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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毒王驾到

这个问题凋雪也在想。项楚怎么会那样对自己?这几天两人在一起时常拌嘴,他都轻描淡写的带过,总会包容自己的肆意妄为。但这一次他怎么就弃自己而去呢?凋雪想不通,如同一阵迷雾笼罩心头,不解带着神伤。难道他一点也不喜欢自己吗?

凋雪听到齐伯父子提及项楚后,心里的伤痛再次袭来。只不过这一次,她想到不仅仅是心伤,思前想后,心里道:“我不相信他没有一点心动,就算是傻子,也该知道我对他是喜欢的。”

“他之前不知为何那般的抓狂,定然是心里积压着什么事。我得去问个明白,如果他真的那么绝情,对我一点点感觉都没有的话,那我就……”凋雪不敢再往下想,心里想着项楚的反应会是自己期待的那样吗?她不确定,所以她不敢去直面心里的害怕。回心过来,突然想起眼前的齐伯父子,连忙往前跟紧些。她心想道:“先看看齐伯父子在搞什么古怪。”

齐伯父子折返之后,一路绕着树林四折五拐走啊走。凋雪潜足蹑踪跟着,很快的,跟着两人来到一片迷雾中。她赶紧将距离放短,茫茫的大雾中视线极短,若是离得太远,跟丢了可就惨了!

忽然两人一拐,隐没在白雾之中,凋雪再跟进去时,已经没了踪影。她四处瞭望,不清楚两人去了何方。凋雪嘀咕道:“跑的也真快。”

话音未落,忽的一柄冰冷长剑已经架在她脖颈之上。凋雪一惊,什么时候竟然被发现了。

只听齐律在背后喝道:“什么人?跟踪我们干什么?”凋雪忙道:“齐大哥,是我啦!”齐律一听声音,悦耳而熟悉,确是凋雪的声音,绕到前面细看,果真是心里日思夜想的那个少女!

齐律喊道:“父亲,是小姐!”齐伯一听,从不远处走出。父子俩一发觉有人跟踪,便设了埋伏,怎料到却是凋雪。齐律突然想起自己还架着凋雪,急忙把搭在凋雪身上的剑拿开,着急问道:“小姐你没事吧?你如何脱的险的?劫走你的人是宁风吗?怎么找到我们的?”

齐律急匆匆问了一大堆,对凋雪的关心溢于言表。凋雪已经知道他默默地喜欢着自己,齐律却并不知道她已经知晓,所以凋雪仍是装作不知情一般,道:“这一切说起来就长了,容我慢慢给你们说来。”

“咦,你们这是要去哪呀?”凋雪问道。齐律道:“哦,我们和教……”“我们和教中的一些兄弟出来办事,教中事务颇多,小姐是知道的。现在事办的差不多了,是时候回去同他们汇合了。”齐伯抢在齐律前道。齐律对凋雪向来知无不言,是以什么也不打算对凋雪隐瞒,可是说到‘教主’的“主”字时,生生齐伯被抢了话,没能说下去。齐律赶紧道:“是啊是啊。”

齐伯道:“小姐既然安然无恙,不如和我们一同前去,有众多教中弟子保护,小姐安全更有保障。”凋雪知道齐伯的心思,想道:“看来爹爹跟他们在一起,现在反正无事,先去见见爹爹也无大碍。便道:“你们是要去跟我爹汇合吧?如果是我爹的话,我倒还想去,若不是,我这就走。”

两人见瞒她不住,生怕她扭头就走,便道:“是的,小姐。教主的确在附近,你还是见见教主吧,教主知道你被宁风掠走后,几天来一直担心得紧,让他瞧见你完好无碍,也好放心呐!”

凋雪道:“那还不快快带路,带我去见我爹吧!”

