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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诺言(3)

众人不知发生了什么事。兰夺扯去红绸,刹那间看得明白,风翔云那箭正好钉中他的射鹘弓,强大的力道将他就势一带,掀落马下。乌里克连忙率人赶上前去,拿起弓使劲想拽下箭来,却是不能。兰夺羞愧之余,回首找寻风翔云的影踪,叹道:“竟有如此神箭?!”

辉玛汗王遂笑道:“第一场,殿下赢了。”

牧云天翊淡淡一笑,上前探望风翔云。羽人悠悠地荡马而来,看了皇子未褪的忧色,笑着拍他的肩膀,“他出箭越多,越是底气不足,行踪更是暴露无遗。我怎会输给这种人?”

“既然赢了第一场,平局就是宛车输,第二场不用比了罢。”穆如横空说道,牧云天翊与手下能坚持到此刻,他已深感欣慰。

少年皇子不服输地摇头,“说了比两场,半途而废,大汗要笑我中州无人。”他向风翔云伸手,“你的弓借我。”

风翔云卸下弓箭,交在他手中。相识至今,羽人没见过他展露武功,对他的逞强颇有点不以为然。在风翔云表现了神乎其技的盲射绝技后,也没人相信这养尊处优的皇子能有更惊人的技艺,不过是为了颜面好看罢了。

辉玛汗王自然乐意扳回一场,乌里克自告奋勇,要与牧云天翊比试。

少年皇子踱到穆如诸将身边,向他们讨射箭时戴在手上的连掌指套,穆如横空选了最小的一副给他,依然大了一号。牧云天翊戴在手上,大小正够他在掌心塞入那颗涵璇磁石。他见识过这块石头的威力,心生感应时,可使他心神感官都更上层楼,踏入天人合一的澄明境界,洞悉天地星辰纷繁浩渺的奥秘。

他缓缓呼出一口气,虽然有宝石相助,射箭的功夫弱了,一样会输得难看。当下轻握弓弦,对了辉玛汗王道:“我和大王子,就比射飞鸟如何?”

“飞鸟?哪里有飞鸟?”

牧云天翊聚目凝神,忽然喝道:“云阙弧星十一度零八分。”拉弓放箭,利箭直飞中天,穿云透雾,而后远处一声闷响。汗王帐下有人快马飞去,手持一只雪鸦返回。

辉玛汗王与众贵族面面相觑,骑马射箭,草原上一个个都是好手,可无人发觉夜空有飞鸟飞过。穆如横空看到牧云天翊露了这一手,释然大笑,领了诸将叫好。

乌里克愤然驾马驰出,仰头望天,寻找飞鸟踪迹。他在草原上兜兜转转半晌,一无所获。辉玛汗王身边的牧云天翊又举弓向天,笑道:“今次是中阙筑鸟星三度十七分。”又一箭透射而出,直穿云霄。没过多久,下人奉上一只铁鸪,汗王与贵族不由骇然。

乌里克催马更急,竭力回忆这些星辰轨迹之学,倘若能在牧云天翊喝中位置时,同时出箭,至少能挽回一些颜面。奈何他对此一窍不通,宛车的合萨从未试图教会这位好武的王子,就算教了,也无奈牧云天翊完全是随口胡扯,不过自壮声势罢了。

他兜转半天无功而返,回马过来,冲了牧云天翊叫道:“你究竟在故弄什么玄虚?那些飞鸟是不是你安排在天上的?”

牧云天翊微笑,“最后一箭,就射瀚阙霜女星六度零九分,大王子可愿先出箭?”

“你……”乌里克恨得咬牙,他哪里知道那是什么鬼位置,自然无法应声。

“王子既然谦让,我就不客气了。”牧云天翊抬手射出一箭,而后看也不看,放下弓怡然问汗王,“还用比么?”

乌里克目瞪口呆,他一箭未出,牧云天翊已赢足了气势。

辉玛汗王责怪地瞥了乌里克一眼,对牧云天翊赞道:“英雄出少年,殿下胆识出众,手下随从亦是武艺超群,两场我们都输了。”

乌里克大叫道:“父王,我们再打,不信打不过!”

