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澈道:“尖儿媚是西域的一种毒。事情倒真是奇了,最近怎么会有这么多人中西域的毒?可金蒻香,却是苗疆的。”
“只怕,下毒的是同一人。”文仲道。
姚小桃道:“是慕容沧海和燕阳!燕前辈就曾中金蒻香之毒,后来燕家被灭门,证据都指向燕阳。”
一时间三人都静默了。
上官澈到底是走是留?那生病的,毕竟是文仲的皇兄。
远处又传来女子的哭泣声,上官澈便躁动不安起来。
“哭得人心烦!”
文仲的右手放在背后握紧了拳头:“上官公子,皇上的病,就拜托你了!”
“事关天下苍生,我有分寸。再说了,那个皇上也没有让我看不顺眼的地方。可你有没有想过陌寒?”
文仲一时无言,手心手背都是肉。
“皇上的病,上官公子可想到解救之法?”
“刚想到了,方子已经写了,就是不知道该交给谁。给皇上下毒的,一定是他亲近之人,我还没有查清楚,不敢大意。”
“方子给我,我知道交给谁。上官公子先带姚姑娘回去。”
上官澈点头,迟疑再三还是说了一句话:“那通缉令,没有皇上的允许,是断不会发出去的。所以,有些事情,你还是想清楚比较好。”
文仲懂他的意思。那个假忠王明明很受宠,也许对他的通缉,皇上是迫不得已的。
上官澈拍拍他的肩膀,刚走到门外,便有御林军围上来。
为首的,正是欧阳展。
“上官公子,这是要去哪?”
听到声音,姚小桃和文仲迅速闪入内帷。
“本大爷要是想走,谁都拦不住。”
欧阳展此刻并不如平日里那样目中无人,不可一世,而是换了一副阴狠神色。或许,这才是真正的他。
越是飞扬跋扈的人,越是没有什么大能耐。他平日里仗势欺人,都是做给世人看的。
他冷笑:“一直都听说上官公子本事不小。”
“别动!你再往前走三步,便是本大爷布下的毒阵,到时候七窍流血可莫后悔。”
欧阳展果然变得小心翼翼,不敢轻举妄动:“我只是来向公子请教皇上的病情,公子何苦如此为难。”
上官澈从袖中掏出一个瓷瓶来丢给欧阳展:“半个时辰之后,把这个交给皇上服用。千万不可误了时辰。”
欧阳展并不走,只是暗暗和上官澈僵持不下:“屋内可有人?”
上官澈一双眼睛都快笑没了。“你若不相信我,便也不会相信我的药,”他缓缓伸出手,“那就把药还给我,这些药花了我不少心思才配成的。”
欧阳展扬唇一笑,带着手下的人走了。
上官澈只能回到屋内。
他关上门,道:“你们可能被人发现了。”
姚小桃从袖中掏出匕首来:“这些个废物,我一个人就应付得过来,根本不劳文大哥动手。”
文仲侧过脸来看她,似笑非笑:“你一个姑娘家,只需在后面跟着便好。打打杀杀的事,还是交给我们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