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非下意识的回头,只见老头子好像抬手扔来一根黑色的略有弧度的长条形物体,吴非下意识的接在手里就感觉沉,赶忙叫力握紧,一块雪白圆润滑腻的刀镡入手温良,一段乌黑发亮的鲛鱼皮刀柄,暗沉的刀鞘点着几点银星,吴非都快看痴了,这刀太漂亮但是吴非却不认识,他虽然涉猎过一些RB刀具累的知识,但是却没见过实物,而且现在情况也不允许他多想,一手握住刀柄一手抓刀鞘就要往外拔。
“唰”的一声之后轻微的刀片嗡鸣声,寒光一闪一柄一米二多的RB刀赫然出窍,借着火光吴非看见那蓝紫色的刃纹好像随着火光跳动着,光洁的刀身却没有丝毫的锈迹,看来老头子是经常擦拭的。
吴非双手握刀弓步立马,将注意力全部集中到留下看守这三个男人的壮汉身上,那壮汉一看吴非拔刀迎战,虽然不屑吴非的实力,但刚才那把刀出鞘之时的寒光和肃杀之气让他胆寒,不给吴非更多的准备时间,直接先下手为强,抡起手中的片刀向吴非砍去。
说实话,吴非刚才看似很专业的动作其实都是骗人的,还是跟《海贼王》里学的呢!就想吓唬吓唬对手让他别过来好让几人有充分的休息时间,最后三人其上一举歼灭。可是没想到适得其反,貌似自己刚才的装的过头了导致那壮汉直接挥刀向自己砍来,这把吴非吓得不轻。
但当吴非再想闪身避开却已经来不及了,吴非只好双手叫力猛然把刀向头顶一举准备硬顶那壮汉一击,只听见‘叮’的一声响,当吴非再次睁开眼是那壮汉却愣愣的瞅着自己手里断的只剩半截的片刀,愣呆呆的看着吴非一脸的不可置信,而另外半截片刀则打着旋飞进了无边的夜空。
吴非第一个动作就是摸了摸自己的脑袋,感觉不疼拿下来一看也没有鲜血,看来自己没事。第二个念头就是看了看自己手里的刀,不知道刚才那一击有没有把手里这把刀砍豁啊,要是坏了把自己卖了也赔不起啊,但横刀于眼前一看,刀锋依旧锋利如初,自己还被刀身的寒光晃了一下,看来这刀也没问题。紧接着第三个念头就浮现于吴非的心头:小子,今天你废了!
吴非的嘴角浮起一丝冷笑,将刀缓缓垂下,嚯的一翻手腕刀锋瞬间带起一道积雪砍向那壮汉,壮汉的反应也不慢,连忙用剩下的半截片刀去抵挡,“唰”!又是一声金铁交鸣,壮汉手里的片刀不见了还外带走了手里的三根手指,鲜血瞬间涌出如雪中的点点寒梅。
壮汉见势不好也顾不得断指的钻心般的疼痛,转身就跑。吴非哪里有肯放过他,直接抢了几步抡刀斜劈,人跑的再快但也跑不出刀锋的攻击范围,吴非一刀直接从左肩砍入右肋划出,吴非感觉其体内的阻力很小,就如同拿刀去砍一块抻紧的棉布。而壮汉则扑通一声栽倒,嘴中鲜血慢慢溢出,背后的伤口陡然裂开,皮肉分离的声音让吴非感觉很悦耳,鲜血喷的那叫一个‘惊心动魄’,跟一小眼喷泉似的,温热的血沫子冒着热气,人血的腥味慢慢弥散。
吴非低头看向刀尖,寒光闪闪逼人心魄却不见一丝血液,这让无非不禁倒吸一口冷气,暗道:“我艹,这可真是件宝贝,好刀!好刀!
就在这时一个粗狂而愤怒的声音传来:“二弟!”,这一嗓子将吴非从自己的思维中唤醒,还暗骂道:“艹!还刘备呢!二弟个毛啊!”
但很快吴非的注意力就被从远处走来的两人吸引了,另一个壮汉抓着薛沐沐的长发一步步向吴非走来,双眼通红的注视着吴非道:“你傻了我二弟?”