“你要宛车的军队和穆如铁骑相拼?”辉玛汗王依然在笑。

乌里克哑然,恨恨地看着穆如横空和他的骑士。

辉玛汗王握了牧云天翊的手,道:“我与殿下相见恨晚,此番不说其他,让我长子与殿下结为异姓兄弟如何?这样他日送他入了京,殿下也好多看顾着……”

“能结交大王子,是我的荣幸。”牧云天翊看了看满脸乖戾之色的乌里克,含笑说道,“我知道王子入京非同小可,何妨与我同行回京?左右无事,我可在宛车多住几日,等王子安排妥当,结伴进京,也不枉一场缘分。”

辉玛汗王的笑脸有些许僵硬,他缓缓地拉过乌里克的手,放在牧云天翊手上。

“望殿下记得你的诺言。”

“一定。”

穆如横空情知牧云天翊上了个大当。皇帝本就诏令辉玛汗王入京,不知皇子又以什么相换,让他儿子进京,白白多送了筹码。他转念一想,若无皇子在此,汗王不肯听命,宛车或就此叛乱也不一定。

后世史官对这一段曾有颇多猜测,一说是牧云天翊承诺一旦继承皇位,许辉玛汗王自立汗国。但反对者认为疑点甚多,少年皇子彼时既无实权,牧云显又健在,汗王不会用长子换取空中楼阁。故此,为何汗王能允许乌里克远去天启为质,极费疑猜。

当夜,牧云天翊与风翔云在贵宾帐中住下,皇子挑灯召见穆如横空。

“五叔,”牧云天翊随穆如明光称呼,对穆如横空道,“你们为何会在这里?”

“接家主的信,寻找殿下。”穆如横空说得平淡自然。

牧云天翊变色,“前方战事怎可置之不理,为我区区一人远离前线?”

“殿下放心,羽族大败,求和信快马送至天启,宁州一线暂无战事。”穆如横空顿了顿,又道,“陛下也于日前班师回京。”

牧云天翊说不出的失落,父皇回去了,他被留下了。

“殿下……”

“辉玛汗王之事,来不及与五叔商量,是我擅自做主。他日父皇怪罪,五叔千万别揽事上身,都是我一个人的主意。”

穆如横空道:“不敢,殿下处置得当,可惜似乎未知宛车国事,否则,刚才不妨开价更高些。”

“哦?”

穆如横空将勤王令一事说出,牧云天翊失笑,“父皇要他老子前去,我却拎去了一个儿子……”

“不过殿下此举,倒让双方都下了台阶,且殿下正可趁机回朝,可谓两全。”

“是啊,可是……”牧云天翊想起他离军之事仍不明不白,黯然失神。

“殿下是如何离开军营,家主交代,务必查清。”穆如横空察言观色,已知端倪。牧云天翊遂把来龙去脉一一道明,穆如横空蹙眉,“竟有这样的事?看来须查明大军那几日的调度,在瀚州却办不到。我这就修书回京,千里加急请家主定夺。”

“五叔……知会明光,有了结论别告诉任何人,我会去天启听她亲口说。”

“有信了,有信了——”银雁一路冲刺,大气不喘地跑上妆楼。穆如明光正在梳洗,闻言跌落了牙梳,候在门口,一见面把信拈了去。她刚读几句,现出宽慰的笑容,婢女素儿与银雁互视一眼,含笑望去。

穆如明光想了想,道:“宫里若有事宣我,就说我出城去了。即刻备马,我要去兴国公府。”

兴国公禹静冲是牧云天翊的外公,因禹静皇后早逝,牧云天翊把兴国公府当成第二个家,时常在府中小住。穆如明光因家中长辈凋零,也常去走动,虽尊称禹静冲为公爷,兴国公府上下都当她是自己人。

“殿下收到信了?”禹静冲手握信函,幽然长叹,“总算有了眉目。”

帝都上下对穆如家的人向以“殿下”相称。穆如明光身为穆如家的家主,摄大将军印,却尚未正式袭封;虽是未来的皇子妃,但此时尚未完婚,自然也无封号,故而兴国公仍照幼时称她为“殿下”。

“天翊幸而无事,公爷可以安心了。”

禹静冲道:“莫非穆如家有更多的消息?”

“是。他在瀚州,五叔等正陪着他和辉玛汗王商谈要事。”穆如明光忍不住微笑,“这也算是国事了。”

“哈哈,他小小一个人儿,竟有如此魄力?”禹静冲抚须大笑,叹气道,“这些日子提心吊胆,好,有消息就好。”

“公爷,我看再过一阵就可迎天翊还朝,只是朝中……”她澄亮的双目流光,“明光有个主意……”

禹静冲道:“但凭殿下做主。”

“我想向公爷借一块荒地,起一座园子。”穆如明光笑笑,“至于上回请公爷所查之事……”

“舍侄将大军沿途驻扎守备明细抄录了一份。”禹静冲从袖中摸出一份卷册,郑重地交给她,“我细细看过两遍,未见端倪,但愿殿下能查出什么来。”

