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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忙碌

吃了好多天溪露做的饭菜,心怡决定明天自己要显示一下身手了,溪露一听,满心期待。

第二天一早,心怡到厨房做了一个火爆大头菜,溪露一吃就爱上了这道菜。心怡也愿意,给她多展示几个来自二十一世纪的家常菜。就揽下了近期做饭的差事。

有了上次酱鸭子的风波之后,心怡感到,每次去厨房,王师傅的眼神都是怪怪的。也难怪,那么多钱在他眼前晃一下,又都拿走了,王师傅心里一定抓心挠肝的。

这天清晨,心怡趁王师傅不在,做了一盘地三鲜,高高兴兴地端去溪露的房间。

可是,房间里没有人。

心怡觉得很奇怪,坐在房间里等。

快到中午时,溪露回来了。手里拿着一个粉色的小布包。

“你去哪里了,不是说好的等我吗?”心怡带着责备的语气说。

“我去采桂花粉了。”溪露回答,同时晃了晃手中的小布包。

“采桂花粉做什么?”

“好姐妹,这里边装的,是咱们两个的前程。”溪露神秘地说。

“什么意思?”心怡不解的问。

“我打听过了,王爷喜欢桂花。府里的女人为讨王爷喜欢,很多都用桂花瓣泡澡。可是,花瓣哪有花粉香气持久呢?”

“你想吸引王爷的注意,留在王爷身边?”心怡惊讶地问。

“王府里哪个女人不想?且不说,一旦得幸于王爷,前程无限;就是王爷风流倜傥,骁勇善战,足以吸引天下女人,为她倾倒。”

“想不到你也和那些俗女人一样,一点做女人的尊严都不要!”心怡气愤地说。

她如此强烈的反应,让溪露吃了一惊。

心怡接着说:“我最痛恨玩弄女人身体的男人,像翼王爷这样,侍妾无数,不娶福晋的男人,分明就是一个只会玩弄女人的男人。凡事自尊自爱的女人,都不会向他投怀送抱的。”

“你真的不愿意?”溪露有些怀疑的问。

心怡坚定地摇摇头。

溪露委屈地说:“我们是好姐妹,我才告诉你的,我原想和你有福同享,共同进步的。”

“我真的不想,溪露,你也放弃这个想法吧!你这么年轻漂亮,天下什么样的好男人没有,半年期满离开王府,找个喜欢的人,堂堂正正当人老婆,那样多好!为什么追随王爷,做个无名无分的侍妾?”心怡恳切地说。

顿时,两行泪水从溪露脸上滑下,她迅速的擦干:“我知道你一定看不起我。我何尝不想堂堂正正嫁做人妻?我很羡慕你,有将军的疼爱,将来即便回府,也一定能挑选到一个如意郎君。而我呢,出身微寒。王爷不光是我的希望,更是我全家的希望。得知我能入王府,我娘高兴得几天没有合眼。临行之前,我爹要我跪在祖宗灵前发誓,一定不辱使命,光耀门楣。如果我不能如愿,我无颜面对爹娘。离开王府之日,便是我自尽之时。你要是看不起我,就不要理我了。我注定了,只能做一个世俗的女人。”

这些话让心怡十分意外,原以为自己很了解这个好姐妹,可是她的痛苦、她的无奈自己却一点都不了解,还在这里说这伤害她的话。

心怡十分自责,她发现,是她的想法太过单纯,忘记了这是大清朝,在这个等级制度森严的社会里,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无奈。

她心疼地走上前抱紧了溪露,轻声说:“对不起,溪露。我不该那样说。我们是永远的好姐妹。你做什么,我都支持你,如果你需要我帮你的忙,我愿意帮助你,完成你的心愿。”

溪露紧紧地拥抱着心怡,泪水不断涌出:“谢谢你,心怡。”

沁香园里,紫霞小姐正在房中对镜梳妆。

丫鬟来报,太后身边的孙姑姑过来了。紫霞忙跑出去,笑脸相迎:“孙姑姑,怎么劳烦您亲自过来呀,这让紫霞心里多过意不去呀”紫霞嘴里甜甜的叫着,回头对丫鬟喝道:“还不快点,拿上好的茶来!”

看孙姑姑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紫霞赶忙叫丫鬟们都下去。

孙姑姑牵着紫霞的手,说道:“小姐,太后娘娘让我来转告您,上次翼王爷和其他几位王爷进宫请安,娘娘和翼王爷提及,要把您指给他为福晋的事,哪知,翼王爷根本不给娘娘面子,当场就回绝了。”

“那太后姨母有没有说,做侧福晋也可以?”紫霞焦急地问。

“说了。可是王爷也回绝了。他说,他此生只会娶一位福晋,相扶到老。不会再娶第二个女人。这也是太后娘娘最生气的地方,娘娘开口,连个侧福晋的位置都不给。你放心吧,这口气,娘娘一定会替你出。”

紫霞听后,傻傻的愣在那里。

“紫霞小姐,你别难过。当初是太后娘娘,让您先以侍妾的身份入王府,再由她出面为媒,让你成为福晋。现在未能如愿,太后娘娘说,她老人家一定会对您负责到底的。娘娘说,让您自请离开王府,她老人家会收您做义女,留在宫里。慢慢为您挑选如意夫婿。”

“不!我不走!”紫霞流着泪说,“烦劳姑姑转告太后姨母。紫霞从进入王府的那天开始,就没打算离开。”

孙姑姑又劝说道:“小姐这又是何必呢?太后虽然命王爷,每三年选一批官宦人家的小姐,入府为侍妾,可是王爷一个都没有宠幸过。年满半年,都遣送回府了。小姐留在这里,怎么会有出头之日呢?”