齐伯父子不曾想这傲娇的大小姐这次答应得如此爽快,都是出乎意料,急忙领着她进入迷雾森林。一路上齐律对凋雪寻长问短,问她这几天遇到了些什么?有没有受到宁风的欺负?因为事事提起都会涉及项楚,凋雪心情沮丧,只是简单的把遭遇说了一下,便不再开口。

不知不觉间,忽然听到齐律说道:“小姐,到了。”

凋雪这才反应过来,她抬头一看,‘泰来酒家’四个字触目惊心,心里想道:“难道黑鹰教的教众是爹爹他们杀的?定然是这样的了,刚才齐伯他们杀的两个,估摸也是黑鹰教的。那项楚一来,岂不是认为我也是他们一伙的?他会怎么想我呢?”想及此处,凋雪心里便想溜之大吉。她一路上心不在焉,由着两人带路就带到了这里,此时心里不免有些懊悔。她脑筋一转,便道:“茅厕在哪?我先去趟茅厕,齐伯伯齐大哥,你们先上去吧。”

两人也没多想,给她一指方向,便进了酒楼。凋雪赶忙溜到一边藏好,碧波流转,见四处并没有项楚身影,这才定下心来。她心里想道,绝不能让项楚知道自己的身份,不然怎么都说不清了。凋雪缓过神,刚要拔腿逃之夭夭。谁曾想,后背突然伸出一只手,搭在她的肩头。凋雪吓了一跳,只道是地痞无赖,便想教训对方一顿,右手猛地抓住来人食指和中指,用力反折。

这一掰之下,更让凋雪惊心,自己竟是却死活掰不动。对方功力强过自己太多,想来来头不小。她转过身来挥拳便打向对方面门。拳头轻柔柔地打在一只手掌中,便被卸了力一般,变得软塌塌的,打不出一分力道。只听到一个低沉声音:“雪儿。”

凋雪抬头看去,只见一位半百老者肃目而对,神情甚是严肃。凋雪惊道:“爹爹!”那人道:“你的胆子可越来越大了,连爹爹也敢打。”凋雪道:“哎呀,爹爹,这你可怪不了女儿。我后背又没长眼睛,背后突然伸出这么一只手来,我只道是无赖占你宝贝女儿的便宜呢,当然要出手教训啦!所以不能怪我,只能怨你自己啦!”说着她便嘻声笑了起来,那人也被她逗得一乐。

他笑道:“你这张小嘴还是这么能说会道。走,跟爹爹进去!”凋雪被他轻松一带,身子便不受控制的向前挪动,凋雪连忙道:“哎呀,爹爹,爹爹,人家要先去方便一下,你自己先上去吧,待会儿女儿再去找爹。”那人脸色又是一板,道:“不行!先给我上去。你这小丫头片子打的什么鬼主意,你爹我还不知道?今天逮住你了就休想开溜。”凋雪挣不开束缚,气愤道:“走就走啦,早知道不来找你了。”那人道:“哎呀,你这疯丫头脾气见长啊,对你爹都敢这么说话,反了你。回去看我怎么收拾你。上去!”

两人一前一后,刚上了楼梯,忽然听到楼上的人一阵惊呼。

但听到一人叫道:“项大侠,我们小姐就在楼下,请你不要冲动行……”说话的正是齐伯,他话未说完,只听到“咔嚓”的一声,不知什么东西已经被拧断,声音清脆,可知力道不轻。

凋雪一听齐伯说到“项大侠”,急忙奔上楼去,哪里还需要老爹的推搡。上了楼,只见一名男子被人单手擒住,双脚离地,悬在半空,脑袋歪过一边,双眼睁得老大,已然断了气。凋雪惊了一跳,随即又放下心来。那人他当然识得,被杀的男子是他父亲手下,五毒教四大护法的卓鹰!

