还有很多的不足,大队长借题发挥,又开始了大练特练魔鬼练。

七月的尾巴,葡萄熟了。

梁林和汪东辉跟班长打了申请后,再次回到了农场;炊事班的老兵装了一盆萝卜,放在地上等着梁林和汪东辉来洗,结果等了一上午,人没来,导致中午的饭菜,少了个萝卜丝炒肉。

梁林和汪东辉一上午在农场帮老班长摘西红柿,老班长问他俩:“怎么这么久没见你俩,是不是归队训练了?”

汪东辉吃着西红柿说:“没有,怎么会,我们哪像训练的人啊?呵呵。”

梁林摘了满满的一筐西红柿,放到老班长面前,问:“班长,应该够吃了,歇会呗?香烟点起噻。”

“好,累了就歇会,没事儿,汪东辉,去拿三个马扎去,有钱的话再买三瓶水,冰镇的哦。”

汪东辉说了声好的,然后跑着去了农场的服务社;老班长拿出了一盒玉溪(烟),给梁林发了一根,自己也点了一根。

梁林问:“哟!班长,一阵子没见,抽上玉溪了,是不是涨工资了?”

老班长说:“哪有,是上次你们魔鬼训练,有个领导给了我几包,我一直留着没抽。”

“那看来班长的关系不小啊,那天来的可都是副团级以上的领导啊,还有人亲自给您送烟?”

老班长笑笑,不说话。

汪东辉回来的时候,路过葡萄园,顺手摘了两串葡萄,递给老班长。

“这回的葡萄熟了,可以吃了。”汪东辉摘下了一颗,吃进嘴里,葡萄甜的让他忘记了吐皮。

三人吃完葡萄,擦了擦嘴,汪东辉感觉没吃够,想再去摘,但被老班长拦住了,“先抽根烟吧,葡萄吃多了,小心拉稀。”

汪东辉接过老班长递来的玉溪后,说:“哇塞,班长,您这烟不会是您晚上趁人家睡着后,去服务社偷的吧?”

“你小子!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这是三支队的副政委送的。”老班长说。

“他为什么送您烟?是不是想勾结你,卖农场的菜?”汪东辉问。

“不是,他给我烟只是………。只是…。。”梁林跟汪东辉瞪大了眼睛,竖起了耳朵听着班长继续说下去。

“好吧,告诉你们吧,不过说来话长,还记得上次我给你们说我转了士官后,要探家,但教导员不让么?”两人点点头。

“我当兵第五年的时候,面临着复员,我那时已经铁了心要走,而且要兑现当初教导员给我的承诺,他说过要让我入党,我准备去找他的时候,没想到他先来找了我,他说他听说我要走了,但我的党员,已经让给了别人,那个人训练时摔断了胳膊,当了五年兵,什么也没有得到,于是我的党员就这样没了。”

“那后来呢?”汪东辉问。

“后来教导员说,还是希望我继续转二期,理由同之前一模一样,什么我一走了,新兵就吃不上饭了等等,唯一变得就是,党员给我留到二期,等我二期结束时,再给我,而且教导员还告诉我,近期士官的工资会上涨,那时候家里条件不好,我每月的钱,都打给家里,转了二期后,工资会翻一倍,于是我又没忍住,转了。”

“那,再后来呢?”汪东辉继续问。

“再后来我又种了三年菜,农场的每一寸土地,都被我的汗水洒过,但我并不觉得累,因为我把每个月的工资打到家里的时候,老人家别提多开心了,而且那时候有奔头了,每个月发工资的时候,和我的党员介绍信,让我不觉得枯燥,可就在我第七年的时候,教导员升职了,他去了三支队,当了三支队的副政委,我第八年面临复员的时候,到处拖熟人帮我联系他,可他迟迟不肯出现,最后新的教导员过来给我说,入党制度严格了,入党的首选,主要针对训练突出的人,听到这个消息后,我觉得我八年都白干了,我种出的菜,送走了一批又一批的新兵,有的新兵现在都当上干部了,而我……………”

