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水声戛然而止,我似乎都能听到悉悉索索的擦身声或是穿衣声(变态!)。
“嘛,看起来你很紧张嘛。”
卢琴裹着浴巾,身上蒸腾这白气。她的脸变得粉扑扑的,头发还湿哒哒的滴水。此处应该有本......咦?好像混进了奇怪的念头。
“你平时不是很大胆的吗?怎么今天这么.....”卢琴缓缓走过来,俯身和我面对面。她身上还残留着沐浴液或是其他什么的香气,闻起来有种莫名的醉人之感。
“那是因为......因为......”
我还没想好措辞,卢琴一只手放在我脸上,另只手则在我胸口上画圈。
“现在只有我们两个人,你想做什么可是随意哦......”
这句话好熟啊,好像在哪个游戏上听过。
水滴顺着卢琴的头发滴在我的胸口上,水在离开时带走的她的体温,由此传到了我的身上。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卢琴笑了一下,她直起身子,“还是谈正事吧。你说的那个把电话微波炉改成时间机器也不是不可能,不过我们少的东西太多了。”
“我们,今天说这个了吗?”我猛然坐起来,想不到沙音不在,我和卢琴直接就说起了时间机器的事,沙音到底坏了我多少事?
“当然了,怎么,忘了?”
卢琴盘腿坐在另一张沙发上,如果我没记错的话,那个位置正好是上一个世界线,沙音坐的地方。
“过来!”
“什,什,什么?”卢琴的动作一滞,脸也瞬间红了起来。
“别坐在那!”
沙音蒙血的尸体,和卢琴瞬间完成了重叠,我仿佛已经能听到玻璃破碎的声音。
“如果你现在想......想那个也不是不行......就是......”
“说了过来!”
我直接冲过去挡在卢琴身前,虽然我知道以阻击枪的威力,我完全挡不住,但至少能为她缓冲一下吧。
“你怎么了?自胜......”
卢琴微颤的声音打破了那个蒙血的记忆。一切不都是很正常么?没有沙音蒙血的尸体,没有破碎了的窗户,更重要的是,没有所谓的阻击手。
我用左手捂着头,狠狠地晃了晃头,终于将那种感觉丢去。
“没,没事。”
记忆串线了吗?还是其他的原因?在第一次回到过去的时候虽然也出现过这种情况,但是远没有这次的严重,“情况恶化了吗?”
“呼,原来是这样啊。”
卢琴擦了擦眼角。
“吓死我了,还以为怎么了呢。安啦,现在沙音不是好好地吗?你在上个世界线的事情没有发生啦。”
卢琴往我这边靠了靠,然后她轻轻的揉着我的头。柔软的触感让我微微安下心来。
“谢谢。”
卢琴嘴角微微一扬。
“对了,你说的时间机器真的能做出来么?”过了一会儿,我才想起来正题。
“能是能,不过少的组件太多了。”
“少些什么?”
“行啦,坐好。”卢琴把我按下去,“我要CERN的LHC你能搞定吗?”(LHC,大型强子对撞机,英文名称为LHC(LargeHadronCollider),欧洲大型强子对撞机是现在世界上最大、能量最高的粒子加速器,是一种将质子加速对撞的高能物理设备,大型强子对撞机坐落于日内瓦附近瑞士和法国的交界侏罗山地下100米深·总长17英里(含17英里)的环形隧道内。)
“额,CERN是?”
“欧洲核子研究中心,总部在瑞士,你去啊。”说着她白了我一眼。
“搞不定。”我挠了挠头。
“我仔细想了一下,要阻止你说的丧尸爆发,只能一次次的跳跃时间和世界线,最后去找到合适的方法。”
“听起来好麻烦。”
“你还嫌麻烦?你只用做好不定期的跳几次,我还要在每个世界线帮你做时间机器,到底谁最累啊?”
她这么一说,好像确实有些道理啊,光这个电话微波炉,在我印象里,她都做了有三次了吧。
“不过用不成欧产LHC,倒是可以用国产LHC。”
“中国也有LHC了吗?”在我印象里,中国好像并没有LHC啊,关于国产LHC的消息还是15年的合作项目(此处可以查询到)。
“当然有了,而且属于比较高级的机密了。一般人可触碰不到啊。”
“那你是怎么知道的?”
“那个,哈哈哈,我家的公司投资了一个LHC的项目,所以才知道的啦。”
“不过那怎么才能【借】过来?”我故意把【借】字咬的很重。
“喏,”她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一张照片丢给我,“这个人是离我们最近的LHC的守备长官,打通他也许就能喽。”
照片上是一个军官的自拍,那肩上的少校肩章尤为扎眼。
“这也有点太难了吧,还有我现在只能跳跃世界线,为什么一上来就给我这种地狱难度的任务!”
“很难吗?”
“要不你试试!”
“好啊,那我成功了,你要欠我一个人情,最起码,要满足我的一个愿望。”
“成交!”
卢琴狡黠一笑,然后拿起放在玻璃茶几上的手机,然后随手拨通了一个号码。
“喂?是李长官吗?我是卢琴......LHC的状态还好吧?哦还好啊。恩,对我想先暂用下LHC的部分资源。什么用?恩......制造小型黑洞啦。恩还是那个地点啦......恩,谢谢啦。“
卢琴挂断了电话,冲目瞪口呆的我一笑:“搞定。”
上当了......她都说了她家的公司参与了国产LHC的投资,作为公司董事的女儿她当然能调用一部分了......上当了,城市路滑,我要回农村,全是套路啊!
“呵呵呵,欠我个人情哦,小胜~”
卢琴笑着在我鼻梁上刮了一下。
“嘛,别一副【上当了】的表情嘛,来笑一个。”
“什么声音?”螺旋桨的轰鸣声让我突然警觉起来。
“放心,是来帮我们连接LHC的人。”
十分钟后,我站在旁边看着一群士兵极其熟练地为卢琴的电脑连上LHC,然后再与卢琴挥泪告别。这群家伙......为什么会这么熟练?
“他们来过几次?为什么都这么熟练?”
“让我想想啊,也就是十几次吧。”
“我想静静......别问我静静是谁......”
今天算是倒大霉了,竟然被卢琴耍了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