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直觉很准的,只是现在有一个问题我还没有解决,一但我解决了这个问题,我就能告诉你凶手是谁了,”梁晨仍然是一副平静的表情。
谢广刚想张嘴梁晨又立马说道:“不要问我这个问题是什么,很快你就会知道了。”
两人突然都沉默了下来,因为限入沉思而沉默。
骤响的电话铃声打破了这片沉默,也打断了二人的思绪。
两人双目对视,表情一样复杂,不会又有事发生吧,两都在心中默念道。
“喂,灵异办公室,什么事……,”谢广上前接起了电话。
梁晨眼睛紧紧地盯着谢广,看着谢广的脸色逐渐变得凝重起来,梁晨知道肯定又有事发生了。
果然,挂掉电话,谢广语气沉重地对梁晨说道:“头儿,天涯精神失常了。”
梁晨停止了咀嚼,扭头看向外面,窗外一片漆黑。
夜已经很深了,黑暗稀释了都市残存的灯火。
一早,梁晨跟谢广便按着警局提供的地址赶到了天涯家,他们想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让天涯精神失常。
“看来凶手比我们想像中还厉害,这么快便被他找到了天涯的新居地址,”谢广在路上对梁晨说道。
进了门看见屋里站着不多的几个警察和一名医生,而一对面容憔悴的夫妇正在跟医生说着什么,他门应该是天涯的父母。
梁晨跟谢广先找到一名警察了解信息。
“天涯现在什么状况?”梁晨问道。
“就是昨晚在他卧室里面,突然精神失常了,大声尖叫说有人要杀他,喊救命,并不停摔东西,他父母冲进去却什么也没看到,慌了手脚害怕了才打电话到警局的。”
“于是我们特意派了名心理医生过来,经过心理医生的治疗后天涯的情绪已经有所平缓,现在正在卧室里面休息,”警察回复道。
“他父母看到局面无法撑控了这才主动跟警局联系?”谢广问道。
警察点了点头,谢广不由说道:“还好,看样子还不算太晚。”
正在大家谈话的时候,卧室里面突然又传出天涯的一阵尖叫声。
众人心里一紧,梁晨第一个冲了过去,打开门,发现天涯正坐在床上蜷缩成一团身体不断抖动着,在他面前是一本被丢开的影集,照片散落了一地,有几张被撒成两半了。
很快其它人也赶了进来,天涯父母一把扑了上去紧紧搂住儿子,不住地呼喊他的名字,叫他冷静。
“刚才他在看影集?”梁晨问道。
“是我给的,我儿子喜欢看影集,看见他情绪好点了,我就让他看影集平静一下,哪知道……,”天涯的母亲抬起头来说道。
“一是影集里面有东西勾起了他的回忆刺激了他,”医生说道。
“现在你们先出去,我还需要再对他进行进一步治疗。”
众人都慢慢退了出来,梁晨想起了什么似的,上前把那几张撕裂了的照片拾了起来,然后退了出来。
2
回到客厅,梁晨找来胶布,小心地把那几张撕断了的照片拼凑了起来,然后把它们平放在桌上,谢广凑上来看了一眼,发现撕掉的是几张合照。
“看什么,有什么特别吗?”谢广问道。
梁晨没有回答,眼睛紧紧地盯在照片身上,镜片上的寒光掩盖了他那冷峻的眼神。
“这一张是他们出去春游时跟同学的合照,”天涯的母亲不知什么时候也凑了上来,她看着照片给梁晨介绍着。
“这一张是他们班男生的合照,这一张是……。”
梁晨突然掏出一支笔来弯下腰去在一张合照上画出一个红圈,红圈圈住了一个人的头像,然后梁晨又在第二张合照上的一个人头像上画出一个红圈,接着是第三张第四张。
谢广正不解梁晨的举动刚想问的时候突然发现一个怪异的现象:梁晨从不同合照中圈出来的头像居然是同一个人---吕天。
“要杀他的人是吕天?”谢广不自觉的喊了出来。
星期五的下午,一辆黑色丰田越野车静静地停在新南公立中学的门口,梁晨和谢广安静地坐在车内,他们等着从校门口出来的吕天,星期五的下午学校开始放假,梁晨知道吕天会在今天回家,回到他那个不为外人所知的家。
“去他家里面调查一下是很有必要的,也许会有新的线索,”谢广坐在架驶座上,冲一旁的梁晨说道。
这一次梁晨并没有坐在后座,而是坐在驾驶座旁边的位置,这样是为了更好地观察到放学出来的吕天的身影。
“吕天是个谜,对吗?”谢广的头一句问话没能引起梁晨的兴趣,于是他又唠叨了一句。
“一个即将解开的谜,”梁晨补充了一句。
“等会他出来了,我们就跟着他走,相信会找到他的家的,”梁晨说道。
“知道,现在是五点钟了,马上就放学了,我们可得打起精神,”谢广明显有些兴奋了。
随着学校里那悠长的一声铃响,原本安静的新南公立中学顿时变得喧嚣起来,而这也给学校带来了几分生气,很快便有学生陆陆续续地从校门口出来了,梁晨将身子直了起来,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仔细地观察起来。
十分钟后,吕天的身影出现在了梁晨的视线里,这时从学校里出来的学生已经变得有几分稀疏了,所以很容易从不多的人群里找出他来。
吕天将手紧紧地塞在裤袋里,背着一个蓝色书包,头微微低垂,一个人慢慢地向前走着,他并不知道此时正被人跟踪着。
吕天来到路边的站台,怔怔地站定,谢广就调转了车头准备一待他上车就跟着他。
一辆笨重而略显破烂的公交车摇摇晃晃地在站台前停住了,再开走时站台上已经不见了吕天的身影。
“快跟上,”梁晨说道,眼睛紧紧地盯住那辆驶走的公交车。
明发动起了车子,不紧不慢地跟了上去。
公交车像一头负重的老牛一样在公路上爬行着,后尾还喷出一股股黑色油烟,谢广把玻璃全摇了起来,耐心地跟着。
公交车停停走走,不断有人下有人上,却一直不见吕天下车。
又快半个小时过去了,公交车在一个地势荒凉的站台停住了,这时一个熟悉的身影从车上跳了下来,是吕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