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赶快住手。”候文艺叫唤着。
其中一个人已经被打的站不起来了,满身是血。
“******,少管闲事。滚出去。”其中一个很是厉害的人喝声道。
“全部住手,我们市公安局的。”小丽报上了身份。
还真凑效,这伙人立即停止了打架,乖乖的双手抱头蹲在了地上,变老实了。
“你们谁见过这个人?”候文艺拿出了疤三的画像让这些人确认。
“不认识。”
“不认识。”
说不认识的都是那些刚才被打坏的年轻人,看上去也不像是坏人。
而就当候文艺将画像递上最后一个年轻人时,不料,年轻人猛然间站起身,朝门口冲出去了。
“不好。追。”侯文艺和小丽追赶出去。
“******往哪跑?小子。”李强等人压着跑出去的年轻人靠在墙壁上。
“带回去。”候文艺说。
“走。”
猎鼠行动整整一个小时。抓获了五名嫌疑人。追查了有关可疑奥迪和奔驰车四辆。
九点整。段三湖家外围。
刘伟等三人分别便衣秘密潜伏时刻盯着段三湖的家,刘伟在前门、张军在后门、冷闻在侧翼。分别观察段三湖家的一切动静。
时间在一秒一秒过去,天气越来越冷。已经整整盯了两个小时的刑侦科副科长刘伟和科员张军及冷闻都没有喝过一滴水、没有吃过一点东西。
“不会吧,这个段三湖已经失踪二十四小时了,怎么还不见踪迹呢?不至于吧,不就是收了五百块钱吗?难道为了五百块钱连自己的家都不要了吗?即使不要这个家了,那老婆和孩子也不管了吗?不行,必须等到段三湖出现。”刘伟自言自语。
“张军,张军收到请回答?”刘伟呼叫科员了。
“张军收到。”
“你那边的情况如何?”
“没有动静。”
“冷闻,收到请回答。”
“冷闻收到。”
“汇报一下侧翼的情况。”
“侧翼没有情况。”
大约又过了半小时,负责后门的张军由于肠胃不好,一直拉肚子。实在是憋不住了,便私自走开了岗位,也有些大意,感觉这样等下去只是白白浪费时间。换做自己是段三湖也会出门多几天的,至少要等到风声不紧张了再回来看家里。这样想着,张军私自走开,找到一片废弃场所就蹲下去了,此地距离后门完全有三十米远。
这时,一个中年人,鬼鬼祟祟的、左顾右盼的、东张西望的、手里抱着一大包生活用品朝段三湖家的后门方向而来。说起段三湖家的后门,其实并非后门,而是只有个容得一个身材瘦小的小男孩才能进入的下水道通风口。而且张军也已经试过了,自己的身材仅有一米六七,但是也没有钻进去。只见这个人后背稍微有些驼背,身材很消瘦。但是和张军比起来不相上下。这个人影趴在了一颗距离段三虎家后门不远处的一颗杨树后侧蹲下来仔细观察什么……发现没有人,便迅速蹑手蹑脚的窜到了后门下水道通风口,此人很是熟练的揭开通风口网盖,便一所身子,尽然钻进去了。随后顺手将通风网盖在盖回来。
这个个人影回到了家里,轻轻的在门上敲了一下,段三湖的妻子迅速下床,来到了门前查看……
“啊,你怎么?”
“别出声,别出声。是我。”段三湖赶忙小声提醒妻子。
妻子很慢的将木门打开,段三窜进屋里,随手很流利的将房门关闭,而房门距离院落大门口足足有二十米远。这样轻声轻气的,基本上大门外是不会听到的。
“老婆,我想死你了。怎么样?有人来找过我吗?”段三湖问。
“有,就是环卫局的同志们来找过你。”
“什么时候?”
“就是今天下午就在你前脚走了没有几个钟头就来了。”
“来干什么呢?”
“说是给你发放慰问金呢,我都急死了,你要是不回来,咱们的慰问金也就拿不到了。人家说了,只是找你。”
“你认识我们环卫局的人?”
“我那认识啊。”
“那这些人长什么样子?”
“都不胖,很精干,都很有气质和文化的样子。”
“玩了,玩了。我的亲娘啊。”
“老头子,你可别吓唬我啊。什么完了?你为什么要离家出走啊?到底发生什么事情了?”
“我暂时不能说,你就别在这里瞎掺合了,不行。我得赶紧走,可能是公安局的人。”段三湖不小心说漏了嘴。
“你说什么,公安局的人。公安局为什么来给你慰问金啊?”
“你懂个屁啊。别再问了。”
“可是公安局的人来找你干什么啊?你是不是在外面犯下什么事了啊?不可别有什么三长两短的,你要是出事了,我们娘俩可怎么活啊?”段三湖的妻子说着开始哭泣了。
“我求你了,千万别再哭了。我没有犯罪。”
“那你没有犯罪干嘛要逃走啊。再说了,你买电饭锅的钱是哪来的?”
