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宫佳丽给太后请安之后,一个个的离开,浅妡妧中毒未愈身体不适,第一个离开。而辛儿故意拖延时间,留到了最后。
“你是不是有话对哀家说?”太后很敏锐。
辛儿道,“果然都逃不过太后的法眼。臣妾有难言之隐,实在委屈。家父只是偏远县令,力量薄弱,又山高路远,实在帮不到女儿,在这偌大的宫中,竟找不到半个可以依靠的人。”说着,眼泪就扑朔下落。
“说吧,有什么委屈,哀家替你做主。”
“臣妾入宫快一载,可是王上……王上一次都没有临幸臣妾……”她捏着手绢擦拭流着眼泪的眼角。
太后无奈的呼出一口气,“王上不近女色,哀家也一直困扰,但你不用太过忧虑,他不碰你,自然也不碰其他人。”
“可是太后……事实并非如此。那个浅妡妧的为人……哦,不,现在是姝妃娘娘了……您可有所知?”
一听到浅妡妧的名字,太后就气不打一处来,“哀家怎会不知!她一个亡国之女,曾欲毒害王上,哀家欲绳之以法,却被王上临危一救,竟然威胁本宫不可再加害于她!哀家实在不明白,她在王上的心里到底有多高的地位!她虽然放逐宫外,却又回到王宫,王上不仅不赶她走,还……还封她为妃!除了琴阳,现在后宫嫔妃,唯有她地位最高!自从她出现,王上的脾气秉性就愈发的刚硬了,为母说什么作什么,都不再像从前那般顺风顺水。这次封妃,哀家是极力反对的,但是王上……是铁了心的拿浅妡妧与我作对!或者,已经根本不把哀家放在眼里!”
辛儿趁热打铁,继续说道,“臣妾第一次侍寝,王上都没有碰乞儿,就去找姝妃娘娘了,不久前,王上再次驾临静心阁,浅妡妧心生妒忌再一次出现阻拦,还装病昏倒,成功的把王上骗走……听说一整晚都住在王上的寝宫……”辛儿哭得更猛烈了,“太后,您说,她怎么可以独霸王上呢!王上难道不应该雨露均沾吗……”
“岂有此理!”太后气愤,拍案。
辛儿继续道,“纵观历史,历朝历代都不乏红颜祸水的故事,多少王朝都毁在了一个弱女子手中,但凡这等女子,无不是被男人深爱,有着无双的美貌,通过男人达到自己不可告人的目的。如纣王之妾妲己,纣王为了她做尽了丧失理智的荒唐之事,才使原本辽阔富庶的殷商逐渐葬送。”
太后闻之有理,赞许的说道,“你才貌兼具,不亚于那个浅妡妧。但她表面温良,心机颇深,哀家着实看不透,她在宫中,哀家就像揣着一个随时会跳出来的兔子,很是不安!”
听太后这样一说,辛儿附和道,“其实臣妾也这么认为,只是臣妾身份卑微,不敢说姝妃娘娘的坏话。浅妡妧留在宫中一日,其他嫔妃……包括琴阳妹妹……可能都无法得到圣宠了……”
“哀家绝对不允许!这后宫依然还是哀家说的算!”
“可是太后,王上是不会赶她出去的,要怎样才能让王上对她死心呢?”
太后听到这里,已经通透的明白辛乞儿留下的目的。她变换了口气,反问辛儿,“你觉得用什么办法呢?说来哀家听听。”
辛儿一幅胸有成竹的样子,说道,“臣妾听说都城南郊住一巫师名作苍炼风,擅长养鬼驱鬼之术,如果请得此人,向王上在乎的人下一个符咒,然后将此符咒藏匿碧螺宫,择日翻出,王上定会对姝妃娘娘心生间隙,一怒之下赶她出宫都未可知。”
太后思躇着,问道,“向谁下这个符咒呢?”
辛儿贴近了太后,低声说道,“琴妃,琴阳。”
“不可!”太后拍案。
辛儿后退两步,低头谢罪,说道,“太后恕罪,臣妾本不想利用琴妃,但这宫中,王上最在乎的人只有三个,太后、浅妡妧还有琴阳。但是太后凤体金贵,不可利用,只有琴阳了。如果可以,臣妾倒是想挺身而出,但是王上对臣妾并不十分在意。”
“那这巫蛊之术厉害不厉害,琴阳会不会有危险?”
“下符之日,自是神智紊乱,举止幼稚,但等太后从碧螺宫搜出符咒之后,即可命苍炼风去除巫蛊,神智自会逐渐复原,只是元气会有所损伤,需长期调养。并不危及性命。”
“好,就按你说的办!只得委屈下琴阳了,哀家此举也是为她好。”太后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