“是又怎么样?”吴非答道。
“妈的,你*他妈*的找死,老子要一刀一刀活活剐了你”壮汉怒道。
“你算老几啊!”吴非又是一句将壮汉彻底的激怒了,一把将薛沐沐拦在怀里,一手拿着刀抵在薛沐沐的玉项之上道:“你*他妈*的活拧了吧,你现在去吧那老头和那矮子宰了,我就放了你的女人。”
吴非瞬间感觉头皮一麻,暗骂道:“我艹,这货电视剧看多了吧,你这剧情也忒狗血了!”。但吴非忙上冷静下来,将刀抗在肩膀上道:“我要是不杀呢?”
“那我就杀了这女人,绝对让你后悔一辈子!”男人见吴非这么一说连忙紧了紧制住薛沐沐的手,片刀又用力的向下压了几分,声音有些颤抖的说道:“怎么样,难道你想让这个女人死吗?你不怕后悔吗?”
吴非还真挺怕这货突然给薛沐沐来一刀,虽然自己和她没什么,但亲眼看着自己的同窗好友惨死当场,吴非自问自己也会遗憾终生的。
但他要冷静,他需要想出一个不付出任何代价,保全薛沐沐的人身安全同时还要对那个人一击必杀。
吴非冷哼了一声道:“哼,就她,你随便,反正她跟我也没啥关系,杀了也就杀了,但你也要看看你自己能不能见到明天早上的太阳。”吴非说完看向薛沐沐和那男人,薛沐沐表情僵化,面如死灰眼神黯淡的呆立在原地,吴非心里就是一紧暗骂道:这丫头平常不是挺精明的吗?整么这会却这么时常呢?难道我表演的真的那么到位?还是这小丫头入戏太深了?
吴非抛开一切杂念提着刀向前一步步逼去,边走还狠狠的发出一声声清脆的叩齿声,让人不觉心胆具寒。那壮汉真的害怕了,他怕死,他真的害怕吴非不顾后果的冲过来在了自己。他也一步步的后退,边退边道:“我告诉你奥!别过来奥!再往前走我宰了这娘们。”
吴非后背的汗都下来了,一边叩齿一边道:“你杀啊,你倒是杀啊!杀不了你就是狗揍的!”(狗揍的:东北脏话骂人是狗和人杂交的后代)。
那男人额头上冷汗涔涔,忽然脚下一个踉跄,吴非抓住时机喊道:“薛沐沐,咬他手腕!”
薛沐沐好像被惊醒一般杏眼圆睁,双手猛然抓住男人拿刀的右手猛地就是一口,那男人惨叫一声向后倒去手里的刀也掉了,吴非又喊道:“后踢!”
薛沐沐一弯腰,右腿后踢直接命中了男人的要害部位,看得吴非和小超都是一激灵,耳边仿佛有蛋碎的声音,好像还是双黄蛋。
吴非顾不得许多,只见那男人一手武裆连惨嚎的发不出来了人,脸色暗紫另一只手就要去捡丢在地上的刀,薛沐沐则看也不看那男人一眼直接向吴非的方向走去,眼中含泪。吴非以为这小丫头有吓到了,刚想安慰安慰她但是薛沐沐却直接无视了吴非像这营地走去,吴非尴尬的举着手不知该放还是该抬,最后无奈的摇摇头暗道:“看来这小丫头是误会自己了。”
刚想到这,只听见一声破空声直指自己,猛然抬头却看见那男人一刀朝自己砍来,连忙侧身闪躲,险险避开。而那男人却一刀快似一刀,一刀紧似一刀,逼得吴非只有招架之功却无还手之力。
吴非边退边想:“我艹,这货咋了?狂化了还是进化了?不是被薛沐沐那丫头一脚踢成东方不败了吧,咋这猛呢!这刀法难道也要‘欲练此功,必先自宫’?”吴非的思绪非常混乱,有几刀都是擦着鼻尖过去的,让无非不得不冷静面对。
这时老头子的声音传来:“左挡,上撩!”吴非马上明白这是老头子在指点自己,立马安老头子的话去做,老头子则冷静的看着一招一式,一道道指令脱口而出:“下蹲,横扫,前挡侧身!”