老班长吸了口烟,意味深长的说:“而我还在这里种地,有时想想,觉得也没什么,革命军人是块砖,哪里需要哪里搬嘛,抱怨又有什么用呢?呵呵。”

老班长接着说:“同乡的战友给我打电话,说他结婚了,让我回去参加他的婚礼,但我哪回得去?有的战友复员后,当上了老板,没复员的,大多都提了干,立了功,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啊。”

梁林听完老班长说的话后,觉得自己的军旅路,也在步老班长的后尘,十年,代表着什么?代表着无私的奉献,和对部队的忠诚。

老班长继续说道:“我不用点名,不用训练,不受班长的管理,也不受任何制度的束缚,但十年如一日,我从没违反过任何纪律。”

梁林从老班长的眼神中,看到了一种精神,在支撑着他走到现在。

老班长接着说起了转三期士官的过程;

“新教导员脾气很差,他每次路过东沙这破地方的时候,也不来农场看看我,在我第八年面临复员的时候,他才坐着汽车过来了,他给我说转了三期之后,军龄结束时可以按照转业的待遇,分配到一份不错的工作,并会让我入党,我一想,我前八年都是为了党员而奋斗,才坚持了过来,不在乎最后的四年了,于是我一咬牙,肩膀上就多了一道拐(三期士官的军衔为一条粗拐,加一条细拐和两把枪),那天老教导员,也就是三支队的副政委,他看完你们的魔鬼训练后,刚好过来跟我在宿舍里叙叙旧,我炒了几个菜,买了瓶酒,跟他聊了很多,他最后喝的有点晕,说的最多的一句话就是对不起,也许他心里愧对于我,但我已经不在乎什么了,这烟,就是他给我的,我平时哪会买这么贵的烟呢,呵呵。”

革命军人是无私奉献的,梁林觉得这种精神,有时并不是用生死来体现,和平年代的军人,而是用青春,年华,将这种精神更是体现的淋漓尽致,他们用自己人生最宝贵的几年时光,弥补了万里长城的一处缺口,无论风雨,都始终坚守在自己的岗位。

梁林想到了《士兵突击》里面,许三多去过的草原五班,草原五班流传着一句话“所有班长的地狱,所有孬兵的天堂。”农场里没有班长,也没有孬兵,只有一位老同志,每天顶着太阳,弯着腰,挥舞着锄头。

A、B队的口号再次响起,梁林和汪东辉跟老班长道别后,跑回了部队的食堂,给班里的人打饭。

午睡时阿星告诉梁林说:“梁林,听说老连队要比武了,但人手不够,要从咱们新兵里挑人参加,你有没有想过重返B队?”

“没有,我认为现在挺好的,等两年一到,就复员,再说了,就算我想明白了,也要去A队,B队跟C队在领导眼里,同样被瞧不起,你看蒋涛,每天在B队被练的跟狗一样,排长有正眼瞧过他么?”

阿星又说:“行,我希望你能想明白,然后跟我一起在A队奋斗,听说这次比武很重要,如果表现好,能立功的,加油,梁林。”

老连队每年都会参加比武,同其它三支特战分队。

比武的科目有很多,只要任何一项取得了个人第一名,立功的几率就很大;刁腾和单阳的班长老叶,就是在每年的比武中,打手枪立的三等功;老叶一共立过六个三等功,优秀士兵的证书更是多的不能用本来计算,得用厚度。

五支队的特勤中队,随便打听老叶的名字,没有人不竖起大拇指的,八年的军龄,是特勤中队所有老兵中,军龄最长的一位,三期的士官不会来到特勤,因为已经老的练不动了,所以在特勤,二期士官就是王者。

五支队的特勤前身,是老八中队,90年代的时候,因用数十条生命,完成了一项重大任务,老八中队被中央授予了“卫国英雄中队”的荣誉称号,老八中队的口碑,是五支队最好的,训练,也是最猛的,那时候的武警,有死亡名额,如果某人因为训练死掉了,也不足为奇。

