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千兰笑来到病房,表情凝重的打了开水,看了看仍在沉睡脸色苍白的白海粼,她脸也跟着苍白。
这时,有人敲了敲门推门而进的是个年轻的护士:“该换药了!”随后动作相当娴熟的换好了吊瓶,临走前说了句:“下午一点的手术,在病床边的桌上有张纸条,上面写着手术前要注意的事,你自己看吧。”
白海粼微微动了动手指,接下来动作幅度较之前大!难道白海粼要醒来吗?
千兰笑赶忙叫来林医生,林医生观察了一番后对千兰笑说:“手术提前一小时,我先提前去准备了。”
究竟怎么了?这算是好事还是恶兆?
手术前夕,千兰笑皱着眉凝视白海粼陪着医务人员到了手术室。
手术门被人从里面关上,千兰笑一个人在手术室门外,双手紧握在一起担忧地注视亮着灯的手术中三个字。
手术室外,千兰笑站着注视手术室,一会儿坐在长椅子上垂首,又一会儿靠在墙上闭眼……
可是,手术中这三个字就是亮着,似乎没有熄灭的意思。
当手术中这几个字终于熄灭,门被打开时,千兰笑被惊醒,离开长椅子朝白海粼走近。
白海粼仍旧闭着眼躺在病床上,她跟随护士一起把白海粼送到病房内,医生才一展笑颜:“恭喜啊!”
“这是怎么回事啊?”千兰笑不明所以问道。
“好好照顾他,再晚点捐赠的话,白海粼就……”医生笑意未退地离开了病房,最后只留下千兰笑一人。
虽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听到林医生说的那句恭喜,还是放下了担忧的心。手机猛然震动,来电显示的是座机,千兰笑想了想还是按了接听键,没多久,千兰笑就离开了医院。
万华公司的于董开了车,向正迎面走在街上的千兰笑打招呼。
“于董,这么巧,既然碰到就在这附近聊吧!”
“上车吧!”黑鹰般眼神的于董让千兰笑有些胆怯,但是作为白夫人,她不可以怯胆,于是上了于董的车。
上了车,于董继续向前开:“是谁捐的脑神经?医生不是说了吗,捐了就活不了,谁会那么傻?”
千兰笑极力地掩饰内心的害怕,自我调整呼吸道:“是谁不重要,捐都捐了!”
“现在有身份的人说话都这么注意?!突然冒出一个孙子够让人怀疑的?该不会是随便找人冒充的吧?!”于董有点按捺不住心里的愤怒,他竟被救活了!!!
“随便找人冒充也不能把遗产带到地府去!”千兰笑渐渐感受到一只披着羊皮的狼褪去了羊皮,露出大嘴将要吃人!
这时车外的风景飞速的向后移去,甚至在十字路口都没有停。
千兰笑系好安全带,手握紧车窗上的把手,这时才知道自己的手心已经渗出汗。
车外的风景越来越快速地向后移动,千兰笑担忧道:“于董,你没事吧!”
白海粼终于睁开眼,看了看白色的天花板,吸了吸含浓重药水的空气,可是扭头看不到旁边有任何一人。
双手支撑起身体,可有心无力,摸了摸仍痛的头,他咬了咬牙艰难的坐起来。
突然想起亓堃的话,很想问问千兰笑到底有多少事瞒着自己,为什么在她面前会什么都不知道,以前可不是这样的,什么时候自己被她牵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