四大护法武功不弱,半截人卓鹰,铁扇书生范西,霸锤樊荣,夺命剑纪恪,四人都算得上数一数二的高手,四人的级别虽在五毒教四大毒老之下,武功修为却不相上下,难分伯仲。

只见一人一边将卓鹰放下,一边说道:“对他,我谁的面子都不给,今天他必须死!”那人双眼扫向众人,露出一张铁冷的面孔,一条伤疤醒目依旧。转眼看去,可不正是项楚。两人眼神对接,凋雪欲言又止,眼神里流露出诸多情感,却是不知如何开口。

尽管心里感触颇多,项楚却依旧表现得毫不动容。只是一副冷冷神情,眼睛虽然看向凋雪,也是射着冷光。在一刻钟前,他一想到凋雪,铁石般的心肠也能软化下来。但突然之间,项楚心头一惊,心里想到凋雪既然是五毒教的人,而这“乱刃不死”也是五毒中人,那么她自然是知道“乱刃不死”的来历的了,为何她还故作糊涂?念及此处,项楚心里说不出的酸楚,看来她是骗了自己了,至于为什么,此刻的他觉得已经不那么重要。

紧随凋雪上来的老者喝道:“哪里来的野小子,竟然敢杀我五毒教护法。”其他人一见来人尊容,当即拱手拜倒,齐声道:“拜见教主。”

来人正是五毒教教主,武林中威震一方的毒王凋仲承。眼下这泰来酒楼里,五毒教高手如云,不仅有毒王凋仲承,另一位凋姓老者,便是凋仲秋,算起来乃是凋仲承的兄长,两人是如假包换的亲兄弟。还有五毒教四老的毒怪欧阳冽,另外三人,是凋仲承随身四大护法之三,而被项楚杀死的卓鹰正是三人同伴。

项楚不禁惊讶,原来此人才是凋雪的父亲,他只道是那凋姓老者,却不知并非此人。虽然事出意外,项楚却也不以为意。项楚冷道:“常言道,‘欠债还钱,杀人偿命’。他欠下的血债本来死多少次都还不清,不过现在他死了,至少不会再继续作恶。”

凋仲承哼声道:“好大的口气,好一个‘欠债还钱,杀人偿命’。现在,你就把命留下吧!”话音罢了,凋仲承已经绕开凋雪等人,直冲项楚而来。他单手直勾,抓向项楚咽喉,使的正是项楚杀死卓鹰的大擒拿手。转瞬之间,两人已经互拆七八招。五毒教众人啧啧称赞,凋仲承身法之轻巧,出招之迅捷,普天之下,恐怕寥寥无几。

凋雪却没心思喝彩,两个人不管是谁伤了,她都不想看到,是以连忙叫道:“不要打了不要打了!你们快停手啊。爹爹,你放过他吧!”

可是两人怎听得进去,凋仲承攻得紧,几次三番把项楚逼的险象环生。项楚一听,知道凋雪确是五毒教教主的女儿,虽然早已猜中七八分,仍是不免失落。心里稍有迟钝,凋仲承一记大擒拿手扫过,项楚避之不及,胸前的衣袍便被划拉开三条口子。

凋雪心系项楚,想道:“爹爹招招要命,看来铁了心要杀他。就算爹爹一个人杀不了他,但大伯、欧阳冽、五毒三护法俱在,还有齐伯和齐大哥也在,他如何能脱得了身?”

眼看两人斗得越来越凶,五毒教其他人蠢蠢欲动,已做好从旁协助的准备。他们早已知道项楚不容易对付,若是教主凋仲承不敌,几人蜂拥而上,拿下项楚一人倒不是大问题。可是五毒教一群高手围攻项楚一人,这传扬出去,面子上自然无光。

只见两人僵持不下,那大块头提着铁锤就想上前助凋仲承一臂之力。忽听的凋雪一声娇喝,道:“不准帮忙。”大块头被呵斥一脸茫然,不知何意?除了齐伯父子,其他人也是一脸惊诧。凋雪反应过来,脸便红了,自己一心护着项楚,全然忘了另一方是自己的老父。

凋仲承和项楚两人自然听在耳里。凋仲承心头犹如浇下一桶猛油,激起的怒火喷发出来,掌下的功力猛了好几分。他一掌拍向项楚右肩,被项楚闪过,掌力啪的一声拍在桌子上,一掌之下桌子被击得粉碎。

