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七
天堂之战之后,恩利尔率军回到地球,继续进行开发地球的任务。由恩基负责在非洲的冥界之屋开采金矿,运到幼发拉底河和底格里斯河之间的美索不达米亚平原(今伊拉克)进行提炼,再通过繁忙的西巴尔航天发射场,由飞船将珍贵的黄金带到由伊吉吉控制的轨道空间站里,然后通过定期从尼比鲁前来访问地球的宇宙飞船,将黄金运到尼比鲁行星,以保护尼比鲁的大气。
这个空间运行的系统的操控都是通过恩利尔在尼普尔的任务控制中心来协调。在尼普尔的指挥中心里,有一个房间,它是最精准的控制室,那里安装有重要的宇宙战车和轨道数据版——“命运石板”。
在地球上空的轨道空间站中,来了一个叫安祖的安努纳奇人,他对管理空间站的伊吉吉们说他是个孤儿,伊吉吉们收留了他,让他与伊吉吉一起工作、学习、生活。
其实安祖并不是孤儿,他的母亲是女神莉莉塔,她是旧神阿拉卢的后代,她与火星神阿扎格生下了安祖,当安祖成年后,为了避免阿努的注意,她教唆安祖到天空之神伊吉吉那里去,相机夺取王位。
安祖的意思是天堂的知者,他十分勤奋好学,掌握了许多知识,成为了空间站里的专家。
空间站里的工作很单调、枯燥,没有娱乐,人在空间站里长期工作也影响睡眠。随着地球上的黄金产量的增加,他们的工作量也增加了。伊吉吉们不能忍受长期枯燥的空间生活,希望能够改善工作和生活条件。安祖提出建议:和联接地球与尼比鲁的空间工程建立更密切的联系,在地球上建立一个伊吉吉的聚居区,让伊吉吉可以在此娱乐、休假,并与安努纳奇建立更密切的关系。
伊吉吉们赞成这个建议,他们决定派安祖作为他们的代表,去恳求恩利尔给他们在地球上一个立足之地。因为地球上没有为伊吉吉提供任何休息和娱乐的设施。有了聚居地,他们就可以暂时离开严格的空间和失重的状态,在那里得到放松。他们投诉:“直到那时,伊吉吉就连一块破裂的聚居地都没有。”伊吉吉把安祖带到恩利尔那里,由他代表伊吉吉与恩利尔谈判。
当恩利尔见到安祖时,安祖穿着宇航服,自称是宇航员。恩利尔听着安祖的述说,心里盘算着怎么应付伊吉吉的请求。他认为给伊吉吉一块土地,并给伊吉吉建立娱乐、休息的设施,会浪费他的资源,也会降低工作效率。但是不答应伊吉吉的请求,会引起伊吉吉的不满,这个要求也很合理,拒绝也说不过去。恩利尔犯了难,于是就把恩基请来拿主意。
恩基看着安祖,起了疑心,安祖是伊吉吉的使者,长得却不像伊吉吉,而像安努纳奇,他虽然不是航天员却穿着航天员的制服。他仔细地研究着安祖,觉得他像一个他曾经熟悉的人,那就是阿拉卢。他的怀疑加重了,他想到了当年库玛而比与伊吉吉联手发动的叛乱,担心将会发生一些事情。于是他向恩利尔建议,如果安祖在恩利尔的总部耽搁的话,恩利尔可以把伊吉吉的请求的决定延迟:“你接待了他并且让他进入,在这个避难所里,在这个最核心的位置上,让他成为阻止道路的那个人。”他以为这样就可以将安祖和伊吉吉分开,有什么麻烦将由恩利尔承受。
恩利尔接受了恩基的建议:
神同意了恩基对他讲的话,
在这个避难所里祖占据了主导地位,
在这个会议厅的入口,
恩利尔已任命了他。
于是,在恩基的纵容下,敌对一方的神——阿拉卢的一个隐秘后代——安祖,被恩利尔接纳,安排在身边。在那里,安祖总是观察天空之神,以及连接天地的神恩利尔。安祖企图获得恩利尔的强大力量:
(安祖的)双眼觊觎恩利尔的力量,
他的神冠、他的圣袍,
还有手中的命运石板.
安祖贪求杜兰基之神(天国神殿)众神之父的地位,
他打定主意,意欲夺取恩利尔的力量。
安祖认为他有继承尼比鲁王位的资格,因为他的祖先是阿拉卢.安祖总是在观察他的命运之签,并且制定了一个计划:"在他心里酝酿了很久的推翻恩利尔政权的计划”:
“我将获得命运之签,
主宰神的命运;
我将建立我的政权,
在天空发号施令;
我将命令在空间内的众神们!”
