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不擅长安慰人的舒月立刻被这突如其来的眼泪慌了手脚,都不知该怎么办!只能拍拍自己的胸口道“别哭,别哭,我这不也没什么大事嘛!从小到大我挨打受伤的还少吗?我真的没事,不信你看。你看。”
唯恐这丫头不相信舒月还特意转动上身,跟双臂给她看。
“小姐你这还叫没事呢?”芳兰惊叫道然。
“小姐你这可是伤在脚上!要是伤口深了伤到你面的经脉以后这脚可就废了。不仅走不了路还会下不了床。
小姐您这还没成亲生子,您还没和九殿下拜堂成亲呢。您不是很喜欢九殿下吗?如是脚废了,九殿下可能就会娶别人了。您舍得吗?你还这么年轻,。。。。。。。”芳兰立刻变身成小大人的管家婆。巴啦啦巴啦啦,喋喋不休的对舒月进行淳淳教导,以免舒月不以为意。
“啊?这么严重啊?!”为了响应兰芳的教导,舒月一副很是夸张的模样迎合道。
“当然是真的,不行。奴婢一定要去求相爷给您找个医术高明的大夫来。”芳兰很打定了主意
书兰看见自家小姐浑身湿漉漉的趴在地上很是惊讶!
当即惊叫起来“小姐,你怎么啦?怎么弄成这样,谁这么大胆子?。”
说话的语气里丝毫没有对柳黛儿的关心,在心里反而有丝幸灾乐祸的感觉。
柳清慧完全不理外界的纷扰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一脸的惊恐。她是真的被吓到了。
不会凫水的柳清慧在水里被冰冷的湖水刺的一激灵,反应不及鼻子猛的呛水,咸腥的湖水灌入口中。被迫喝了好几口湖水。反复在水里几番沉浮,柳清慧早已满心慌乱,失了阵脚。
我不想死!不想死!救我!救我!谁来救救我!柳清慧在心底呐喊,无人听到。每一次的呼救,咸腥的湖水就如同灵蛇一般窜入口中。每一次呼喊都那么艰难。
九皇子的面色不愉,陆续赶来的丫环仆人都小心翼翼的低头站着。生怕一个不小心主子的怒火就迁移到自己身上。
整理好自己的衣衫,拓拔鸿一双凌厉的双眼扫视着众人。
“今日之事若谁敢泄露半句,就如同此石。”拓拔鸿随手一挥。
一个巨大的景观石,“轰”的一声。应声而裂。
众人的心脏也随至一颤,一块碎石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落在了舒月的脚边。
原本自信满满的舒月,此刻如同泄气的皮球。古人的功夫不容小觑,刚才自己能侥幸得胜完全是在拓拔鸿大意的情况下。就刚才那一招自己都险些躲不过。
一道凌烈的目光打量这舒月。舒月把头低的更低了,巴不得这会儿能隐身。只得在心底默念,你看不见我,看不见我。
还是那张另他厌恶的脸,拓拔鸿看不出舒月有哪不同。皱着眉头有些烦躁的挥挥手。
“来人,带柳大小姐去更换衣物。”拓拔鸿说完就转身大步离开,估计也是去换衣服了。
“等会送两位柳小姐回府”拓拔宇吩咐完也带着岚庭离开了,离开前多扫了舒月两眼。
主子走了,丫环仆人的心也落地了。各自分成两拨人扶着柳清慧去更换衣物,一波扶着舒月。
很快在门口,舒月再次见到柳清慧。此时的柳清慧换上了一套干净的衣服,双眼的目光如毒蛇般扫射在舒月身上。
如果目光能杀人的话,此时的舒月也不知又死几百回了。
马车经过热闹的街市,舒月忍不住挑起车帘。
原来古代的街市是这样子的啊!店铺林立,错落有致,街道上吆喝不断,熙熙攘攘的行人。售卖的东西也是品种繁多,一点都不比现代差!
看够外面的繁华闹市,放下帘子。舒月脸色悻悻。
芳兰很是不解。刚才还那么兴高彩烈的小姐怎么转眼间就不高兴了?
