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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汉文痛心别素贞

白素贞带着小青飞舞在杭州上空的夜空中,白素贞想要带她来到峨眉山父母曾经修炼的居所偎月洞中。于是素贞说:“今夜,我带你去一个地方。”不料小青则说:“姐姐,这里是杭州城,想当初我叶青在钱塘江一带也是小有名气的呢,我先带姐姐去一个地方。”白素贞笑着说:“是钱塘江小有名气的色相迷人的蛇妖吧。”小青娇嗔的说:“姐姐,我现在可是洗心革面了呢。”白素贞说:“你要带我去哪里呢?”小青说:“闭上眼睛。”白素贞闭上双眸,一个转身落地。睁开眼睛一看:殿堂楼阁,亭台游廊,花园池水,在夜色之中,一片灯火辉煌。白素贞说:“这里是哪里呢?”小青说:“这里是以前我们六个水族一起在凡间的住处。”白素贞说:“这么大的府第,你们擅自住进来,那里面原来的人家呢,莫不是你们把人家谋害了吗?”白素贞担心的问。小青说:“当然不是,我们也是变废为宝啊,这里以前是吴越王朝宫殿旧址,我们就稍加修整而已。”白素贞说:“这样就好,千万不要伤及无辜。”小青说:“姐姐,今后我跟随在你身边,这里就有主人了,就叫白府。”白素贞说:“那真是太好了,就当是我们在凡间的安身之所。”小青将大门上方随手一挥,两个鎏金大字出现在上方:白府。白素贞看到“白府”两个大字,说到:“哦,难怪白天你对许公子说你是白府的丫头,我是你家小姐,原来你是心中早有打算,愿意将这坐府第赠与姐姐的。”小青这时说:“我的就是姐姐的,青儿愿意以后永远跟随姐姐。”白素贞感动的紧紧握着妹妹的说:“谢谢

你,青儿。”小青笑着说:“咱们姐妹就不要客气了。”白素贞走在府内的连廊内,若有所思。小青说:“姐姐,你还想白天的那位许公子吗?”白素贞回转身要打小青:“你这丫头,真是不知羞。”小青说:“不是就不是,那你在想什么嘛?”白素贞望着连廊外边满天星斗说:“青儿,我们在凡尘间暂时有了居所,你可曾想过你们六位钱塘江水族精怪的将来呢?”小青说:“姐姐的意思是?”白素贞说:“走,我带你去一个地方。”两姐妹再次飞入云层,来到了峨眉山偎月洞中。小青说:“姐姐,怎么这里好像时时刻刻都能看到月亮啊。”白素贞说:“这里的确是夜间时刻月亮相伴,故名偎月洞。”小青说:“这里面白玉为床,流水为镜,鲜花绽放,馨香四溢,怎么像是神仙洞府。”白素贞说:“这里2187年前,确实生活着一对神仙眷侣,就是我的爹娘,他们就是在这里生下

了我,我爹也是在这里用晖灵剑斩杀了灵魔妖狐。”白素贞陷入了深深的沉思,小青见状说:“姐姐,你在想念你的父母啊。”白素贞回过神来,说:“青儿,你喜欢这里吗?”青儿说:“当然喜欢,能在此处修炼就再好不过了。”白素贞轻轻的飞舞起来,施展法术说:“沧海碧涛,钱塘江水族,现!”说完飞旋落地。只见白鲟鱼,长须虾,胖头龟,珍珠贝,关公蟹出现了。他们五个一起立刻对小青说:“叶青老大,找我们有什么事情啊。”小青说:“我以后就跟着娲灵子好好的修炼了,你们以后也不要听命于我了,找一处山清水秀之地,好好的修行,再也不要做无法无天的小妖精了。五个精怪立刻跪下说:“我们愿意永远跟随老大。”小青无奈的说:“哎呀,我不是说了吗?。。。。。。未及小青说完,白素贞说到:“青儿,难得他们对你是一片忠心,我唤他们前来,正是要他们一起陪你在此处好好的潜修呢。”小青说:“姐姐你是要我们六个一起在此处修炼。”白素贞说:“是的,年间岁月寂寞,有他们陪伴你,我也可以放心了。”之后白素贞转身对其五位说:“你们愿意在此处陪伴青儿吗?”五位一起说:“当然愿意。”白素贞说:“好,以后白鲟鱼就叫鲟儿,珍珠贝就叫贝儿,长须虾就叫长虾(常夏),胖头龟就叫胖龟(庞贵),关公蟹就叫关公,你们要好好的跟随你们的主子青儿一起好好的修炼,以求早成正果。”五位跪下说:“多谢娲灵子赐名,我们一定一心归正,忠心随主。”白素贞高兴的说:“好,青儿,那你们以后就在此处修炼了。”小青

