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身边的他有些不对劲,佟佳言好心地侧头询问:“王爷,你怎么了?有什么心事可以说出来,说出来就会好很多的。”
“有用吗?”淡淡的声音里隐藏着一丝自暴自弃,抬首眺望星空。
“有用啊,怎么会没用,那你可以跟我说啊,我发誓绝对不会说给任何人听,我会替你保守秘密的。”举起右手摆出一个发誓的姿势。
看着她做出的动作,苦涩地微微一笑,她明明就是他的寅儿,可现在她却根本想不起他,在她眼里他就是一个陌生人。
见他不出声,佟佳言又伸出小手指来:“那……我们来打勾勾。”一脸认真的等着,允禄缓缓伸出自己的小手指,两人的手指勾在一起的那一刻,佟佳言的脸上又露出和那天相同的笑容,贼兮兮的。
“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许骗,骗人的这辈子都找不到老婆!”凝望着身边的她,相同的情景相同的话语,他的寅儿啊!允禄忍不住倾身上前,小巧微薄干涩的嘴唇覆盖上她的柔润,他的吻也从原本的轻柔逐渐转变成热切,充斥着无尽的爱意和两年来对她深深的思念。
不远处某个阴暗的角落里,站立着一个身影,默默地注视着此刻发生的一切。
13 相随
墨砚竹房间里漆黑一片,不知何时多出了一个人,不点灯就着黑暗两人在桌子边低声交谈。
“香主,那小子原来就是庄亲王!?那我们何不就此动手做了他?”只听得那人说的是咬牙切齿,恨不得扒了允禄的皮,拆他的骨头喝他的血再吃了他的肉。
“不可,你我二人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墨砚竹理智地出声阻止。
“那也不能让他继续逍遥下去,该死的清狗!应该千刀万剐!”
“他已经知道我的底细了,看来他也正在帮那狗皇帝查我们,不过他却没有动手对付我,不知道打的什么主意?!”墨砚竹也满腹的疑问。
“不过,刚才我在暗中观察到,他对那个女人很不寻常,看来那女人对他很重要,要不……我们从那个女人下手!”那人愤然提议。
“不行!动谁也不能动言儿!”墨砚竹忽然震怒,压低声音斥责道。
“为什么?!她可是庄亲王的软肋!说不定还是他的死穴,有了她这张王牌还不怕他乖乖束手就擒?!”那人还是不死心地又开口道。
“不行!我说不行就不行!反正你们不准动言儿一根汗毛!”墨砚竹愤然暴怒喝道。他不能让言儿陷入危险,更不能允许她受一点点的损伤,绝不允许!
“香主!你……”那人嘴上敌不过,心里可是恨得紧。香主摆明了要护着那丫头,说不定连香主自己也已喜欢上那个女人,看来要过他这关是不可能了,还是暗地里偷偷地去办,甩了一下手愤然离去。
屋顶上两具身躯紧紧相贴在一起,挂在柳稍头的月亮也害羞地躲进云层中。
“唔……恩……王……王爷。”好不容易终于让佟佳言钻到空子,从嘴里挤出几个字。
“怎么了寅儿?!”允禄低头关爱地看着还被他搂在怀中的可人儿,两眸中眼神迷离,显然还未从刚才的激情中退去。
“呃……很晚了,我……我要去睡了。”夜色很好地替她掩饰了此刻已红的像番茄一样的脸,迅速逃离他怀中,一时忘记自己是在屋顶上,倏地站起身可脚底却一脚踩空,整个人眼看着就要从屋顶翻落下。闪电般地一只手臂伸出紧紧抓住她,使劲往回一拉,她又稳稳地靠在允禄胸前。四目相视可两人却无言以对。
罢了,急不得,越是急只会适得其反。允禄提气轻灵地一跃,把她平稳地带落到地面,可是仍然舍不得松开她。
“王爷……你……你可以松手了。”语气羞涩,双手也轻轻地推了推他,头也不回地逃离开现场。
允禄不语任凭她推开自己,眼看着她从自己怀里退开转身离去。
春光明媚,枝头翠绿百花飘香。佟佳言耍赖加撒娇统统用上,墨砚竹拿她没办法,只得答应带她上苏州城外的寒山寺游玩。
死鸭子嘴硬自告奋勇地嚷嚷着要单独骑一匹马,到头来比走路还要慢,无奈墨砚竹让他坐于自己身前,另一匹马的缰绳攥在手里,这才稍许可以策马扬鞭,加快了速度争取赶在午时之前到达位于苏州城正西方的寒山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