安祖野心勃勃,内心充满了叛乱的设想。终于有一天,当恩利尔出去游泳的时候,安祖认为时机来临了。他进入了控制中心,进入了最机密的叫做“迪阁”的房间,盗取了“命运石板”。“他抓住了掌握在他手里的‘命运之签’,让他的鸟(空中战车)带着‘命运石板’安全飞到了‘高山上的天庭’。”当这些发生时,一切都停止了:
神圣的法则暂停了,
灯光逐渐消失,
沉默蔓延。
在外太空,伊吉吉混乱不堪,
圣殿失去了光辉。
安祖盗走“命运石板”,造成地球与外太空的联络中断,“神之父恩利尔无话可说了”。过了些时候,随着通讯的恢复,“聚集在地球上的神一个接一个得到了消息”。在尼比鲁的阿努也听说了这件事。但是,谁去夺回“命运石板”,恢复地球与外太空的航运呢?恩利尔虽然是战神,但他并没有力量去打败拥有“命运石板”的安祖。
恩利尔并不具有强大的力量,他的力量来自于“命运石板”。谁拥有了“命运石板”,谁就拥有了“宇宙之力”。史诗写道:
(安祖)偷走了恩利尔的力量,
(神的)各类典仪因此废弃,
父神恩利尔的幕僚们目瞪口呆,
光芒消退,寂静降临……
二十八
“命运石板”被安祖盗走,这在安努纳奇人中产生了危机,共同的敌人使恩利尔和恩基两家联合起来。诸神开会讨论怎样找回被偷的“命运石板”并打败安祖。几位年轻的神来了。众神推选出的第一位派去对付安祖的神是恩利尔的小儿子暴风雨神阿达德。众神对阿达德说:
“强大的阿达德,狂暴的阿达德,
你的攻击所向无敌;
用你的武器——雷电击打安祖!
你的名字将进入伟大之神的行列,
在众神和你的兄弟之中,你将没有敌手。”
尽管阿达德拥有如此强大的雷电武器,可是他还是不肯去。
阿达德做出回答,
他对恩利尔,他的父亲说道:
“父亲,有谁能够抵达遥不可及的山峦?
你的儿子们,哪一位神能征服安祖?
因为他偷走了“命运石板”,……
他说的话比杜兰基(天空神殿)的神还要有力!
他只需发号施令,就能把敌人化为尘土!”
由于安祖拥有“命运石板”的力量,他可以在远距离发起攻击(他只需发号施令),这使雷电之神阿达德都感到害怕。
阿达德拒绝了夺回“命运石板”的任务,众神又劝说奈格儿使用他的“火之武器“出战,烧死安祖,但是奈格儿也拒绝了这份“殊荣”。
接下来众神要求马杜克用他的拍频波等离子武器去攻击安祖,马杜克却说,只怕安祖用他手中的”命运石板”把他的拍频波反射回去,伤了自己。他也拒绝出战。
接下来的几位年轻的神也都一一拒绝出战,不愿接受如此艰巨的任务。最后,智慧神恩基想出了一个主意来说服恩利尔的大儿子尼吉塔出山。
居住在埃利都的智慧之神,
想出了一个主意,
恩基在心中暗自筹划,
他告诉阿努自己的想法:
“让我来发号施令,
在众神中找寻,
挑选出能够征服安祖的神。
让他们给我把众神的姐妹——宁马赫找来。“
他们叫来生育之神宁马赫,把众神的姐妹召唤到恩基身边。
恩基讲出心中的计划:
“过去我们叫你玛弥,
但是现在你的名字应该是众神的女主人。
让你的爱子,
胸膛宽阔、善于排兵的尼吉塔,告诉你的爱子尼吉塔……”
玛弥倾听他的话语……
至高无上的宁马赫回答:“好的。”
她把儿子召唤到众神中间,
对她的爱子尼吉塔说道:
“……我生下了所有的伊吉吉,
我创造了每一位安努纳奇,
我创造了众神,我是玛弥,
我把安努的力量给了我的兄弟,
安祖搅乱了我设立的王权!
他将“命运石板”据为己有……
集合你的力量,
让你的恶魔之风吹向安祖。
捉住飞翔的安祖,
淹没我所创造的大地——攻击他的居所。
让恐怖的雷电在他的头顶炸响,
让你的力量带来的恐怖在他体内摇撼,
向他刮起毁灭的旋风。
将你的箭矢搭上弓弦,涂上毒药。
你的形象必须随时改变,
就像伽卢恶魔那样。
放出大雾,这样他就看不到你的面目!