“我自己的路,自己来走。”紫霞坚定地说。

孙姑姑见状,摇头叹息着离开了。

孙姑姑走后,屋内不断传来瓷器、玻璃等摔碎的声音,知道紫霞小姐心情不好,在发脾气,丫鬟们都在门口窃窃私语,谁也不敢进屋劝说。

屋内,紫霞擦干眼泪,紧咬的下唇已经发白,一字一顿地说“我偏不信,从小到大,我紫霞要的东西,没有得不到的!”

“来人!”听到紫霞的喊声,丫鬟们都胆战心惊地跑进去。

紫霞用手指了指最前边的香菱说:“你,去领两定金元宝,今晚就给王爷身边的小林子送去,留下紫霞的姓名即可。”

“是!”香菱哆哆嗦嗦地领命退下了。

“咱们慢慢走着瞧,王爷,我一定是你唯一的福晋!”紫霞的眼中透出坚毅的光。

将军府——

梁老将军伏在二夫人曦若的床边,不住的轻声呼唤她的名字。一旁的小翠过来安慰道:“老爷,自从二夫人落水,您每日都这样陪着她,吃不下也睡不好,半个月下来,人已经瘦了一圈了。您也得当心自己的身体啊。二夫人和二小姐,要是知道了,会责怪小翠,没有替她们照顾好老爷。”

梁老将军低下头,拉着曦若的手,轻声对小翠说:“你先下去吧,我和二夫人单独呆一会。”

小翠赶忙出门,并从外面把门关好。

梁老将军看着昏迷的曦若,泪如雨下:“曦若,当年你我情投意合。怎奈我有军命在身,辜负了你,戎马天涯十几年。功成名就时,高堂老母催促我,娶一位年轻貌美的妻子,我就娶了灵云……”

梁老将军用袖子擦了擦眼泪,继续说下去:“没想到时隔十几年,还能再见到你。得知你的丈夫已在战乱中死去,我执意要照顾你和你的女儿。原本想弥补你,没想到这十几年来,却欠了你更多。灵云年轻气盛,采薇被我娇惯坏了,这些年你和心怡处处忍让,委曲求全。现在,心怡为了顾全大局,还委身去了翼王府。我要好好的补偿你和心怡。你快醒过来吧。”

梁老将军说得动情,丝毫没有注意到门外站着一个人。这席话,她也一字不落的听进了耳朵。

二夫人依然静静地躺在床上,一动不动,两滴晶莹的泪珠在眼角闪烁。

梁老将不住的叹气,低头拭泪,并未发现床上二夫人曦若的变化。

“老爷,快来,太子太傅宋大人家,派人来提亲了。老爷快去接见呀。”门外传来了大夫人灵云的声音。

“太子太傅宋大人家,是真的?”梁老将军急忙擦了擦眼泪,起身出去了。

老爷离开,大夫人灵云站在门口,恶毒眼神狠狠地瞪着床上的曦若,恨恨地说了一句“狐狸精,用不了多长时间,我就会让你知道,抢我灵云的东西,是什么后果!”然后转身离开了。

会客厅内,宋大人家的派来的人,向老将军和灵云恭敬了行了礼后,说明了来意。他们是奉自家老爷的命,替二公子宋紫虬,向采薇大小姐提亲的。

问过年龄相貌、生辰八字之后,梁老将军非常开心,刚想答允下来,一旁一直没有说话的灵云,突然站出来说:“请转告你家老爷,梁家采薇小姐和贵府公子,八字很合。可是梁家没有儿子,只有采薇这么一个独生女儿。我们不打算把她嫁出去,倒是愿意招纳一位贤婿上门。若是贵府愿意,这门亲事便可达成。”

梁老将军听后,急忙把灵云拉到一边,低声问:“夫人,为何要提这个条件?”

灵云微笑着回答:“老爷,你忘了,梁家只有采薇一个女儿,她若嫁走了,梁家岂不后继无人?你不希望梁府人丁兴旺吗?不想能天天见到采薇,和咱们未来的小外孙吗?再说,采薇从小娇生惯养,怎能到别人家里,处处按别人的规矩生活?”

见梁老将军叹了口气,不再说话,大夫人走过来,对宋府的家丁说:“我刚才说的,是梁将军的意思。请你务必转告你家老爷。”

“这……”宋府家丁一脸为难,“这要问过我家老爷,才能给将军和夫人答复”。

送走了宋府家丁,梁老将军责备的问大夫人:“太子太傅大人,怎么可能让自己的儿子,到别人家做上门女婿,我看采薇这么好的夫家,就这样被你赶走了。”

“那也未必!”大夫人胸有成竹地说。

夜晚,梁老将军已经睡下。大夫人灵云,在灯下奋笔疾书。不一会,她拿着写好的书信出门,吩咐手下人,悄悄地给太子太傅大人送去,务必交给本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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