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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8章 定乾坤诛灭逆臣

我们到了一家著名的酒家,我说道,这里貌似不错,我们进去吃一顿吧?

女孩道,这里好是好,但据说价格很贵呢。

我说:“钱的事情不必担心了!我们走!”

进了酒家,只见这里从掌柜的到跑堂,一个比一个霸气,对客人不是打就是骂,不是怨就是恨,知道的是来吃饭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黄世仁来要债呢。

一个长相猥琐的跑堂来到我们面前,对我们喝斥道,吃饭,还是住店?

我说:“怎么说话的,什么态度啊?”

说完,我拿出一锭银子在他面前晃悠了一下,跑堂见了钱,眉开眼笑道,大爷,一看就知道是官老爷,您今天是来干啥的?

我说:“就吃个饭,雅座伺候。”

跑堂的大叫道,二楼雅座伺候,大老爷这边请。

进了雅座后,我对寄奴和桃枝使眼色,让他们不必站着警备,毕竟我们这次是微服私访。

他们也很活络,看了我眼色后,就悄悄坐下,暗中还是一级戒备的样子,手时刻不离开宝剑的位置。

这时跑堂的拿来一壶茶后,就跑下去了,表哥起身为我们倒茶,我想拜谢,但不能行大礼,于是想起广东人喝茶时的礼节,用双指叩击桌面,桃枝和寄奴看后,也如法炮制,连两位女孩也是如此。

我们一边喝茶,一边聊天,刚开始还是很正常的话语,但聊了一会,表哥话锋一转,问起了国家大事,特别是对新皇的看法,我心想表哥这个问题真段钻啊,无论怎么回答,她们都会暴露出对新皇的看法。

小娘子回答道,我一个女流之辈,对国家大事,能有什么看法呢?

表哥道,女人观察力很敏锐,看法和男人也很不一样,我正要听听女人的看法呢。

小娘子道,我只觉得和前朝没什么两样。

表哥大惊道,不会吧?新皇不是有很多新举措吗?

女孩接茬说道,新皇有新举措不假,新皇新政也不假,但我们感觉,还是老瓶装新醋而已,没什么实质的改变。

表哥不解道,不是设立了几个新部门,朝廷命官也换了很多正直的大臣吗?

女孩道,朝廷命官我不晓得,我只晓得诸地皆宪台咆哮,有司荼毒。官吏待文人士子皆如此,更何况升斗小民?

表哥道,你说的不错,可能在基层和地方上,还有很多不正之风。

小娘子接话道,其实京城,何尝又不是乱象丛生?官宦子弟,达官显贵,都把女人当做他们的玩物,把男人当做他们的壮丁,特别是那个齐王,据说贪财好色,非常之淫邪,每次去高档的青楼,还不给钱呢。

我说:“我什么时候不给钱了!胡说八道,以讹传讹!”

两位女子大惊道,你说什么?

我说:“没什么,我喜欢唱戏,现在感觉来了,所以情不自禁唱了一句。”

表哥道,京师问题重重,是因为京师是天下的焦掉,稍微出点事情,就会引起大家的关注,虽然目前朝廷还是有一定的问题,但我相信总体方向是好的,国家正逐步有了起色嘛。

女孩扑哧一笑,道,说的好像你是皇帝似的,想玩当皇帝么?

表哥道,当皇帝?

女孩道,是啊,一个很有趣的游戏呢,你看对面桌子就在玩呢。

我们放眼看去,只见对面桌子上几个年轻人,正在嘻嘻哈哈的说笑,一个年轻人道,我是皇帝,诸位爱卿,有本奏来,无本退朝。

表哥大笑道,看来在每个国人心中,都有一个皇帝梦呢。

女孩说:“那我们玩当皇帝吧,我来当女皇!”

表哥道,什么女皇啊,你不行的,还是我来当皇帝吧。

女孩道,为什么要给你当皇帝呀,给个理由先。

表哥停顿了一会,缓缓说道,当皇帝,要专业啊,这个行业我在行呢。

女孩笑笑,也缓缓说道,当皇帝,侬在行,这话说的真荒唐,什么行业都听过,没听过皇帝这一行。

表哥道,当皇帝,要专长,我当皇帝比人强,世代祖传有名望,当起来准是好皇帝。

女孩道,当皇帝,要有腔势,仪表威严还要胡子长,我看侬唇红齿白小年轻,当个侍读还差弗多!

表哥笑道,莫非侬见过皇帝的面,晓得皇帝胡子长?

女孩道,虽未见过今天子,但也拜见过先皇帝,他老人家真威严呀,哪像侬这般笑嘻嘻?

表哥笑道,扳起面孔太吃力,还是笑笑轻松些。

女孩大笑道,侬没胡子也无所谓,姑且当个刘阿斗。

表哥道,我若是刘阿斗,侬就是张皇后。

说完,两个人大笑不止,之后互相看了一会,女孩又缓缓说道,人潇洒,气不凡,若有意,似无情。不知兄台家在何处,姓甚名谁呢?

表哥道,姓黄名鹤,家住在京城,二十九刚娶了亲。

女孩道,哎,侬都结婚了,寻我开心?

