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尘转过身来看着那老头,心里有些着恼,俗话说得好,得饶人处且饶人,这老头这么不依不饶实在是过分,于是说道:“茫茫大千世界,人口众多,不乏惊才绝艳之辈,你怎么就认定我不是顶级药师呢?”
那老头还未答话,陶全德已经看出陆尘的不悦了,连忙做起和事老:“这位小兄弟说的是,大哥,你就别说了,对了,陆先生,这位是我大哥,名叫陶全礼,是个酒痴,终日研究酿造美酒,有些不谙世事,先生见谅。”
陆尘听他这么说了也就不计较那么多了,说道:“不碍,既然陶庄主这么说了那就罢了,我走了!”
“哎!别走,小子,吹牛谁不会?说大话不怕闪了舌头,你说你是顶级药师就是了?既然是顶级药师你着急什么?不会是怕待会漏了馅被我戳穿了丢脸吧!”陶全礼仍旧不依不饶道。
陆尘看他那样子实在有些无趣,想了想既然无事那就陪他耍耍吧,于是回道:“既然你这么不相信我,看来我不露两手是走不出去了?”
陶全礼撇了撇嘴:“这我可没说,你要走谁也不会拦你,只是就这么走了刚才说的大话哪个知道是真是假!真是不怕风大闪了舌头信口雌黄!”
陆尘上前一步说道:“好,今天就叫你见见什么是顶级药师!”
他这可不是大话,虽然世俗的医药理论药方他没见过,但是他可是修真界的炼丹师啊,随便炼出来点丹药弱化一下那就比世俗的药方效果强上百倍千倍,岂是俗世中的药师可比!
随后陆尘说道:“不知我要怎么证明才能教你心服口服?”
陶全礼说道:“这个!既然是药师那就一定懂得医药理论,药方定然熟烂于心,望闻问切也是基本的能耐,听说好的药师不用切脉不用询问,只看一眼便知来人是何病症,直接便可开方拿药,你能做到我就信你!”
陆尘瞧了瞧陶全礼心道,别的不说,这不切脉不询问瞧病的本事随便哪个修士都会,神识一扫,你全身上下所有地方都给你查探一遍,哪里有毛病一目了然啊,比前世的X光机器都准。
上下打量了一眼陶全礼,用神识在他身上扫了一遍后说道:“这个简单,刚才我看了看你,若没说错,你后腰脊椎不好,经常疼痛,上了年纪又因为长期饮酒现在双手不稳,有些颤抖,心脏老化偶尔胸口针扎一样的疼痛,经常接触各种酿酒的材料配料另外常年在这酒棚里呼吸的空气浑浊不堪,导致肺部硬化,部分怕是已经坏死,不得不依靠长期服药才能止咳,不然怕是你站都站不到这里,哎!我看你这身体已经是行将就木了,脾气还这么大,改改吧!这样能多活几年!”
陆尘越说陶全礼越是震惊,没想到陆尘全都说对了,这些都是自己身上这些年堆积的老毛病了,说实在话若不是靠着药物维持,自己现在根本就站不到这里,这下心中骇然,对陆尘已经有了七分信任。
陶全礼又接着说道:“没想到我的病症你竟然真的一眼就看出来了,只是既然是顶级药师那想来应该有治病之法吧,如我这残躯可能治愈?”
陆尘笑了笑说道:“你嘛,就是这世界上最顶级的药师也治不好了,你这病是长年累月积攒下来的,病已经深入肺腑骨髓,难以除根,若我没猜错你这些年没少寻找医师治病,却只能维持病情不恶化根本根除不了,对吧?”
陶全礼更加信任,忙做了个揖说道:“确实如陆先生所言,哎!老夫没想到你竟然小小年纪真的成就了顶级的药师,我果然是老了。不用说了,我这身体我自己也知道,怕是活不了几年了,只是着实心有不甘啊!研究了一辈子的酒,到最后也没酿出我理想中的美酒,可惜,可悲啊!你走吧。”
陆尘听他这么说了却不急着走了,这老头为了理想研究了一辈子,着实令人敬佩,虽然脾气不太好,可陶全德也说了,这是因为他一辈子都不怎么跟人打交道,终日研究酿酒配方所致。
虽然陆尘不是什么慈悲心肠的大善人,可是既然遇上了哪有见死不救的道理?炼丹师说穿了不过就是更高级的药师而已,归其根本就是为了治病救人而存在的,若是把这最基本的东西都抛弃了那还炼个什么丹,修个什么真。
想到这里陆尘说道:“我是说了所有的顶级药师都治不好你,可是这中间并不包括我!”