说:“姐姐这是要离开我吗?”白素贞说:“我迟早也是要回骊山恒一池潜修的,待我今晚取回碧心神叶,明天将伞送还许公子,也该回骊山仙境了。”小青说:“可是我好舍不得姐姐啊。”白素贞说:“我会回禀师尊让我们姐妹经常见面的。”小青说:“那好吧,小青在此拜别姐姐。”白素贞一道白影飞离了偎月洞。

是夜,许仙睡在床上,仔细的想着白素贞的一颦一笑,竟然忍不住傻笑起来。突然他又收住傻笑说:“为什么白姑娘我看着好熟悉,在哪里见过吗?在哪里见过呢?,啊,难道是那天在西湖夜中所见的仙子吗?”他自言自语说完之后起身悄悄的起身,点燃红烛,看着自己夜间所画的白衣仙子,《仙子驾鹤图》,《仙子翩飞图》,《仙子散花图》,《仙子戏珠图》,许久许久,他说:难道白姑娘真的是这位仙子吗?为什么这么神似呢?可惜我当时在月光之下看不清仙子的容貌。”这一切都被白素贞看在眼底,原来,她辞别小青深夜来到许仙的书房,是为了无声无息的取走碧心神叶。白素贞微微一笑说:“这个书呆子,什么神似啊,分明就是我嘛,原来我初次下凡的那一夜,你也在西湖啊。”不禁的看了看那几幅画说:“嗯,画的还真是传神呢。”这些话许仙自然是听不到的,许仙担心的说:“但愿白姑娘不是那位仙子,如果是,我一个凡人怎么能和仙子做朋友呢?”白素贞听后笑着摇了摇头又说:“这个人真是傻的可爱。”许仙慢慢的回到床上睡去了,白素贞看着熟睡的许仙,心想:“这样的眼神和神情,我倒是真的好像在哪里见过呢。”不由分想,白素贞看到了挂在墙上的碧心神叶,但见她施展法术说:“东海穷墟深无底,绝壁生长心形叶,择善从之化危难,素贞取回请随来。”说完,挂在墙上的碧心神剑听到呼唤,迅速化作两片碧心神叶,白素贞握在右手心离开了许仙的书房。原来这许仙乃是一介书生,书房和卧房本在一处。

第二天早饭刚过,白素贞便来到了清波门静华街李宅门前,她轻轻的叩门,刚好是准备出门的许仙来开门。他一看是白素贞,满脸的高兴说:“白姑娘,果真是你啊,快请进来。”白素贞微微一笑说道:“我是特意来送还许公子的伞的,感谢公子一片热心相助,家中还有事情不便久留,就此告别,他日再见。”许仙接过伞说:“来都来了,大家都是朋友,不如到寒舍喝杯茶歇息一下再走不迟啊。”素贞道:“确实家中有事,不便久留。”许仙说:“那好吧,白姑娘一路走好。”白素贞朝着远方走去,不料许仙不顾着把伞放回家中,追过来说:“白姑娘,你这是要回前钱塘门白府吗?”白素贞回头看了一眼手中拿伞的许仙说:“正是,许公子有什么事吗?”许仙说:“我刚好要去鹤寿堂看望恩师,和白姑娘顺路一起走。”白素贞说:“好啊,我们倒是可以顺路一程呢。”两人边说

边笑朝着鹤寿堂前来,不知不觉来到了鹤寿堂药铺外面,白素贞说:“许公子,你到了,我先走了,再见。”许仙还未来得及说话,只见冰儿慌慌忙忙的跑出来,刚好撞在了白素贞的身上。许仙赶紧扶着白素贞说:“冰儿,发生什么事情了?你这么慌慌张张的?”冰儿一脸泪光说:“许公子,你来的正好,我们员外爷他恐怕。。。。。。许仙望了一眼白素贞说:“师傅,师傅怎么了?”冰儿说:“小姐在员外爷床前叫他呢,你去看一看吧。”白素贞安慰许仙说:“许公子不要着急,我们先进去看一看再说。”许仙箭步来到恩师的卧房门前,但听得青黛正在痛苦的呼唤:“爹,爹,爹,你醒一醒啊,你醒一醒啊。”许仙开门入内,喊道:“师傅,我是汉文啊,你醒一醒啊。”边说边为师傅把脉,他说:“不好,有人对师傅下了剧毒,师傅才会昏睡至此的,剧毒马上就要攻击心脉了,要赶紧解救才好。”青黛说:“好,我马上去煎熬解毒的良药来。”许仙放下梅员外的手说:“这好像不是普通的剧毒,要专门的解药才可以,我看师傅的眼睑,鼻孔和口中,这不是普通的剧毒,我以前从来没有见过此种剧毒。”青说:“难道我爹他没有救了吗?冰儿,冰儿,你快去,再找其他的郎中来,一定有,一定有知道解这种毒的大夫的。”许仙摇着青黛的肩膀说:“青黛,在这杭州城内,还有比师傅和我更高明的大夫吗?”青黛一头扑到许仙怀中痛苦起来,白素贞看到此处,不由内心一阵悲痛。她掐指一算,对许仙说:“许公子,早年我家也是行医世家,不妨让我来看一下是何种剧毒