项楚趁机擒住凋仲承手臂,还之以大擒拿手的分筋错骨。凋仲承心机一惊,想不到对方反应之快更胜自己,当下急忙顺势手臂一抖,却仍没能挣开项楚左手。项楚左手已经猛的一掌拍来,凋仲承侧身一躲,掌风呼啸而过,忽然方向一变,又拦腰击向凋仲承脖颈。凋仲承左手击出,一拳挡住项楚的掌力。项楚掌力受阻,当即化掌为爪,又擒住凋仲承的左腕。凋仲承急中生智,左手再成鹰爪,不顾项楚右手的擒拿,反向击向项楚肋骨。

他这一招变的极妙,项楚只得向后一退闪躲,凋仲承左手的束缚便得以挣脱。凋仲承趁势左手接应右手,点向项楚右手的阳溪穴,右腿横扫,扫向项楚下盘。项楚只得一退再退,如此一来,便让凋仲承左右手都得解脱。

众人看到两大高手精彩对决,擒拿与反擒拿俱是电光火石般的迅捷灵敏,攻防严密而有章,这般武功,天下难得几回见。

凋仲承一个腿法,便将两人近身擒拿的比拼终结,项楚拔腿跃起,向后退开几尺。凋仲承不等项楚身形站定,弯腰跃起,腿法直劈头盖面而来,转瞬间便踢出几腿,使的乃谭家七十二路谭腿。

项楚闪过前两腿,第三第四腿又攻来,他大手一张,双掌运足柔劲,以慢制快,嗒嗒几下,左手把凋仲承的右腿挡住,右手化开凋仲承左腿。凋仲承哪会轻易结束攻势,他招式如雨,漫洒开来。一个勾踢,踢向项楚下巴。项楚不敢懈怠,起身跃开,凋仲承已借着腿法的惯力翻了个身,直扑过来,丝毫不给项楚喘息之隙。

只觉呼呼数掌,凋仲承的掌力已经扑面而来,项楚气沉丹田,猛然双掌发出,呼啸之声不绝于耳,掌力伴随着骤起的火花,四周的空气忽的被点燃了一般,热浪拂过令每个人都如同置身火炉。

掌力嘭的相击,两人俱是被震开数尺。

凋仲承身形立稳,手掌阵阵酸麻,惊声道:“烈焰掌!”

项楚站定,头上挂满汗珠,显然他功力消耗甚巨。自从当夜中了宁风的天蟾冰掌掌,几日来虽然寒毒已去,功力却还只是恢复了七八成,此战与凋仲承恶斗,更是逼的他使出了烈焰掌。

自他学成烈焰掌法以来,从未敢轻易使出这套掌法。项楚深知,烈焰掌的烈、猛、刚对己身伤害都是极大,若不是万分危机,他断不会使出这套掌法。算起来,这仅仅是第二次使了烈焰掌。

凋雪看得心急,趁着这一瞬间,冲到中间伸手拦住凋仲承,道:“爹,求您放过他吧!”

项楚大气喘着,喝道:“你躲开,我自己的事自己解决,不需要你求情活命。”

众人见项楚已经处于下风,也就没有助阵之意,都收起刀剑,伫立一旁。

凋仲承道:“雪儿,快让开,不然别怪爹翻脸不认人。”凋仲承一脸怒色,显然是动了杀机。他明白 项楚武功之高,若是再过几年,恐怕自己就再不是他对手,因此便想除之后快。

凋雪哀求道:“爹,雪儿不会让你伤他。他几次救我脱离险境,现在你就当帮女儿还了欠他的人情,放过他好不好?”

