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时候太后还在,常会招舒月进宫。一次进宫正撞见其他小皇子在欺负千禧,而千禧不会说话只会哭。舒月找来了太后,替千禧解了围,自此以后两人成了朋友。
帝王总是薄情郎,说起千禧的生母云嫔那也是可怜的佳人。据说当年皇帝到民间微服私访,在乡间迷路,半路下起雨来,遇见了一位农家姑娘,皇上就借宿在这位善良的姑娘家。看腻了宫里那些背靠利益做作的大家闺秀,倒是这乡间的纯情碧玉别有一番风情。皇帝看上了这位农家姑娘,给人接到皇宫册封云嫔。
云嫔的荣宠也仅是一时,后宫佳丽三千,个个貌美如花!没有些城府手腕,一段时间,皇上也忘了她。后来哪怕是云妃怀孕了,皇上也没过多关注,只是宫人好生照顾。
宫里没有怀过龙嗣的妃嫔多的是,自然也就引来那些有些出生尊贵却没有怀嗣机会的妃嫔羡慕妒忌恨。即便是皇后不想云嫔生下皇子将来有机会和自己儿子争皇位。
但云嫔来自民间,身后没有任何的关系网,仅凭皇上一时兴起才得了个封号,也还算识时务站在皇后这边,但这宫里,最不可靠的就是人心。在皇后半推半就的保护下,云嫔生下千禧,可怜云嫔生下千禧也命归黄泉。
在这王权富贵的皇宫里,千禧虽贵为公主,却也得不到好的照顾,饿肚子成了是常事。俄狠了也会跑出去自己找吃的,一次误食了宫女用来药老鼠的东西,虽然命是救回来了却伤了嗓子,无法说话。千禧虽然不能说话但很喜欢乐器和舞蹈。尤其是跳舞,很是喜欢。
宫里嫔妃间勾心斗角,说话间含沙射影倒也是常事。但闹过了也也是令人心烦!
这不,又一事搅得皇后气躁心烦,夜里出来走走,无意中却到自学跳舞的小千禧。小千禧小小的一人儿,舞资却是不错,若加以教导日后定所成。千禧的生母已经去了,若将其收归旗下,一来彰显自己作为皇后,后宫之主的母慈。二来,好歹也是个公主,将来也会心甘情愿的为自己所用何乐不为呢?
皇后给千禧安排了最好的乐师,舞师,和规矩嬷嬷,在皇后的有意的庇护下千禧也算是平安顺利的长大了。长大后千禧更是青出于蓝,她的舞姿无人能及。
皇后更是找机会让千禧在众人面前露脸,就连皇上也是赞赏有加,赞扬皇后宅心仁厚,雍容大度,慈爱后宫。不仅更加常去皇后宫中,更是赏赐许多稀有的贡品给皇后,令皇后在后宫中颜面大争。
千禧的宫中没有过多的人伺候,舒月见到千禧时,她正在练习要在建国庆典晚宴上演出的舞蹈。
一身洁白的素衣在一颗百年大树前舞动,仿佛是一只可爱的精灵。每一个旋转,跳跃都是那么的完美,舒月从没看过这么美的舞蹈都看呆了。此舞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闻,说的就是如此吧。
一曲舞完,发现舒月来了,高兴的过去拉住舒月的手。舒月还未从刚才的舞回过神来,直到千禧伸手在舒月眼前晃了晃才回过神来。
千禧用手比划着跟舒月交流,现在的舒月对手语不是很能理解。芳兰小声翻译道“公主问小姐,怎么这么就都没来看她。”
舒月笑笑的挠了挠头道“最近有事耽搁了,你可不能生我的气啊。”
千禧带着舒月会房间边走边用手语问舒月“这么久没见,你好像和以前哪里有点不一样了。好像精神更好了呢。”
舒月告诉千禧,自己的病已经完全好了。
千禧听了很高兴,她是惟一一个不嫌弃原主痴傻的人,继续用手语问“真的吗?那真是太好了。你为什么要戴着面纱”
“没什么,最近感染了点风寒刚好”舒月只能这样回答
舒月见状赶紧转移话题,接过芳兰手中的食篮道“我给你带了你最喜欢的蜜花糕,还有我新手做的小菜,很好吃的!走,赶紧尝尝去。”
舒月打算冒险在建国庆典那天,跟皇上提退婚之事。听说拓拔鸿跟皇上提过退婚的事,皇上没同意。但是男女双方都不同意这婚事,皇上应该会同意的。
舒月和千禧聊了一会儿,关心询问了她最近的情况后,从侧面了解到皇上一些日常的行程情况就回去了。
在回府的路上,舒月在想,见到皇上该怎么跟皇上说才能让皇上同意退婚,在王权时代,必须谨言慎行,哪怕说错一个字,一句话就可能招来杀生之祸。想了想,心绪有些烦躁,叫停了马车想出去下去走走。
芳兰贴心的将舒月滑落的面纱从新戴上,舒月这想起还有关于这张脸的问题。
树大招风风撼树,人为名高名丧人。是女人总希望自己有美丽容颜,甚至不少人追求青春永驻之术。但在这个时代红颜即祸水,女人之间相处也是钩心斗角,红颜素面招人妒,恐怕会惹来不必要的麻烦。可不知道是不是古代的生态没有受到污染,本该长痘的年纪硬是连颗青春痘都没长。
“王大夫,我求求你,救救我娘。她快不行,王大夫我求求你,发发慈悲吧!”一个乞丐孩子跪在地上抱着一中年男子苦苦哀求。旁边地上坐着一位同样衣衫偻缕的妇人,咳嗽声不断,面色发白似要晕倒。
那王大夫却一点也不动容,丝毫不顾及病人情况“你个小乞丐,你放开我。没钱,还治什么病。我这儿又不是慈善堂,你放开,再不放开我,我对你不客气放开”而后叫来看门的打杂准备对小乞丐动手。
“芳兰,去帮帮那对母子。带他们去别店看病,在找个住处给他们,再给些银钱让他们能平安度过难关”舒月到底还是看不过眼。
“你别求他了,像他这样见钱眼开的人哪会救死扶伤啊!走,我们去找别的大夫”芳兰拉起小乞丐到妇人身边,扶起妇人看了舒月一下。舒月对芳兰点了一下头,芳兰才安心带着妇人和小乞丐离开。小乞丐边走边回头看了好几眼这个帮助自己的恩人。
“都什么人啊!真是晦气,你没点眼色呀!啊?杵在那跟块木头似得”王大夫一边骂着看门的人一边回医馆。
舒月支走了芳兰,看了看那间医馆的门面一笑,也跟着走了进去。
“诶,那不是传说中的柳家三小姐柳舒月吗?”远处的黑风指着舒月的背影说道。
“你怎知道是她?还有,你什么时候添了这大惊小怪的毛病”拓跋宇对黑风关心之事表现的毫无兴趣。
“殿下,属下确定是她。今日属下出宫时看见她拿着金牌出宫,拥有这金牌的人世上少之又少,而拥有这快金牌的女子唯她一人”黑风解释着“要不属下去查探一番”
“既然你想去,那边随你”拓跋宇随意道。他知道黑风心里堵着一口气,上次探查失败,心里有些不服气,不过磨磨他的性子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