“是。陛下也正派人彻查此事,据最新消息回报,天翊的帐中有天罗①的痕迹,哨兵却坚称未看见任何不对的情形。只是,天罗既要对付他,杀了何其省事,何必劫出营去?若说要扣为人质,即便是天罗,要自重重守军中公然劫走一人也不可能无一人觉察。那夜的守军一定出了问题。”

“巡营将士并无异常。”禹静冲蹙眉,一拍大腿,“等我命人把那些人离京前后的行踪尽数查明,再来推敲。”

穆如明光点头,“公爷仔细,这事就拜托公爷,天罗之事我会继续追查。侄女这就回去修那座园子,静候天翊回朝。”

禹静冲呵呵笑道:“不知你打什么算盘。好,依你所言照做便是。天启城中最让人放心的,就是你呀……”

数日后,穆如明光收到牧云天翊失踪当晚,守主营的百二十名将士离京前十日与回京后十日的行动详情和身份来历,有异乎寻常行止的全被红笔勾出。当她看到其中若干人都是同一年入伍的将士,又去翻查了该年的名录,赫然发现一个熟悉的名字。

那是二皇子伴当乐无忌的父亲,虎贲卫统领乐昼,地位仅在虎贲卫将军赫兰定国之下,是皇帝近卫中深获宠信的一人。

她掩卷深思,长长地叹了口气。

绍统三十四年春,皇三子牧云天翊还朝。宛车大王子乌里克入质中州,辉玛汗王上书自陈己过,愿每岁加倍进贡。天子兵败与勤王令之事渐渐淡出世人视线,宛车汗王欲与端朝皇室联姻的传言又激起了天启百姓的好奇。

“雪梅茶要凉了,进屋喝吧。”这是穆如明光看到牧云天翊后的第一句话。她亲手摘的雪梅花,等了一个冬天,终于可烹给他品尝了。

新建的思归园里,春笋已露尖角,为他所建的园子,如今等来了主人。牧云天翊自从去了北陆,懵懂间明白一些女儿心意,见穆如明光盛装艳容,心下也是欢喜。

“姐姐,我带回一只六角牦牛,不如就放到这个园子来养?”

穆如明光粲然微笑,“那可是厉害玩意儿。听说你还有个夸父,一起借过来,才能养活吧。不过,明灭见了,怕是要害怕。”

“为何你不在天衡府?对了,明灭弟弟有六岁了吧?真想去抱抱他。”牧云天翊笑着走入一个亭子,匾额书了“妙碧”两字,眼前一派绿意盎然。

“这里清净。”穆如明光摆好石案上的黑瓷茶盅,倒出一杯香茶递上,“你在殇、瀚两州的事,要一字不漏说给我知道。”

牧云天翊笑吟吟拿了茶望她,“姐姐怕我爱上别的姑娘?”

穆如明光一笑,“咦,你会和我开这样的玩笑,真是长大了。”

牧云天翊反而脸红,遮掩着喝了一口茶,胡乱赞道:“好喝,有冬雪的香气。”

窗上挂的风铃叮当响起,穆如明光眼波如春水,潋滟闪烁。

“五叔来了信,大致的经过我听他说了,不过你今夜进宫要见陛下,先说给我听听。”

牧云天翊明白穆如明光之意,怕他在父皇面前说了不妥的话,事先练过便知道分寸,当下笑道:“姐姐不用顾虑,汗王金帐上我尚且能应付,太华殿②是自己家里,哪会分不清轻重?倒是你,这几个月辛苦了……”

说完,他睁大眼打量穆如明光,叹道:“原来姐姐不曾因我不见而清减……”

“非要消瘦了才是想你?”穆如明光凝眸与他对视,少年眼中清华比出征前更胜,又因北陆风霜,多了几分硬朗。她忽然移开目光,抿嘴微笑着看身边的翠竹。

她一颦一笑明致动人,牧云天翊望了望那眼中的亮光,“我看见姐姐的心了。它和我一起去了北陆。”

穆如明光回过头,青丝滑如丝缎,荡过他的肩头,“你明白就好。”斜倚在他肩上,只那么一会儿,又直起背,“你收的那个伴当,是个奇人。”

提起风翔云,牧云天翊有了兴致,忙把自己与他结识的经过详细说了。

“我不想让别人知道他是羽人。”牧云天翊认真地道,想起殇州那些挣扎求存却乐观坚强的流人们,心情复杂,“要不然,别人问东问西,挖出流人的事来,妨碍了那里的安宁,我就罪过了。”