“不可能,他杀了咱们五毒教的人,你叫我如何能放过他?”凋仲承沉声道。“哼,快点让开,不然爹连你一起打。”

凋仲承说着掌下内力暗运,项楚察觉,心道:“这人果真毒辣,连自己的亲生女儿也要下手。”项楚连忙叫道:“你快让开,别装了,你既然是五毒教的人,还能不认识他么?还假惺惺的问我“乱刃不死”是怎么一回事?真是可笑,到现在你还想继续骗我?”项楚指着卓鹰质问。凋雪一愣,道:“我……”没等凋雪辩答,项楚继续道:“不必多说,从今天起,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你走吧!”凋雪心下又是一阵心酸,呆呆地站在中间。

凋仲秋说道:“二弟,雪儿尚且年幼,只需多加教导,你切勿伤了她才好。”

齐律急忙上前,想拉下凋雪,他轻声对凋雪道:“小姐,不要再惹怒教主。”其他几人也是纷纷说话求情。可是凋仲承哪里听得进去,他挥手说道:“少废话,三大护法,还不快拿下这小子!”

教主既然下令,三人哪敢不从,范西,樊荣,纪恪跃出,围住项楚。凋雪回过神来急声说道:“爹,恕女儿冒犯了。”她抢先双手点向最近的范西,从外围支援项楚。范西铁扇一挥,扇面挡住凋雪的手指,再要一合上,却听闻凋仲承一旁说道:“不要伤了小姐!”

凋仲承自然知晓,范西这铁扇合上时若碰上对方,那锋利的扇叶势必割伤对手,断人手指那是家常便饭。他这一杀招不知割断了多少武林好手的手指头。范西急忙撤回一步,躲开凋雪。他刚才显然没有彻底理解凋仲承的意思,脑子糊涂,对凋雪也敢使出这一招来。凋仲承虽然生气,但也不是真的会对凋雪狠下毒手,毕竟血浓于水,一看自己的宝贝女儿要受伤,话便脱口而出。

三人见教主下了令,变得投鼠忌器。刚围上项楚,凋雪却挺身维护,这怎么下得了手。见此状况,凋仲承大手一挥,道:“欧阳冽,齐伯,齐律,你们也一起上,我倒要看他还能撑多久。”

项楚以一敌三,尚能应付,欧阳冽等人加入其中,状况立变。本来是有来有往,攻防自若。对方再加三人,几人各有所学,本事不小,他又时常需要从旁照料凋雪,是以十招之后,项楚哪里还有回击的机会,夹攻之下,项楚只能后退连连,全部采取守势。

项楚刚震开樊荣挥来的铁锤,范西的铁扇已经迎面飞来,他左手撩起,手疾眼快点向范西右臂的阳谷穴,夺命剑纪恪长剑已然刺来。项楚刚想躲开,一想背后还有凋雪,只能空手接白刃,侧脸一避,双手忽的夹住纪恪刺进来的剑。项楚运力一折,长剑呯的断成两半。纪恪心里一惊,人也不由的退开几步。

刚击退纪恪,项楚忽觉左臂一麻,欧阳冽的剑已经刺进,左臂被刺开一个小口,血液破堤一般直涌。凋雪看到,失声惊呼:“项大哥!”项楚略微定神,不顾受伤,猛的一掌拍出,雷声轰鸣,一记惊雷掌打向欧阳冽。欧阳冽提剑一挡,仍是被震开数尺。

刚击退欧阳冽,项楚顺手将凑过来的凋雪抓起往外一抛,让她远离战圈。他那一番狠话,虽说掺点气话,但终究是为了保她周全之故。纵使她欺瞒自己,项楚此刻也不忍凋雪为了自己与凋仲承闹翻。正当这会儿,项楚右腿又中一剑,齐伯的齐家剑法灵蛇巧入,偷袭得手。

“不要啊,不要!”凋雪眼见项楚不敌,连连受伤,眼眶里泪花闪烁不停,已然嘤嘤失声哭泣。喜欢就是喜欢,心痛的感觉让凋雪明白,自己也许不仅仅是喜欢他。她来不及考虑,但她知道就算死在顷刻,自己也丝毫不惧,因为死的时候至少是和自己爱的人在一起。她不想再离开他,就算他要她走。