表哥道,我爱听牡丹亭,特来听侬唱哟。

女孩收起牡丹亭的折子,道,今早喉咙弗舒服,唱也唱弗动。

表哥道,唱歌的风情好,比歌更迷人呀。

说完,表哥接过折子,动手画了起来,还意味深长的看着女孩,女孩道,我们这里很多人,侬为啥盯住我?

表哥道,为什么脸红心跳,偷看我?

这识女孩身后的丫鬟对表哥说道,你谈情又说爱,存的是什么心?再要不安分,我送你进衙门!

女孩道,琦琦,不许胡言,快退下。

女孩拿起戏折子说道,说什么好人心,原来是假正经,人家的折子,给你涂的满天星。

表哥笑道,满天星价连城,皇帝题的诗,皇后绣的凤。

女孩:侬假戏当成真,欺君罪侬罪弗轻。

表哥:侬提议当皇帝,难道弗欺君?

女孩:游戏当皇帝,天下都闻名,皇帝都不管,我劝你少费心。

表哥道,不必提游戏,还是论婚姻,一见就倾心,再见就钟情,你愿意,我带你进皇城,我和你,双双对对配龙凤,深宫上苑度晨昏。

琦琦突然说道,我一见你就讨厌,再见你更气愤,你要拐夫人,我就跟你把命拼,别以为我们赵府好欺负!

表哥大惊道,啊?原来你已经成亲了?

女孩道,是啊,我已经成亲了,外子乃礼部员外郎赵泗汀赵大人。

我对表哥说:“人家都是人妻了,你还想入非非啊,真是色啊!

表哥瞪了我一眼,我吓的没敢继续说下去,表哥道,赵泗汀,颇有才学,而且年轻有为,我也很喜欢他。

女孩道,你认识我的夫君?

表哥道,我沉浮宦海多年,多少认识点官僚。

女孩道,那你认识家父吗?

表哥问:令尊是?

女孩道,家父乃礼部左侍郎秦秋雨。

表哥大惊道,原来你们是秦大人的千金啊,怪不得你们都有江南口音,原来是姑苏秦家。

小娘子说:“不错,我们正是秦大人的女儿,这是我姐姐秦德馨。”

秦德馨道,此乃我的妹妹秦梓馨。

我道,梓馨,你成亲了吗?

梓馨看看我,红着脸说:“还没呢。”

我说:“还是妹妹好,没结婚,这样可以让我浮想联翩。”

表哥道,你啊,看上人家了吧?

我说:“窈窕君子,淑女好逑。”

话音刚落,引起了满堂大笑,连桃枝和寄奴都笑的合不拢嘴。

梓馨道,就你这文化水平,还要追求我?做梦吧!

我大怒,站起来说:“哼,我是没文化,但那有怎么了?我保家卫国,我是个军人!没我们这些军人保护你们这些文化人和女人,你们都要被倭寇,鞑子捉去了,到时候哭天喊地也没用。

表哥对我说:“行了,别激动了,坐下吧,我们笑也是好玩,没恶意的。

德馨说:“刚才失礼了,原来是军爷,失敬失敬,妹妹,快给军爷赔礼道歉吧。”

梓馨给我端茶道,军爷,小女子多有冒犯,请多包涵。

我接过茶来,说:“我这人好说话,你赔礼道歉了,我就没什么气的了。”

梓馨对我看了几眼,然后说:“我们虽然是书香门第,但我从小就喜欢军人,想嫁给骑白马的将军,不图今日,竟由此机缘,能结识你,请问你是将军吗?

我想了一下,太尉应该是天下最大的将军吧,于是点头道,算你走运,我就是位将军,而且我骑马也喜欢骑白马。

梓馨兴奋的问道,那你是卫所的将领了?

我说:“非也。”

梓馨继续问:莫非你是卫所的指挥使了?

我说:“非也。”

德馨迟疑了一会,问:莫非是九边的总兵老爷了?

我说:“非也。

德馨迟疑了好久,才说:“莫非……莫非,你在太尉府当差?

我说:“这次你总算答对了,看,这是什么!

说完,我拿出太尉府的印信给她们看,德馨大呼道,原来是太尉府的将军,小女子这厢有礼了。

我心想当军人还是有点好处的,于是更为这份职业感到自豪。

这时饭菜都上来了,表哥说道,边吃边聊吧,各位,请!

我一边吃,一边和梓馨吹牛,说我如何的英勇,抗击倭寇,打击胡人,事实上,这些故事有的是小绍兴告诉我的,有的是我听寄奴说的,不过经过我的诉说,梓馨对我深信不疑起来,她觉得我就是个神勇的将军了。

我们越聊越投机,我几乎要把自己的身份告诉她了,不过我一想到她对我这个齐王,貌似有点偏见,于是也胆战心惊起来,生怕告诉她,我的真实身份,会让我们产生隔阂。

表哥和德馨也聊的甚为融洽,他并没有因为德馨嫁为人妻,就对她疏远了,反而对德馨更有兴趣了。

就在我们聊的很开心的时候,跑堂的走了过来,让我们付钱。

我接过账单一看,差点吓的咬下自己的舌头,几个热菜,几碗米饭,还有一些茶水,居然要收我五百两银子,我纵使是花钱如流水,也知道这个钱也太贵了吧,明显是酒家要宰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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