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和殿上,先前跪坐的地方现在换了个人,还是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如瀑般落在背上,不同于之前的是她的长发由于打架已经凌乱。
手臂上的血迹已经凝固了,黑乎乎的沾成一块疤痕,附在那,她难受。
“说吧,叫什么名字?”明晃晃的身影浮现眼前,她也终于缓缓开口。
“方妃语。”她的声音很清脆,不像其他妃子一般娇柔还掺杂不清,他听着很舒服。
“你知不知道抢夺朕的女人罪过很大?”声线明明是开心却还假装着要治罪,方妃语有点不爽的嘟嘴。
“我不知道。况且若玫还没嫁给你,你们亦还没洞房,怎么能叫你的女人?要是被有心人听见,那若玫还怎么寻找她真心实意喜欢的人啊?”方妃语这直言不讳地顶撞听得他心喜,从来没有人敢这么和他说话,都有点厌倦了。
“你知不知道这天下都是朕的天下,东西都是朕的东西,人就自然也是朕的人。”他的道理还真很无厘头,谁规定的啊!毛爷爷老人家都没有这么说啊!
那个女子,两个月前还好好的,睡了一觉发现自己来到不得了的地方,第一个认识的人便是柳若玫,现在她有难,怎么能不帮?
“呃……”她无话可答。
“与朕说话是这种态度吗?刚才不还好好的?”他黑着脸问,方妃语不耐烦的扭动着身体,两只手指慢慢玩着,明显没把他放眼里。
“呃……”某人的扭捏不安让龙椅上男子蹙眉。
“方妃语!抬起头来与朕说话!”一声斥呵,方妃语抖了下身子骨,终于将完美的容颜展现在他面前。
他重重愣住,方才散乱头发时便已侵他心,现又是一记重磅炸弹。
“现在你满意了?”她语气里明显的不自在将君阡霁打入深渊,换了张脸,不易擦觉的黯淡藏匿于眼底。
“皇上,这名女子抢走柳家小女,应当问斩!”突然一个大臣拱手上前,一句话将方妃语的幻想打灭。
她不自觉将目光移向他,那身官服穿得还算体面,怎么话偏偏就这么难听呢?
“皇上!”瞬间,百官全都请愿将她问斩。
闭目养神,方妃语这时真真正正做到了这个境界。君阡霁看着她的神态自若,脸上眉愁也舒展开。
方妃语看着他的思虑,冷笑着:皇帝的画风怎样才会符合?
“皇上大事不好了!阾妃娘娘晕倒了,皇上还是去看看吧!”殿外的一声尖叫把君阡霁的精力吸引过去,方妃语也转过头,带着惊讶看着殿外。
“来人,请院正!”他轻挥长长的袖袍,令下。
“回禀皇上,阾妃娘娘已经请了张太医了。”来报的公公还是提醒到,他偏头朝身后依然跪坐的人看了一眼,“把她带到朕寝宫,命令院正给她上药!”刚刚下达,方妃语就傻了,用手指指着自己的脸还是那副无知的不知不觉。
“喂!”还想说些什么,却只看见了某人高傲自大的身影缓缓离去。
“哼!皇帝脾气果然都这么冲!”站起身朝他离开的方向吐了吐舌头,内心下达定义:你的画风应该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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芙临宫。
皇上风风火火的赶来了。“奴婢参见皇上!”路上还是遇见一些人物朝他敬礼,挥了挥手,径直走进。
“恭喜皇上!贺喜皇上!”一看见皇上,张铨查就拱手行礼,君阡霁蹙眉,“阾妃晕倒了你还说恭喜?”
他笑笑,再次拱手作揖,细细道来。
“皇上,臣慢慢跟你说明。阾妃之所以会晕倒,是因为动了胎气……”“等等!你说阾妃动了胎气?”君阡霁打住,脸上的狐疑愈发明显:胎气?哪来的?
“皇上,阾妃娘娘已经怀上了,按照脉相,极有可能是皇子。微臣恭喜皇上啊!”他貌似说得津津有味,君阡霁面无表情地听着,话毕,他便走进卧房,阾妃正大汗淋漓的躺在床上。
看见皇上,她有些许高兴,翻开被子欲行礼,却被君阡霁一把抢先扶住,“臣妾……”
“好了,你身体不舒服,就别行礼了。”转过头对着身后的张铨查说到,“张太医,以后阾妃娘娘的药物食膳就由你负责,若是阾妃出了半点差驰,我唯你是问!”
那股严肃,是阾妃从来没有见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