当老头子喊出那一声“劈死他”的时候吴非精神一震,挥刀力劈,刀锋划破皮肉的声音是那么悦耳,吴非忽然感到这挥刀砍人竟让自己产生了一种快感,嘴角竟有一丝微笑,笑的让那男人浑身颤抖双眼圆睁,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吴非回到篝火旁时,小超已经抱着脑袋站起来了,看来这奥特曼头型又被人来了个二次伤害啊,大包股的更高了。老头子看着吴非眼中划过一丝异色,而薛沐沐则直接回了帐篷没给吴非丝毫说话的机会。
老头子看着吴非道:“小伙子,不错!”吴非不好意思的挠挠头,谢了老头子的指点后将刀还给老人,众人也不废话开始休息。
话锋一转,次日清晨太阳再次升起,吴非起床做饭,今天他们又要启程了,但老头子的去向还真让吴非担忧。饭后气氛很沉闷,还是老子打破的沉默道:“小伙子,你们该走了吧?”
吴非下意识的点了点头又马上摇了摇头,老头子呵呵一笑道:“走就走吧,早点回家看看还有没有啥人了。”
“大爷,要不你跟我们……”吴非道
但不等吴非说完老头子却抬手阻止道:“我不会走的,我的根就在这,古人不说落叶归根吗?老头子我年岁大了,哪也不去了,你们……走吧。”
小瑶瑶则依偎在老人怀里看着老人道:“爷爷跟瑶瑶一起走吧。”
老头子怜爱的摸了摸小瑶瑶的头笑着摇了摇头,吴非看着小瑶瑶又看了看老头子道:“大爷,你要是不嫌弃,就收小瑶瑶做干孙女吧!”
老人一愣,随后眼中有老泪滚动,点了点头,当吴非帮小瑶瑶磕完头认完干爷爷,老头子将那木盒子又拿了出来,慢慢打开,将刀取了出来,慢慢的抚摸着刀身道:“老伙计,你都陪了我七十多年了,昨天算是又把你唤醒了。”说完将刀递给吴非道:“小伙子,这刀以后就是你的了。”
吴非连忙摆手拒绝道:“大爷这使不得!”
但老头子有把吴非的华打断了道:“没有刀你怎么保护我孙女,告诉你小伙子,好好保护我孙女和这把刀,有一点差池老头子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吴非不好再推辞只好收下问道:“大爷,那就谢谢您了,您放心,我拿命担保。可是这名刀都有名字啊!这刀叫啥啊?”
老头子道:“不知道,这是当时我几个兄弟死的时候那场战役,我在一个军官那里缴获来的,我用这刀砍死的鬼子没有一百也有八十。我给他起了个名叫‘小鬼子’”
吴非头上起了一层黑线,这刀居然叫‘小鬼子’,但仔细想想却也是实至名归,算得上有寓意,拿‘小鬼子’杀小鬼子,这也正是吴非的性格。
吴非看着这刀搜索记忆想这刀的种类,不是太刀也不是打刀更不是两米多的野太刀当然也不是短刃,吴非感觉问这老头子也是白问,估计他也不知道。打点行囊后就准备出发。
几人于老头子一一话别,薛沐沐抱着小瑶瑶看也不看吴非,直接将小瑶瑶放在小棚子里,然后转身推着自行车走在最前面,吴非无奈的摇了摇头,准备推车跟上。
刚要走却被老头子叫住:“小伙子,你等等,我有几句话要跟你说!”
吴非不解的看着老头子问道:“怎么了大爷?”
老头子看着吴非的眼睛认真地道:“小伙子,以后不可滥杀无辜,更不可嗜杀成性,男人应该有血性,却不能有戾气!切记,善恶尽在一念思量,保重吧,老头子我不远送了。”
吴非激凌凌大了更冷战,难道昨晚那种感觉就是嗜杀吗?老头子的几句话将吴非说的全身汗毛倒竖,心虚不已,强撑着说道:“大爷,保重!对了,您要是有事的话你就去HEB市里找一个叫赵尚礼的黑社会头头,他问你是谁,你就说是吴老七和小超让你来的,他会尽力帮助你的。”
“好的,小伙子快走吧,你的朋友都走远了。”老头子笑呵呵的点点头,愁了眼推车走在最前面的薛沐沐一眼说道。吴非无奈的摇了摇头,又和老头子再次道别后转身推车去追赶小超和薛沐沐去了。
吴非艰难的行走在深可及膝的积雪中,思考着老头子的话,感觉字字珠玑充满禅机,最后仰天长长的的吐了口气,看着热气如透明的火焰般剧烈的‘燃烧’,叹了透气后看向远方,他们的路才走了个开头,回家的路还很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