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呼!小冬凌我们赢了!”菊丸把球拍举过头顶,比他自己打赢了还高兴呢。
“嗯”冬凌轻声回答,望向部长,这次他依旧没有出场。教练投以鼓励的目光。龙崎想着,有了冬凌,手冢或许可以休息了。
赛后的球场人群很快就散了,可是仍有热心的粉丝追着某些球员不放。或者说,犯花痴。
“哇,你看手冢走来啦!好帅哦,比之前更帅了……”
“no no no~不二学长才帅呢,他笑起来好温柔啊~”
青学球队一行人向赛场出口走着,女生们的的小声议论并打扰不到他们。
冰帝迎面而来。
双方部长致意。
“tazuka ku,关东大赛,胜的会是我们冰帝!”迹部拽着低沉的声线宣布,“呐,桦帝。”
“wushi。”
然后迹部不等手冢说些什么,迈开大步旁若无人的向前走去,他的脸绷得紧紧的。首战中就败给青学,他作为部长,很没有面子啊。经过冬凌身边,用余光扫了她一眼,越前龙马的继任者么,幸村精市的翻版?见冬凌目光慵懒闲散,迹部嘴角挑上一抹笑。后面的冰帝一行人都沉默不语,他们忘不了耻辱。
“弥雪冬凌,下次败的一定是你!”澄澈咬牙切齿低低挤出句话。手冢哥哥在旁边,她也要注意形象。
“哦?很抱歉我们赢了,让你失望了。”冬凌侧头也低声吐出句。
澄澈握紧拳头,不甘地跟上队伍。呵,要和冬凌拼言辞,好好修炼一下吧。
冬凌视线一扫看到了向他们走来的秋原祭。
每场比赛秋原都会观看。就算是坚持一种信念。
“祝贺。”他是对球部说的,眼睛却看着冬凌。冬凌在发呆,没有注意到。好像随时随地冬凌都可以到发呆世界中去,因为她,很闲啊。
“一起走吧。”大石邀请。他很感激那些在比赛中给他们加油的人。
“不了,我还有事,先走一步。”秋原笑着推辞,他只要看到冬凌安然无恙就好,看着她即便不言不语,她开心就好了。这到底是中什么样的情愫?只是最初的目的了吗?难道没有其他?秋原笑问自己,或许不是了吧,可是他不想阻止自己,怎么办?歪歪头不再想,依旧是笑靥如花,烦恼根本不属于他。
乾镜片上划过一抹意味深长。
别了秋原,向着学校走去。
“晚上一定要来我家!冬凌也要来。”隆憨厚的说。这次部里夺了冠军,每个人都功不可没,冬凌也是。何况上次庆祝会冬凌推辞没有来,让一向团结的球部有些不适应。毕竟她是发挥了重大力量的一员啊。
“嗯。”答得有些心不在焉。因为刚刚电台策划人电话给她说晚上有重大活动,她作为他们部门的新一员,哪有拒绝的道理。必须参加的话,要怎么错开时间呢?她心想着。
“噢!”大家心情好极了。
“冬凌,下午六点集合。”隆走到落在队伍最后的冬凌身边,眼中尽是开心。
“啊,好。”冬凌抬头,“隆学长,这个,给你。你的帮助多谢了。”冬凌递给隆一个小挂链,上次修球线时店主送的。既然之前给学长钱学长不要,那么这个应该没有什么介意了。
“这是……”一下子没反应过来是为了什么。
“球线。”
“噢,没什么的。以后有困难找我就行啦,很高兴能帮你一把呢。”还是温暖的笑。
冬凌突然间觉得感动。学长他们,人很好呢。她微微一笑,迷了人眼。
庆功会,她一定要去的。
“策划,今晚要几点到?”拨通电话。
“我看看,七点钟。到时候我去接你,在街心公园等我。”匆匆的说,“一定要穿的正式一些!”又补上句。那边声音嘈杂,策划总是这么忙,就像,这个城市里多数人一样。少年这样的轻松惬意,很难得。
七点啊,她有时间。
晚上,冬凌找出她不常穿的那套小西装,黑底红缎带饰边。这套衣服还是在法国打工的时候,那位茶花店老板爷爷送的。
—————圣诞刚过的冬天———————————
风依旧寒冷,空气中还弥漫着圣诞红色的欢快。随处可见装饰精美的圣诞树,还有嬉闹的小孩子。
冬凌挎着网球包快步迈进茶花小店。店中若有若无的提琴声,还有灯火下情侣的窃窃私语。安静的谁都不会在关注推门而进的人。她是那样平凡。平凡的与气氛格格不入。
冬凌来做part-time job。
爷爷倚在吧台旁的沙发里,端着咖啡向冬凌微微致意。他看到了她。然后继续翻看桌上的书。
店是爷爷自己开的,为的是完成自己恬淡生活目标的追求,并不以营利为目标的小店却备受青年人的喜爱。
等冬凌做完工作,爷爷走到门边把牌子换成“休息”,店里还有几对情侣,不过无妨,都是常客。带着冬凌来到后庭,神秘兮兮的样子让冬凌不解。
墙上挂着幅照片,爷爷的孩子一家。他们笑得好幸福。
“冬凌,生日快乐。”他用微浊的法语说。
渐渐了解冬凌后爷爷也会有意无意为她做些什么,比如亲手泡一壶花茶,等她做完工作和她闲聊,虽然多数时间是老爷爷自己在说。
冬凌接过颇有英伦风的小西装。望望爷爷,她在确认是给她的么。
爷爷只有一个儿子,儿子早已定居佛罗伦萨几年了,这套衣服,只可能是爷爷卖给她的。连尺寸都恰和。
只是她忘了那天是她的生日。圣诞节的红色还绕在街边墙角,像冬凌这样的圣诞都只是做顿较丰盛晚餐打发的人,生日恐怕很难记得吧。所以爷爷送给她衣服的时候她,呆住了。想起几年前,一个少年也会用他自己认为满意的方式方式给她过生日。可是那时的她太无知,眼里盛满琉璃,并不觉得很幸福。可现在的她,无端的想落泪了。何谓珍贵,何时才明白珍惜,或许真要等到她失去他的那刻,她才懂这份温情的可贵。晚矣,晚矣,秋风疾不等离人泪。
冬天,开始变得不一样。
从此,她也学会善待自己,比方说,记得自己的生日。
可是到了第二年她便离开法国,和爷爷过生日的美好,只停留在那一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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墙上的钟响起来,冬凌猛地惊醒。5:30。不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