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雪和小白被村里的一个叫陆丁慈的女子救了,安置在她的房间里。陆丁慈是一个乐于助人的女子,她从小没有父母,只能与自己的爷爷相依为命,然而她的爷爷精通医术,救了邬傾村无数个中了蛇毒的村民,此毒虽不能解,但也能减轻村民的痛苦,使他们不再受煎熬。
“救我,救我……”吴雪被噩梦惊醒了,头上流下几滴汗水,可见她已挣扎了许久。
“姑娘,你醒啦,怎么了?看你满头大汗的,是不是做噩梦啦,没关系的,做噩梦有时是一种幸福,因为醒来的时候就会明白,世界远比想象的美好!来,把药喝了,挺挺精神,看你脸色那么苍白,什么都不要想,知道吗?”丁慈坐到床边,一勺一勺地喂药给吴雪喝,还不断地安慰她,使她不再害怕。
但吴雪心里难免有一点恐惧,她把眼睛瞪得比地球还圆,问道:“这里是哪里?我……我怎么会在这里,咳咳……我刚才好像记得……自己中了妖怪的什么毒,姑娘,我是不是活不了多久……”吴雪很悲伤,以为自己再也回不去了,不能去看望父亲最后一面。
“姑娘,不要担心,没事的,只是这一开始你可能有点不适应,而且还有一点小小的痛苦,你要忍受着点,其实我也是这么熬过来的,想想那只蛇精可真可恶……哎呀!忘了自我介绍呢。我姓陆,名叫丁慈,请问你叫什么名字?诶,你是怎么会来到这里的?”
“我……我叫吴雪,我想找……”吴雪突然感觉身体好酸,好累,全身无力,很想睡觉,“对了,小白呢?它怎样了,它是神鸟,肯定没事了……”吴雪经不住了,再一次昏了过去。
丁慈见情况不太对,“爷爷,爷爷……”她立即跑出去找爷爷,而爷爷正在为小白治病。
爷爷见到丁慈急匆匆地跑过来,便问:“怎么了,慈儿,是不是那位姑娘醒过来了,那不是喜事吗?慌张什么?没看到我在为这只鸟治病吗?”
“不是,爷爷,吴雪姑娘是醒了,可是她才说几句话而已,又昏过去了,爷爷,为什么别人醒来后就可以行走,而吴雪姑娘醒来又晕倒了?快去看看她吧,鸽子的命可不比她值钱。”爷爷把小白先用针止住穴道,防止毒气侵蚀到体内。他虽丁慈来到吴雪身边,给吴雪把了把脉,说:“她身体太虚弱,经不起蛇毒,慈儿,把我的针拿过来,先止住她的血液,防止倒流,使她体内的毒流向同一位置,不然她会被毒侵蚀而死。”
丁慈非常担心吴雪,边拿针边说:“怎么会这样呢,这位姑娘命真苦。”爷爷为吴雪针灸完立刻走到小白旁为她治病,他感觉到小白是一只与众不同的鸟。
“爷爷,为什么你总是要努力治好这只鸽子?难道她有什么不同吗?从来没看见你为一只动物这么操心过。”丁慈困惑地问道。
“我觉得这只鸟有一种坚强的意志力,慈儿,你看,一般的鸟中到蛇毒便会立即死去,而她却不会,她总是努力为自己保留一口气,好像有什么心事未了似的,与病魔拼命作斗争,硬不让自己失败……”爷爷摸着小白的羽毛,微微笑了一笑,便叹气说:“如果她是个人就好了,肯定能干出一番大事业。”
“原来是这样子啊,爷爷,你就别妄想了,她可是别人养的,你可别想把她留在身边,还有,她是一只鸽子,怎么可能变成人。对了,爷爷,为什么你会懂得这么多?教教我吧!”丁慈挨到爷爷身边,不停地摇着他的手,恳求爷爷教教她。
但是,爷爷只说了一句话:“万事皆有缘,你对医疗没有缘分,不管你学多久,还是照样是一个顽皮的孩子,永远不懂事。”
“爷爷,你怎么把我描述得微不足道了,我究竟是不是你孙女啊,什么都不肯教我。”丁慈很不服气,往桌子上拍了一下,转身跑进房间去瞧瞧吴雪醒了没有。
“雪儿……”小白有气无力地喊道。
“小家伙,你醒啦!先别动,我先把你打通穴道。”爷爷顿时明白了,原来她不想让自己死去,是因为要一辈子守护她的主人。
小白微微地睁开眼睛,“你是谁?雪儿在哪?”小白想爬起来去找吴雪,但双脚无力,又瘫软下去。“是你救了我……”小白问道。
“小家伙,我看你跟我有缘,才救了你,你放心吧!你的主人没事,她也是跟你一样中了毒,只是她的身体有点虚弱,有点累,正在睡觉呢。”
“为什么我感觉你们中了毒会这么轻松?我怎么感觉全身软软的?好困的样子。”小白连翅膀都抬不起来了,她只能像一个小孩一样在桌子上爬来爬去。
“你们是头一天开始中毒,才会全身发软,但过了三四天,你们便会没事,但一个星期没解药,蛇毒就会侵入心脏而死。”
“什么……这蛇精怎么这么可恶,让我逮到她,定会让她不得好死……啊啊……好疼……”小白因太生气,使蛇毒再次流向全身。
“不好,我得止住你身体里的毒流向四周,快躺下,那个蛇精太厉害,你根本奈何不了她的。”
“我不要,快带我去见见雪儿……我担心她……”爷爷见小白执意要去,先帮她止住血液,然后带着她来到雪儿身边。
“雪儿,雪儿,醒醒,你没事吧!”小白再怎么叫吴雪还是没有醒过来。
“她现在在熟睡中,是听不到你叫她的,小家伙,你也需要休息,别让病毒再次发作,如果你的主人看到你这样子,她也是会比你伤心的。”
“对,我要休息,我要守在雪儿身边,陪着她睡觉,可能可以帮她减轻痛苦……”小白躺在吴雪床头边,一会儿就睡得哗啦啦地响。
“丁慈,我们先出去吧!不要打扰她们,让她们都好好睡一下吧。”
丁慈皱着眉头,慢吞吞地回答道:“……好的,爷爷,我先去看看其他病人。”她因爷爷不肯教她医术,心里有点闷闷不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