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那么多代沟?好像隔离了几个时代那么久了……”林漠静静锁住郑溪若有所思的目光,感觉好像对面的人儿在隐藏什么。那双清玲的凤眼中蕴含了稍稍不淡定的情绪,那样生疏的感觉让林漠的心跳开始有点儿怀疑,两人确实属于不同的时代,“溪,小美……”
郑溪像被凉水浇醒一样,彻底清醒了下来。开始至此刻,第一次想关于两人距离的问题,虽然之前的谈天中已经感觉出两人的隔阂,但却从来没有那么明确的点出。“你,以前看到我过吗?”犹豫了半天,郑溪决定先开口挑明两人之间的距离,以免以后感到不真实。
“嗯,有三次吧。”林惑与郑杉成亲的那天就看见了郑溪,当晚就彻夜未眠,拼命在脑中搜寻关于郑溪的记忆。假如没记错的话,第一次就应该在皇宫之中的赏花会上,那年郑溪才八岁,小小的躯体就跟随在郑杉后面,片刻不离,好像除去郑杉以外,别人都属于坏人的范畴之内。那时,郑溪将凋谢的花瓣捡起,撒在发上,天女散花一般。
第二次在皇上的生辰宴上,郑溪芳龄才十三。“溪儿那么聪颖温雅,来段舞蹈如何?”皇后见座上的郑溪美丽又聪颖,即在心想,此后应将郑溪送入宫来当自家儿媳,见皇几杯酒下肚,便想让郑溪在皇上心中留下些较好的印象。然后,郑杉弹琴,郑溪跳舞,林漠在底下懒洋洋的看,听见皇后在说:“以后,定娶溪儿。”
第三次,郑溪十六七,听说皇商郑家祖传的布庄二小姐昏厥不醒,林漠便与林盛象征性慰问了下,看见了处于昏迷状态的郑溪,乌纱一般的发,云彩一般的脸。后来又听说郑溪醒来之后,容颜更姣好,天资更聪颖,如同天神一样。
“那你有没有感觉,我与之前不同了?”
“有!”
“那,那你知不知晓我怎么变成那样的了?”
“溪,你想告诉我对不对?”
“对,我……”我想解释我们之间的隔膜为什么日渐加深,但心却依然为你而动容。可我词穷,开口却无法措辞为你解释真相,只好一点一点的让你去触碰,“我问你噢,你相不相信灵魂的穿越?”郑溪用轻松的语调询问,试图想缓解下尴尬又紧张的气氛。
“你就想说,你从未来穿越至此,对不对?”
郑溪的脑子空白一片,隐瞒了几个月的心思就那么被挖了出来。林漠怎么那么快了解答案?心有灵犀一点通的吧?“嗯。”事到此时,只能承认。纵使心容积再大,亦藏不住秘密了吧。
“你说的哲理思想与设计并非你原创,对吧?”
“嗯。”
林漠的目光呆滞的流泻在郑溪脸上,那样端庄的女子本来就不该跌坠至此。郑溪心中有些害怕,几年以来,第一次有感觉到心的触动。渐渐不上眼,郑溪决定一个人静静感受狂风雨的来临……可,灾难并没有想象之中的可怕,它比幻象的好的多了,甚至像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