“小姐,怎么不高兴了?”柳儿还是忍不住问。
“柳儿,外面虽繁华热闹,我却一个字也不认识!”舒月嘟着嘴,有些撒娇的味道。
“噗”柳儿捂着嘴还是笑出声来,敢情小姐不高兴就是为了这个!
舒月听见柳儿的笑,有些不好意思。佯装生气,杏眉眼一瞪。
柳儿奋力压下自己的笑意“小姐,您本来就没进过学堂。当然就不认识了。”说着,说着。柳儿就变得伤感,语气里充满了哀伤。“虽然府里有夫子,但夫子都不愿意收小姐。”
“没关系。咱以后自己请夫子就行了。”为了把芳兰从消极里拉出来,舒月说话特别的豪情壮志。一副姐很厉害的表情逗得柳儿破涕为笑。
一路的颠簸,终于到家了。
正红朱漆大门,顶端悬着黑色楠木匾额。上面苍劲有力的刻着“丞相府”三个大字。
两只威武的石狮蹲坐在两边的石墩上。
书兰扶着柳清慧下了马车,狗腿的家丁甲立即跑过去献媚。书兰在柳黛儿那没得到好脸色,心里正气愤着,甩了一个眼刀子过去。
献媚的家丁搓着双手,讪讪止步。眼看着书兰扶着柳清慧入府。
芳兰也扶着舒月下了马车,家丁甲鄙夷的瞧了一眼舒月自个转身站回门口。
“逢高踩低!趋炎附势的小人!”芳兰颇为不忿的自言自语,舒月拍了拍芳兰的手,世上永远都不会缺这样的人。
走至门前,家丁已微微冲柳儿一笑,身体微微弯曲算是向舒月行礼。
舒月点点头,由芳兰扶着进门去了。
鹅卵石铺成平整的小路,两边空旷的草坪上排列有序的观景树时不时随风摇曳。小路直通纵横交错的抄手游廊。
朱栏画栋,经过好几个不知名的门。一路走过来分花拂柳,四周亭台楼阁,清风撩起一汪澄碧,沿岸杨柳依依,柳丝垂落在碧水中映出清澈的艳影。
舒月终于回到自己的院落,院内干净整洁,花坛里植物随意的生长,一看就知道平时没专人打理。越过拱形的月亮门,柳树的枝条在微风中摇晃。石桌与几张石凳静静的呆在自己的岗位上,特有的矿物质在阳光中星星闪耀。镂空的雕花窗镶嵌在一排排的木墙上。
芳兰扶着舒月坐到床上,房间里简单的家具一览无遗。床头的一边有张陈旧的梳妆台,仅放着一个木质的梳妆盒,一面铜镜。
屋子的中间,几张凳子环绕着一张圆桌。桌上的木盘里装满了一套杯具,如同原主的人生,透着一股凄凉。
堂堂相府嫡出千金的闺房居然是这个样子,如此简陋。原主在这里应该过得很是清苦吧!
摸了摸脸上厚厚的脂粉,舒月心中一阵恶寒!
芳兰把舒月扶到床,小心翼翼的脱掉舒月的鞋袜。看到那触目惊心的两道伤口,红了眼,眼泪在眼眶里打转。赶紧打来清水,轻轻的清洗着伤口,好怕弄疼了舒月。几番下来处理好了伤口,就急急忙忙的去找大夫去了。
洗去了层层胭脂水粉的遮盖,脸上的皮肤得以呼吸。手抚摸着水嫩的双颊,整个人都清爽了不少
应该是个美女吧?按捺不住好奇的舒月一伸手,梳妆台上的铜镜吸到手中,往里一瞧,泛黄的镜面立即显现出一位娇弱的美人。
芙蓉如面,柳叶弯眉下一双眼睛目若繁星。娇俏琼鼻,绛唇映日。长得还不错!就是看起来柔弱了些。
舒月对镜中的人儿甚是满意,随手抛掉铜镜。喜滋滋的往床上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