穆如明光掩口失笑,“我以为他既是你的知己,必是惺惺相惜,一见如故,没想到,竟是如此心不甘情不愿的开场。你放心,流人已经够苦了,不会有人再去打扰他们。”

“哪有那么多一见如故,能患难见真情已是足够。”牧云天翊说完,感激地看了她一眼。

穆如明光转过话题,道:“过几日是你母后的忌日,忙完这些事,我们好好去拜祭一下,亏了她保佑你,今次能平安归来。”

“对了,我这块玉。”牧云天翊取出胸口的玉石,“母后留给我的,在我受寒时居然会发热,救了我一命。”

穆如明光拈在手里端详,“难道是火玉?”忽用手笼住,将玉石置身黑暗中,只见一道红光隐隐环绕,越来越亮,“真是火玉,有了它,不穿棉袄你也冻不死。”亲手为牧云天翊重新戴好。

“那夏天我不是要热死?”

穆如明光转念一想,“也对。你夏日既无事,这石头或许藏了其他奥妙。”牧云天翊笑道:“定是冬暖夏凉。”笑毕,怔了半晌,“……我想母后了。”

“我也想……”穆如明光握他的手静坐了片刻。她自幼蒙禹静皇后照顾,生母又战死,格外能体会他的心境。

“罢了,说些开心的事。我这回冰河也跳了,牦牛也骑了,还收了夸父,赢了乌里克,一路有惊无险,可惜你没能亲见我的威风。”

“谁说有惊无险?那一夜你是不是遇上了天罗?”

“不,我是被人劫出营的,军中有人……想我死。”

穆如明光知道此事背景复杂,不忍心地道:“的确不是天罗。你想不想我亲口说出害你那人是谁?”

牧云天翊深吸一口气,像是不愿意回忆种种蛛丝马迹,埋下头,良久方道:“让我猜猜,是……二哥吗?”

“你……你怎知?”

牧云天翊黯然,“临行前,皇后对我特别和善。我想,那时她已经知道,我回不来了。”

“你想怎么办?”

“如无罪证,我不会动他们。如果铁证如山,我将请父皇裁决。”牧云天翊幽幽地吐出这几句话,“二哥,真的想我死?”

穆如明光知道无法劝慰,便领了他在园中漫步,细细赏花游水。牧云天翊念着“思归园”的名字,想到她特意建园明志的决心,与二哥母子不怀好意的动机,心中又是欢喜又是难过。

厮混了大半日,他收拾心情,告别穆如明光,回到皇子府。风翔云看出他神色不对,也不多问,与他沽酒对酌。

“夜里我要进宫见父皇,要不要我为你讨个官职?”

“笑话,我只求做你的知己,不要做朝廷的奴隶。”风翔云把酒倒在喉间,爽快地道,“你要封就封盘域,让他能尽享天下美食。”

牧云天翊差点一口酒喷出来,心情好了许多,“他?再吃下去,他就要变成天下最胖的夸父。都是你纵着他,什么好酒好菜都塞给他,就怕吃不穷我。”

“是,我们就是一对酒肉朋友,生当一起喝酒吃肉,至于死……”

“你不会比我先死。如果我是天下的主人,就让你做我的骏马,去踏平那些尚未征服的土地!”牧云天翊突然豪气干云,捧了酒对风翔云道,“谁想我死,我就偏偏要好好活给他们看,你也一样!”

当夜,牧云天翊进宫觐见皇帝。

“你外公和媳妇,都见过了吗?”牧云显爽朗大笑,抱了抱儿子。

牧云天翊看着父皇,眼中隐隐含泪,“孩儿回来迟了,让父皇担心。”

“做父母的,只求子女平安为上,你能回来就好。”

“大哥、二哥可好?”

“你大哥在你失踪后忧心不已,食不知味,还没遇上夸父,就先折腾出了病。”

牧云天翊垂首,低声道:“是我不好。”

“与你无关。他这一路行军,早就没了意志,借你的事发作而已。后来遭遇夸父,他跑得比谁都快,又没体力,染上风寒,这会儿还在宫里养病。唉,没想到堂堂大端皇长子,只知诗书治国,临阵对敌,却一窍不通。”

“二哥呢……”牧云天翊低头,心中情绪半点不露。

“他强得多,每日比我早起,比我晚睡,军机大事一件不放过,连巡营都跑得比领兵的将领还勤。”

牧云天翊勉强笑道:“二哥很好。”

“可是,我难道缺个跑腿吗?”牧云显大声道,“我要的是统观全局的将帅!”

牧云天翊面有戚色,黯然跪下,“都怪孩儿失踪,扰乱了父皇的部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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