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目光呆滞,白衣飘飘的女子出神的坐在一幅棺材旁,抽抽泣声久久地回在灵堂内,让人闻之心酸落泪。
她洁白修长的葱指轻轻抚摸着棺盖,低语道:“嫣儿,这就来陪你。”
“绮红姐,快看!前面岸边好像有个女子,怕是活不成了。”一名浓妆艳抹的女子指着前面的问声岸说道。
琦红皱了下眉,这晴天河是凶江之首,水流湍急,问深不可测,怕是轻生的女子从上游被冲至下游河岸。
“琦红组,我们要不要去看看?”随行的女子问道
“为何不去?送上门的生意,为何不接?姐妹们走!”琦红挥了挥手中的帕子
琦红把岸上昏迷女子湿漉漉的头发拨开,一张略带稚嫩的脸映入眼中“啧,啧真是个美人胚子”一只手探其鼻下“还有鼻息,思锦,你背她回醉月楼去。”
“倾歌,你别说了,两年前我救了你,可不是让你白吃白住的。”琦红把倾歌按在床上,“二天后,就是你****之日,别给我打逃跑的念头”。
说完,琦红转身关门,并上了锁。倾歌连忙跑到门边狂摇门,门却丝纹不动,她知道自己被锁住了“琦红姐,你别走呀,琦红姐”。
倾歌沮丧的坐在床上,早知道这样,当年还不如让江水淹死了自己,倒能留个清白之身辞世,不过为何关于她那段之前记忆全为空白,只有琦红姐救了她,她入青楼之后的记忆。
自己为何会跳江?记忆又为何空白?他之前又是何等女子?他真名又为何?这些问题的答案全部埋藏在了那段空白记忆之中成了时空之谜。
夜已深,倾歌坐在桌旁,如何也睡不着,独自出神落泪。
“倾歌,喂,倾歌,”思锦拼命在门外拍着窗户,这一喊倾歌回过了神。
倾歌连忙跑到门前,双手抵在门上,泣不成声,低声落泪,“思锦,怕是过了这两天,我们就将永别了,我宁愿上吊自杀也不愿被人玷污了,还要强颜欢笑。”
思锦把窗户戳破了个洞,瞪着她道,“呸,呸,呸,尽瞎说些不吉利的话,”对她就凄惨一笑道,“不过,永别的是真的了。”一边说着,一边用手中偷来的钥匙开了锁与门。
倾歌连忙拥住思锦,泣道,“要逃就一起逃。”
思锦听了笑道,“傻妹妹,你就逃去吧何苦陪我留在这里只看利益的鬼地方,你青春尚好,还能寻个好夫家”。
倾歌看着思锦,只觉得心痛,“不,思锦姐,你为何不跟歌儿一起?”
思锦又强作笑道,“琦红姐姐对我有恩,若不是她,我一家怕是早已饿死街旁,我不能干这般不义之事,你快逃逃罢,我可是趁琦红姐大醉偷来的钥匙,待会儿她若酒醒,咱俩都不保了,”思锦又有些急了,连忙把倾歌往外拖。
“思锦姐,我不要,我索性不走了,我不能做不义女子,况且琦红姐也有救过我”,倾歌死死定在原地缠着思锦的手臂。
思锦听了大笑道,“倾歌你别傻了琦红姐救你只是为了利益,况且你是个宁愿淹死在晴天河,也不愿进这醉月楼,你可不是自愿,而我不同,我是自愿卖身的,你若真的为了我,就先逃出这鬼地方,等发达之后别忘了为我赎身,我也好风风光光的从这大门迈出,也眼馋,眼馋其他姐妹们,咱俩不又能在一起啦了”。
“思锦姐,你若执意如此,我便先逃出为你筹钱赎身,这是咱们的约定哦。”倾歌向思锦坚定的笑了笑,“你放心,就是卖艺卖身,我也要把你接出这鬼地方。”
思锦听她这么说也便放了心,戳了戳她的小脑瓜。笑道“卖艺卖身就不必了,我有的是时间等傻丫头”。
“嘻,人家不傻啦,”倾歌嘟了嘟嘴。
思锦往她怀里塞了一张地图,正色道,“我先去拖住琦红姐,你只管跑,越远越好”。说完把倾歌往前一推,自己默默向黑暗中跑去。
两人的命运就像一条笔直的线,想不同的两个方向,延伸着。到底是黑暗战胜光明,倾歌是否能甩掉紧随身后的黑暗?
与歌别离在今夕,相见遥遥无他期。别离难否情切切,思云锦秀暗中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