。”青黛说:“这位姑娘是?”许仙说:“白素贞,白姑娘。”青黛说:“好吧,有劳白姑娘。”白素贞一把脉息,说到:“此种剧毒的确不是普通的毒药,乃是采自山间毒瘴之气聚集而来,只要滴入鼻孔一闻即可毙命,名曰飞魂滴,乃是金人独创密门毒药,只有专门的解药方可解毒。”许仙若有所思的说:“金人的独创密门毒药。。。。。。难道是金人下的毒吗?”青黛说:“这该如何才能解救爹爹呢?”白素贞说:“梅姑娘不要着急,也不是全然没有办法救令尊。”许仙说:“白姑娘有什么好方法可以救我恩师?”白素贞说:“这是我们祖传的医术,祖上有训不能在外人面前使用此医术。”许仙说:“青黛,如果你信任白姑娘,我们可以让他单独为恩师治疗。”青黛上下打量了一下白素贞:一袭白衣正气凌然,清丽脱俗飘飘举,慈眉善目似仙家。一股信任油然而生,青黛说:“我相信白姑娘一定可以医治好我爹的。”许仙点点头说:“白姑娘需要什么工具,我们来准备一下。”白素贞说:“只需要针灸,医刀,针线即可。”冰儿快速的取来说:“这是白姑娘需要的。”许仙,青黛和冰儿推出了屋子,青黛回头握着白姑娘的手说:“白姑娘,我爹就交给你了。”白素贞说:“相信我,我一定会让你爹好起来的。”屋子里面只剩下了白素贞和身中剧毒的梅员外,白素贞看了看冰儿准备的工具,笑着说道:“哎,这些普通的医疗工具不过是为了掩盖凡人人耳目罢了。”说完她施展法术先护住梅员外的心脉,然后把剧毒逼出其体外。待白素贞收住法术,说到:“奇怪,这分

明是凡间险恶之人炼制的剧毒,怎么梅员外的身上有被妖怪打伤的妖邪之气呢?”白素贞寻思着打开了屋门,青黛说:“我爹怎么样了?”白素贞说:“剧毒已经排除体外,无大碍了。”青黛急忙进去探视父亲,许仙说:“真是太感谢白姑娘了。”白素贞说:“我也只是正巧碰上,救死扶伤乃是医者本分,不必客气,我还有事,先告辞了。”许仙说:“我和师傅他日一定亲去白府拜谢,不知白府在钱塘门具体什么地方呢?”白素贞说:“许公子不必谢我,这是我应该做的,先告辞了。”许仙在鹤寿堂望着远去的白素贞,心中既是感激又是不舍和不解。

待梅员外醒过来,青黛一把抓住其手说:“爹,你醒了爹,吓死黛儿了,黛儿以为爹爹再也醒不过来了。”梅鹊华摸着青黛的头发说:“不要怕黛儿,爹不会有事儿的。”许仙说:“师傅,您身上的伤分明已经好多了,怎么又会突然身中剧毒呢?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梅鹊华深深叹了一口气说:“哎,二十年了,该来的始终都是要来的。”许仙说:“难道师傅真的如青黛所说,乃是在东京旧都时为一名太医,因得罪权贵而辞官。”梅鹊华说:“二十年前,我乃是一名太医,有一次为当时的御史中丞看病,无意中看到他腰间隐秘的配挂着一只六瓣型的羽毛花。该花羽毛艳丽,乃是由六朵不同颜色的羽毛组成,当时看到后只是感到好看罢了,并没有什么想太多。可是后来大金的四太子完颜宗弼来到我东京朝见先皇,可是他声称腿部有伤拒不行朝见天子之礼。先皇宣我进殿当场验明完颜宗弼是否腿部有伤,当我将要入朝堂之时,有人在太医院的门口用剑威胁我说,如果胆敢暴露大金四太子并没有腿伤,就让我死不瞑目。我当时年轻气盛,哪里会受莫名的威胁。当着朝堂所有文武百官