愿你的光线降临他的头顶,
从高处释放电光火石的一击。
比夏马西的光芒还要耀眼……
淹没山间的牧场,
划开安祖的喉咙,
让王权重归埃库尔(金字塔神殿)……”
恩基的方法是打感情牌,让尼吉塔的母亲半是恳求、半是命令地劝说她的“爱子”与安祖交战。
尼吉塔为母亲的激情演讲所感动,他也明白,正如他的母亲宁马赫所指出的,安祖想要打败的不只是恩利尔,而且也是恩利尔政权中的尼吉塔,因为尼吉塔是恩利尔的法定继承人。宁马赫建议尼吉塔不能与安祖硬拼,要运用“智慧”作武器,在安祖躲藏的山脉上向他进攻时,尼吉塔只能躲在布满灰尘的屏障后面,使安祖看不见他,等到接近安祖的时候再发动进攻。为了帮助尼吉塔,宁马赫借给他“能够卷起灰尘的7次飓风宝贝”。
宁马赫坚定了尼吉塔的战斗勇气,他登上了哈兹山,在那里,他骑上了战车,拿起了武器,用飓风刮起了灰尘,率军出发去对抗安祖,“去发动一场恐怖而激烈的战争”。
二十九
安祖在他的隐居之地感觉到了有人前来挑战他,他和尼吉塔在山腰上相遇了:
安祖和尼吉塔在山腰上见面,
当察觉到尼吉塔的到来时,安祖狂怒了。
(安祖的)斗篷上的光芒照亮了山谷,
因为愤怒他释放出散乱的射线。
由于漫天的灰尘,安祖无法看清他的挑战者,于是他对着尼吉塔咆哮:“我获得了所有的权利,现在我可以直接对众神发号施令!你是谁,竟敢来挑战我?说说你是谁?”
但是尼吉塔继续向前进攻安祖,并宣布他是由阿努派来抓安祖的,并且还要夺回“命运石板”。听到这里,安祖没有了光辉,“黑暗降临,笼罩山谷,将他们的面孔遮蔽,连众神之光夏马西也隐藏在黑暗中……。”
尼吉塔无所畏惧,继续朝着黑暗前进。从他的战车的前端,他向安祖发射闪电。
一场激战迫在眉睫,洪水武器开始聚集。
死亡之云团汹涌而下,箭矢发出闪电,
轰然作响,如万军咆哮。……
尼吉塔举起他的“神圣箭矢”——他的等离子体雷电,攻击安祖,向安祖释放强大的电弧和放射性射线。
可是雷电还没靠近安祖,就被安祖用“命运石板”反射回去,尼吉塔的武器全部失效,军队失去联络,一片混乱。战场处于僵持状态。
(安祖)手中拿着众神的“命运石板”,
他们影响了弓弦,箭矢无法靠近他。
闪电退了回来。
战场一片死寂,搏斗中止。
武器停止了攻击,
没有捉住群山之中的安祖。
由于安祖使用了命运石板,它所拥有的能量是任何放射性攻击都不能“伤害他的身体”。
战争僵持着,尼吉塔派他的弟弟暴风雨神阿达德去向恩利尔汇报,征求意见。
得知了战争的近况,恩利尔召集众神会议,想出了以多胜少的办法,决定用“疲劳战术”围攻安祖,拖垮在技术和实力上明显胜出的安祖。
恩利尔吩咐阿达德返回战场并告诉尼吉塔:“不要丧失信心,显示出你的力量。”他还送给尼吉塔一根名叫“怒吼、黑夜”的提鲁——一种射击物——用来射击暴怒者安祖。
尼吉塔重新集合了“7只席卷尘埃的旋风鸟”空中战车,带着他的“111号风”武器登上了他的战车,卷起漫天的尘埃,世界一片黑暗,天空黑暗了,地球震动了。
战场上,众神围攻安祖。尼吉塔躲在他的“旋风鸟”空中战车里,然后尽可能接近安祖的“鸟”——空中战车,直到他们“翼对翼”。然后,再将发射物提鲁对准安祖的“旋风鸟”战车的小齿轮,“让发射物如光束一样飞行;当刺眼的光辉包住小齿轮的时候,‘旋风鸟’像蝴蝶一样震动翅膀;这样安祖将会被征服。”
安祖的“旋风鸟”空中战车的小齿轮被提鲁发射的激光烧坏了,“旋风鸟”失去控制而向下坠落,地上的阿达德上前捉住了安祖,尼吉塔从安祖那里夺过“命运石板”。“王位重新回到了伊库尔,神的法则重回”。
三十
地球上的安努纳奇举行了盛大的庆典庆祝这次胜利,被俘的安祖站在由7个伟大的阿努纳奇人组成的军事法庭上接受审判。恩利尔也出庭作证。负责起诉的检察官朗读起诉书询问恩利尔:你怎么将“储存的宝藏”交给了敌人?你是怎么让敌人来到而且让他住在“简单单纯的地方”?他是怎么进入你的住宅的?他是怎么进入你最机密的房间的?恩利尔一一做了回答。
最后,法官宣判,认定安祖因犯有背叛、欺骗及各种邪恶的罪行,判处安祖死刑;他的肝脏应在热水壶里沸腾,他的皮肤和肌肉应在神庙里烧毁,但是他“邪恶的舌头应该留下”。
行刑者割下了安祖的舌头,他的征服者尼吉塔“切断了他的喉咙”。
50位主神齐声赞美尼吉塔:
“上帝保佑,上帝保佑,
就像恩利尔一样接受我们的膜拜吧;
所有的神都会为你欢欣鼓舞!”
