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座桥似乎是两个世界的分界线,桥的那头危机四伏,怪犬、钢丝触手、还有永远出不去的路,而这头却是风平浪静,不过尽管如此,我和蒋婷还是还是一步也没有停歇,这里毕竟是是非之地,我不想再冒险做过多的停留。
我和蒋婷很有默契的停在了我们下车的道边上,也许我和她都相信,只有带我们来到这里的公交车,才能真正的带我们离开这里,只是不确定这个公交车会不会配合我们的默契。经过了大风浪的两个人,沉默的站在一起,疲惫与困惑,还有对四周的警觉,并不像故事里写的那样,经过一番奇遇之后如何如何的振奋人心。
远处一个熟悉的影子慢慢的在向我们靠近,那辆我们夹杂着期盼和恐惧的公交车正在向我们驶来,自然而然的,它停在了我俩的跟前,自然而然的我们上了车,又是自然而然的,我们又回到了最后一排,坐了下来,一切仿佛是那样的顺理成章,顺理成章的有些可怕。我们安坐下来之后,蒋婷依旧是沉么寡言,只是眼睛死死的盯着她的右手,我顺着目光看去,这才想起,她的右手受了伤,几条醒目的长长的红色伤痕,醒目的落在了她雪白的胳膊上,着实让人不忍观看,伤痕并不算很深,血迹也已经干了,虽然看起来并无大碍,不过那些怪犬估计是狂犬,回去还是要尽快打狂犬疫苗才行,我嘱咐着蒋婷,叫她不要忘记,同时也安慰了她几句,希望她有些崩溃的精神能够再振作一点。
我说着说着,突然,蒋婷依偎在了我的肩头,像一只温顺的小猫,我一时有些不知所措,不知道是应该提醒一下蒋婷,还是继续让她依赖一会,“我有一种不好的预感。”蒋婷幽幽的说道,“我们的预感一直就没好过,这一晚上也遇到啥好事,但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我们还是应该好好振作起来。”这话既是对蒋婷说的,也是对我自己说的,“我说的不是这个。”蒋婷叹了口气 ,“这次预感的不好,很可能是真正的不好。”我没有太理解蒋婷的意思,但蒋婷并没有等我发问,就继续说了下去:“其实经过了这么多事,我害怕归害怕,但是我并没真正的绝望,真正让我不安的,是从之前我开始骂岑伟开始。”“你为什么要挖苦他呢?”“是汤时让我这么做的,你把怪犬引走了以后,汤时告诉我,我们之所以还迷路,是郑迟的谩骂只是激怒了岑伟,但是并没有让他完全失去理智,所以,他拼命对付郑迟的同时,并没有忘记把我们困在那里,而汤时经过推论,对我说我才是对岑伟最重要的那个贵人,而很显然我对他以前也是有过很大打击的人。。。虽然即使现在我还是记不得我与他之前有什么瓜葛。”蒋婷苦笑了一下,接着说道:“总之不管怎么样,汤时说可能只有我对岑伟的侮辱,才能让他真正的丧失理智,才能让他发疯,这样无疑是很危险的,却也是唯一一个置之死地而后生的方法——让他丧失理智,打破迷宫格局,之后找突破口。”蒋婷靠的更紧了一点,可以想象她现在内心的不安,“我可怕的预感就是从羞辱他开始的,我以前很少羞辱别人的,但是这次,我不但羞辱他羞辱的很过分,更奇怪的是我居然感觉骂的很心安理得,骂的也出奇的顺口,而且越是骂的毒辣,我越是有一种莫名其妙的快感,太可怕了!”“这也没什么,人在害怕惊恐的时候,总喜欢骂人出出气的。”“这不一样,我骂他不只只是感到了快感,还有一种莫名其妙的解恨,这种恨似乎都要将我吞噬掉了!”蒋婷的情绪有些激动,声音都大了很多,但其他座位上的人依旧没有一个多事的向我们这里看上一眼,都老老实实的坐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