指证完颜宗弼并无腿伤。我接近完颜宗弼时,清楚的看到他腰间同样佩戴着一朵六瓣形的羽毛花。先皇大怒,当场拿下大金四太子,将其打入大牢,一场宋金战争就这样爆发了。后来,我为了探查究竟,就夜闯御史府潜听到大金密使对御史中丞说大宋的得力武将要全部杀掉,一个不留。我亲眼看见大金使者交给御史中丞一分密函名单,全部是我大宋智勇双全的武将。金使说每次任务交接时见到‘六朵羽令‘如同见到四太子。我想我看到的六瓣形我羽毛花正是六朵羽令,由于我当场拆穿四太子的傲慢无礼,御史中丞三番四次的暗杀与我,黛儿的娘亲正是在生产之后遭到暗杀而死。夫人的死对我打击很大,于是我便带着刚满月的黛儿辞官回归故里。没有想到这次宋金之战我只是对国家略尽绵薄之力,还是被秦桧老贼觉察到,联合金人暗杀与我。”许仙听后说:“原来恩师得罪的权贵是以前的御史中丞,现在的太师秦桧。满朝文武都知道他一向主张议和,没有想到他竟然通敌卖国,师傅放心,等我参加今年秋试进入仕途之后,一定纠集其卖国证据,让其得到应得的报应。”梅鹊华打开

床下的暗格,取出一个密封的盒子说:“秦桧老贼之所以不肯放过我,就是因为我有他勾结金人的证据,都这里了,二十年了,我一直保存着。”许仙打开一看,果然是一朵六瓣羽毛花,乃是秦桧通敌卖国的信物,另有几封密函,每一封上面都印有六朵羽令为暗号。许仙说:“师傅怎会有这些证据的呢?”梅鹊华说:“自然是为师深夜潜入秦桧老贼府内收集而来。”青黛说:“怎么我从来都不知道爹爹是会武功之人呢。”许仙和没鹊华相视一笑说:“青黛你不知道的事情多着呢。”青黛说:“既然爹你有武功,为何面对上次的盗贼,爹爹不出手呢?”许仙说:“自然是为了迷惑秦桧老贼了。”青黛说:“那爹以后打算怎么办呢?”许仙笑了笑,悄悄的对梅鹊华和青黛说了一个妙计,梅鹊华说:“嗯,好,不愧是我梅鹊华的徒儿。”

这天下午,西子湖的断桥上有一位年轻人,他打着一把黄油伞,对着淡淡的风雨出神。他一动不动的盯着湖水,若有所思,许久,许久,他自言自语的说:“不知道白姑娘是否和我一样怀念这里呢?或者只是我自己多情罢了。白素贞,白无暇,素雅洁,贞静和,人如其名。”说完,他面对着偶尔的行人,对着这点点的春雨说:“白姑娘,你还记得这西湖的雨,这座断桥吗?”一个声音出现在身后:“当然记得西湖清明的雨,记得这座断桥。”许仙回头一看:一袭白衣,乌发高髻垂着晖灵带,一把彩色的油纸伞,远远的站在雨中,好似那画中人。许仙惊喜的走近说:“白姑娘,真的是你啊,我不是在做梦吗?你是听到了我内心的呼唤前来的吗?”白素贞满脸的微笑,对着许仙说:“我。。。。。。我是路过此处,看见许公子在这里,顺便打个招呼。”许仙的脸稍微收起喜悦,说:“原来是这样啊,白姑娘是去哪里路过此处呢?”白素贞静静的说:“我并非杭州人,钱塘门只是我暂居亲友家中罢了,我自然要回去故乡。”许仙说:“白姑娘故居哪里呢?”白素贞望着西湖烟雨,静静的说:“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许仙意识到素贞不愿说出故乡何处,就说到:“白姑娘还会回来吗?回来看这西湖的雨,还有这断桥。”白素贞说:“但愿有缘相见,只是人生本就如浮萍难聚,如白驹过隙般短暂,恐怕一去相隔万里,相见无期。”许仙听到此处,一阵心痛,他说到:“白姑娘,一定要走吗?不能留下来寻找你自己的幸福吗?”白素贞淡定的说:“本就无心的来,当然要无心的去。”许仙说:“白姑娘什么时候走,我去相送一程。”白素贞说:“现在就走,踏着脚下路,走向期待中。”许仙说:“我明白了,白姑娘的期待不在这里。”白素贞说:“本非此中人,何须有期待。”许仙说:“请姑娘一定要记得有一位叫许仙的人很想念那清明节和同船共渡和断桥邂逅。”白素贞看着许仙很久,很久,默默的看着他,说:“当然记得,永远不会忘记,许公子珍重。”许仙失望的低下头然后又淡淡的说:“白姑娘珍重。”两个人,两把伞,在雨中的断桥,向着两个方向慢慢的越走越远。白素贞心想:“对不起许公子,我并非凡尘中人,碧心神叶已经寻回,我即将归入恒一池,希望你忘了我。”许先一阵阵的心痛,走在回家的路上。

许仙到底为梅鹊华出了什么妙计?白素贞和许仙真的就此再也没有见面吗?白素贞真的会回到恒一池潜修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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