过去,当众神寻找向安祖挑战的志愿者时,他们对安祖的征服者保证:
在所有的神灵中,
你的名字会是最伟大的,
没有神以及你的兄弟可以和你平起平坐;
你永远值得众神赞美!
现在,当尼吉塔胜利后,众神信守了承诺。原来,尼吉塔是恩利尔在尼比鲁星的法定继承人,但不是整个地球的继承人。现在,当庆祝胜利仪式后,他“就像恩利尔一样。——成为了地球之王”。他的地位升高了。在安努纳奇的评级中,数字60最高,就像我们的钟表:一分等于六十秒,一小时等于六十分一样。天帝阿努在神中的地位最高,评级是60;他的合法继承人恩利尔的评级是50;阿努的第一个儿子恩基的评级是40。现在,因为这个使其成为“像恩利尔一样”的承诺,尼吉塔的评级也是50,超过了恩基。
在安努纳奇的主神中,恩利尔的第二个儿子——也是他在地球上所生的第一个儿子——辛的评级是30;辛的儿子太阳神乌图的评级为20;辛的女儿伊南娜的评级为15;恩利尔的小儿子暴风雨神阿达德的评级为10;而恩基的大儿子马杜克的评级也是10。这样尼吉塔在众神中就有了除了天帝阿努以外无可比拟的优势地位。但这令恩基的大儿子,天帝阿努的长孙马杜克非常不满,因为这样的排名使他失去了继承权。
但是他这地位也为众神未来的争斗埋下了种子。尽管为了纪念和尊重恩利尔的最高统治权和尼吉塔作为第二命令人的地位,庄严的誓言在打败安祖之后兑现,但这些基本因素使神之间的对立和争论一直存在,并在以后的十几万年里不时地公开出现,并且越演越烈。
认识到事情的发展态势,为了帮助继承人,阿努和恩利尔赠送给尼吉塔新的、强大的武器。
阿努给予他“最高级的猎人”和“最高重创手”武器。恩利尔给予他几件新武器,其中有非凡的IB——拥有“50个杀人脑袋”的武器——它是最可怕的武器装备,尼吉塔成为“恩利尔的头号战士”,随时准备击退所有的挑战。
作为交换,尼吉塔交出了“命运石板”,阿努将它放回了控制中心,交给恩基保管,并要求未经阿努批准,任何人不得拿走命运石板。
但是不久之后尼吉塔就后悔了,他为失去“命运石板”而哀恸不已。他乘众神发现了安祖叛乱的幕后教唆者莉莉塔的机会,提出要去火星捉拿莉莉塔,要求获得“命运石板”做武器。恩利尔批准尼吉塔去火星捉拿莉莉塔,却不同意他拿走“命运石板”。于是尼吉塔擅自跑到恩基那里索要“命运石板”。
尼吉塔来到阿卜苏,受到了恩基的热情欢迎,他赞美了尼吉塔,称颂尼吉塔是战胜了鸟儿(安祖)的胜利者,是不可战胜的英雄,他的名字将永世流传。
但是恩基的赞美和祝愿并没有满足尼吉塔的野心,“尼吉塔意欲统治全宇宙”。他觊觎“命运石板”的力量,尼吉塔要求恩基把含有宇宙之力的“命运石板”交给他。
恩基一边好言抚慰尼吉塔,拿出酒来招待尼吉塔,一边向阿努请示,等捉到莉莉塔后即交还。阿努批准了,尼吉塔如愿以偿地拿到了“命运石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