“以后再说,我感觉不对劲,咱家一定被顶上了。”段三湖心想:如果自首的话,其实自己也没有犯下什么罪。但是自己更加清楚收买自己买砍刀的这伙人物一定不是好好惹的,万一自己说漏了什么,不要说生活了,全家能活过今天都是个未知数。但是自己也并不知道这伙人的真正底细。这伙人是谁自己都不知道。就是去了公安局也不会有什么事情的。不行,万一这伙人拿上砍刀砍死了人,自己是不是就会占法律的制裁呢?都怪自己不懂文化和法律,所幸就一直躲起来算了。
段三湖感觉越来越不对劲,正要转身离开。
“老头子,你这又要去哪啊?”
“你别管。”
妻子上来就拽住了段三湖的裤腿说:“老头子,外面乱,我不管你出什么事情了,我都不会让你一个人出去了。要走一块走。”
“你说什么呢?这哪能行啊。快松手。”
“你知道吗?前天刑警大队大队长被劫匪用砍刀砍死了,听说那个大队长被砍了十几刀,后背被砍穿了,内脏都流出来。”
段三湖听了妻子的话,一种不详的预感占据了自己的心,冷不丁的打了甘寒颤。头上的汗珠豆大般的滚落下来。难道是这伙人买砍刀就是为了杀人?天哪,都怪我轻信了这伙人说是买砍刀是为了上山砍柴呢。完了,彻底完了,你说我干嘛财迷心窍帮助这伙人买砍刀呢?说什么也晚了,自己肯定是要做大牢了,弄不好还要掉脑袋呢?不行我得赶紧跑,以后不敢再回这个家了。
“老婆这是我刚买回来的生活用品。你慢慢用,过段时间我再回来看你们娘两。”段三湖说着把手里的东西放在了炉子上。
这时,在炕上的傻儿子,睁开眼睛默默的盯着自己的父亲,一言不发。
“我的老天爷啊,难道是你杀了人?你告诉我,不是你老头子吧。”
“瞎说什么呢,不是我。”段三湖说着拔腿就跑,来到了后门还是在下水道钻出来。刚弯腰将网盖盖好,装过身正要逃窜,一个人挡住了自己的去路。
“妈呀。”段三湖抬起头:“你是谁?”
“呵呵,我是刑侦科科长刘伟。”
“我没有犯法,我没有犯法。”段三湖直叫唤。
刘伟三下五除二就制服了老实巴交的段三湖。正好张军拉完屎回来,看到这一幕,不觉感觉自己犯了个很大的低级问题:自己不该放松警惕的。
一个小时的猎鼠行动结束后,侯文艺率队从D市赶回了平遥县公安局。
审讯室。
审讯员小强和审讯主任刘主任正在紧张激烈的审讯着在花满楼抓捕的逃窜年轻人。
刺眼的灯光照射着被审讯的年轻人……
“说,你叫什么名字?”刘主任问。而小强则做好记录备案准备。
年轻人晃一晃脑袋,感觉很是方案和疲惫。两眼无光根本不正眼看待刘主任和小强。
“问你话呢。听见没有?”小强生气了插问。
“你别说话,我来。”刘主任提醒刚进公安局不久的小强。
“说,你叫什么名字?说。”刘主任厉声喝道。
“干嘛啊?别那么凶好吗?我又没有犯法,干吗要回答你们啊。”年轻人说话了。
“是吗,但愿你没有犯法,我们不会冤枉一个好人,更不会放过一个坏人。说,你叫什么名字?”
“先拿根烟吧,我犯困。”年轻人道。
“你……?”小强火了。
“给他。”刘主任说。
小强从审讯台上拿着刘主任的烟来到了台下,抽出一根烟很不服气的塞进了年轻人的嘴里。小强没有给打火机点火,就要离开……
“喂,还不行,还要点着啊哥们。”
“谁跟你是哥们了,给。”小强用打火机给年轻人点燃了香烟。
年轻人猛吸一口烟,眼圈烟雾缭绕蔓延开来。感觉就像吸了大烟一样心旷神怡。精神突然好转了许多。
“烟也吸了,说吧,你叫什么名字?”
“阿豹。”
“你和疤三是什么关系?”刘主任开门见山。
“谁,你谁是谁?”
“疤三。”
“疤三是谁?我不认识。”
“阿豹,我可给你一次将赎罪的机会啊,你这样下去对自己只有坏处没有好处。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我真的不认识你们说的什么疤三、疤四的。”
“那你为什么见到我们就要逃跑啊?”
“那不是我们打架了吗。我不逃跑,难道就心甘情愿的让你们抓住不成吗?”
“那你们为什么打架,被打的人是谁?”
“我也不知道,就是因为那伙人的马子漂亮,我就是上去摸了一下那女的屁股,谁知******那帮人还真的和我们干上架了。我们本不愿意打架的,同志。我们是大大的良民啊。”
“哈哈哈,好一句良民,谎话说的可真好听啊。我看没有这么简单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