老叶在特勤中队,是唯一一名背负着老八中队旗号的人,他经历了非人道的训练,和打骂体罚的制度,经历了老八中队演变成特勤部队的过程,也经历了无数次大大小小的任务。

特勤老连队的所有班长和副班长,全是老叶一手带起来的,他的一句话,比队长和指导员的话都管用,老叶进入第八年后,面临着考国家公务员,公安特警,所以他放弃了教员的职务,放弃了再继续培养骨干,而是选择在东沙,带一帮新兵蛋子。刁腾和单阳,以及整个2班,在他的带领下,成了一师特战预备队的一把尖刀,二班的人,没有病号,没有C队,只有两人在B队,其余的人,全在A队;老叶从不管2班的队员们,每天自己在健身房做做力量训练,拉拉单杠,练习一下射击动作,以迎接公务员的考试。虽然老叶不管班里的兵,但每个人都自觉的很,班里的一日生活制度跟地球一样,形成了自转,每人每天该干什么,从不用老叶亲自督促,每一名2班的战士,都能起到副班长的作用,那股团结协作的精神,把其它班甩的远远的。

梁林和阿星所在的三班,跟二班比简直是糟糕透了,窝瓜班长在与教员和班里战士的衔接中,出现了种种问题。

窝瓜班长总是积极的向老马领取各种任务,并保证班里的成绩会大幅度提升,老马给了他几次机会,但3班的步亚飞一走,A队的队员就剩下阿星跟任阳了,B队就蒋涛一人,梁林跟汪东辉在病号队,其余人都在C队,这样的作战团体,在执行各种任务时,屡屡碰壁,百试不爽。

老马一次次失望,达到绝望的时候,他指着窝瓜班长说:“韩胖子,你他妈带的都是什么兵啊?还能不能干?”最后3班成了一个傀儡班,对外的宣传是非常英勇善战的,但内部早就乱成一锅粥了,没有一点战斗力。

窝瓜班长想力挽狂澜,于是在班内召开了班务会,讨论一下班里到底因为什么原因,造成了这种局面。

梁林和汪东辉认为导致成为这样的局面是因为C队的人太多,而C队又起不到什么作用,病号队最起码还能保证后勤力量,解决班里的杂事小事,让其他成员全心全力的训练。

而C队的人则认为,是因为A队的阿星跟任阳不把训练精髓传授给他们,导致C队的人有心无力,想积极训练,却找不到捷径,只能原地踏步,有个人甚至还说:“是因为任阳天天放屁,熏的我们连吃饭的力气都没了,还训练个屁啊!”

任阳躺枪了:“你有病吧,哪有人不放屁的?”

阿星说:“不是我俩不教你们,因为训练本身就没有捷径,全靠个人的吃苦意识,而且不管咱们训练强不强,首先不能起内讧,不然这样会不战自败的。”

B队的唯一一名成员,蒋涛站起来说:“3班是个整体,个人的影响很难决定3班的气候,所以导致这种情况的出现,每个人都逃脱不了干系,我们遇到问题首先不是推卸责任,而是要从自身找找问题,从根本去解决,而不是现在你一言我一语,谁都不敢担当。”

蒋涛是班里最没有存在感的,也是自始至终,跟梁林和汪东辉没有说过一句话的人,梁林知道蒋涛瞧不起自己,也知道他瞧不起病号队的所有人,他一心想在班长面前表现,用自己的优势跟C队人员的劣势相比较,来凸显自己的能力。他经常给班里的人穿小鞋,故意在班长面前告状,借此可以跟班长去厕所单间,混根烟抽,他的做法令班里很多人感到恶心,唯独窝瓜班长不能明辨是非,认为他是有集体荣誉感,忠于三班的人。

班里的人都知道蒋涛他这是想显摆自己,谁都没接他的话,蒋涛尴尬的站着,见没人说话,于是给自己找了个台阶下,对班长说:“班长,我说完了。”然后屁股重重的坐在凳子上。

梁林之前有好几次想动手打他,但每次都被汪东辉拦住了:“跟这种傻逼较什么劲,打他还会脏了自己的手,何必呢?”

这次的班务会,以不欢而散告终,梁林在厕所独自一人抽着烟,心想:三班,真的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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