凋雪刚想上前护住项楚,便被凋仲承从后擒住,凋仲承右手锁住她肩头,令她动弹不得。凋雪想要挣开束缚,肩头痛感袭来。她咬牙一扭,肩头咯咯声响,左臂随之凌空晃荡,左肩已经脱臼。凋仲承心里一凛手也不由的松开,放开了凋雪。她不顾疼痛,急奔向项楚。只一愣,凋仲承回过神来,猛的追了上去。

项楚看在眼里,痛在心里。他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明明她骗了他,自己对她却还是关心之至。感情的事,有时候不明白就是最大的明白,所有的不明白,都说明那个人在你心里是有分量的。

项楚大喝一声,一个旱地拔葱猛的跃出包围圈,让欧阳冽等人的围攻扑了个空。他心想凋仲承虽然狠毒,也不会狠到虎毒食子的地步。所以把凋雪送出战圈,以免他们误伤她,自己也好全心应战。怎料刚把凋雪送出战圈,凋仲承便令她肩头脱臼。只道凋仲承追在她身后,怕是真要伤害凋雪。项楚急忙的杀出重围,脚下游走,步伐稳健而奇妙。一旁的凋仲秋不禁叹道:“好一个游龙步!”

说话间,只见项楚已经抢到凋雪身边,手下一揽,把凋雪揽入怀中。左手点出,正中凋仲承的掌心,挡住他袭来的擒拿手。

凋仲承左右开弓,左手劈掌,右手两指伸出点对方穴位。先是单掌劈向项楚面门,被项楚侧脸躲过,项楚左手将凋仲承递进的掌力格开,正欲还击,凋仲承的右手已然朝着他膻中穴拂来。

项楚单手接招,自然吃亏,挡住对方劈来的左掌,点穴的右手就极难应付。是以不过两招,项楚左臂的支正、会宗**先后被点中。两处穴位被点,项楚左臂登时麻木无感。凋仲承的左掌再次袭来,嘭的便打中项楚胸膛。项楚被震开数尺,他只觉一阵血腥翻涌上口,哇的便喷出一口鲜血。

眼看项楚被击中,身形晃荡,已然到了强弩之末。项楚自己也知道,这一次恐怕要命丧此地了。所以尽管知道后背冷风呼啸,一股杀气逼近,这一招他不打算挡了。

迷糊间,项楚忽然听到凋仲承大喊:“住手!”可是,来人的招式已经覆水难收。项楚更感觉到,有一人忽然跑来,整个人护住他后背。不是凋雪是谁呢!项楚轻声说道:“傻丫头。”

他一个转身,与此同时他顺手一抄抱住凋雪,转了一周,只听嘭的一声,铁锤砸在他后背。冲击力直把项楚推向凋雪,两人抱在一起。项楚已经支撑不住,整个人一齐摔倒在地。

尽管凋仲承出声呵斥,樊荣减了力道,却仍旧收不住手,铁锤顺势挥出。他本是要攻向项楚的,没料到凋雪竟舍身相救。眼看凋雪就要被他一锤击中,项楚在千钧一发之际转身护了她,挡了这一锤。樊荣擦了擦汗,自己险些酿成大错。心里不由感激起项楚,如果自己误杀了凋雪,教主凋仲承岂能饶过自己?

项楚受了这一锤,猛的又口喷鲜血。一阵阵酸痛之感袭来,项楚只觉眼前忽然一片漆黑,什么也瞧不见,看不着。只是刹那间,他隐约听到了凋雪声声呼喊,冲开了重重黑暗,双目终于看得见事物。恍惚间他听到凋雪断断续续哭泣声,“你才傻呢!为什么?为什么啊?”是啊,为什么呢?他心头如锤重凿,那些回忆本已深埋心底,此刻却在拼命的翻涌,如同即将喷发的火山岩浆,一发不可收拾。只为回应凋雪和自己心中的为什么。为什么自己这么的义无反顾,不惧生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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