陶全礼一惊,猛然抬头看着陆尘说道:“你说什么?你!难道你真的能治好我的病?”
陶全德在一旁也是一惊,瞪着眼睛看着陆尘,满脸的不可思议,要知道他大哥陶全礼常年为酒庄研究酿酒配方,操劳过度,这些年病情越来越严重,他也是干着急却没办法,寻遍名医也没有治愈的方法。
他们两兄弟从父亲那里接过这酒庄后起初是陶全礼的庄主,可是陶全礼一心只为研究酿酒,直接把酒庄交给了他管理,他才成了庄主,外人很多甚至都不知道他还有这么一个大哥。所以两人关系非常好,远胜一般的亲兄弟,此刻听陆尘说能治愈陶全礼,他也激动不已,只是又有些不敢相信。
陆尘看着他俩惊异又有些不敢相信的表情,有些好笑的说道:“这有什么?不是说了吗?我是顶级药师,而且是比一般的顶级药师懂得更多的顶级药师,你这病分分钟就能清理干净。”
陶全礼一听顿时完全相信他了,竟然直接跪下说道:“陆先生不要扶我,就让老儿跪下吧,刚才是老儿有眼不识泰山,请先生原谅,若是先生真能救我,陶全礼今后肝脑涂地报答先生!”
旁边陶全德也噗通一声给跪下了:“若是先生真能救我大哥,就是把这酒庄送与先生我也在所不辞!”
陶全礼转头看向一脸真挚的陶全德,顿时有些感动,眼光里片刻就湿润了,转头看向陆尘说道:“请先生救我!”
陆尘挠了挠头上前扶起俩老头尴尬的说道:“赶紧起来,两位老先生这是干什么?这不是叫我折寿吗?我既然说了就一定办到,你们先起来,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陶庄主!找个僻静的地方我来给你大哥治病。”
陶全德连忙起身领路,出酒棚转了几个弯后来到酒庄后院,三人进了一间书房。
招呼陆尘坐下后陶全德问道:“先生治病需要我准备什么东西吗?”
陆尘想了想说道:“出门的匆忙,没带家伙什,这样,你去取来一套银针,另外去买来几味药材,都是些寻常药材,此地药店应该有卖。”
随后陆尘走到书桌前提笔写了几个药材名字以及分量,随后把方子递给陶全德说道:“快去快回,我等下施针的时候这些药材都用得上的,另外准备浴桶,两桶热水备用。”
陶全德应了一声连忙跑出去,找了个家丁吩咐出去拿药,自己又去取来家里常备的银针,不大一会就回到书房。
陆尘接过银针后摊开一看,大大小小上百根银针平插在卷布上,够用了。
随后对陶全礼说道:“脱衣服吧。”
陶全礼忙脱了衣服,陶全德也在一旁帮忙,三下五除二就清洁溜溜的只剩下裤衩了。
陆尘看了一眼只觉的辣眼睛,心道这老头可真实诚,说脱衣服就直接脱光了。屁股上又不扎针,脱裤子干嘛!
有些无奈的说道:“好了,最后那件别脱了,盘腿坐下。”
陶全礼立刻佝偻着身子坐到蒲团上,随后陆尘开始施针,手法极快,平日里陆尘修行对于全身所有窍穴无一不精。
下手极准,基本都不用看的一针接着一针快速刺下,不一会功夫陶全礼上身已经布满银针。
刺完之后陆尘伸指在陶全礼后心一点,陡然间‘嗡’的一声,就见陶全礼全身银针竟然自动颤抖起来,上百银针一起晃动,极为神奇,殊不知这是陆尘为了达到银针震颤刺激穴道的效果才用灵力灌输进陶全礼体内刺激银针达到的效果。
陶全礼此刻脑门上已经渗出汗滴,一个个穴位顿时感觉无比酸楚,又微微刺痛,忍了一会后就看到门外家丁已经买了药回来了。
陆尘吩咐一声,陶全德亲自把买来的药全部洒在了刚搬过来的浴桶内,桶里灌满了热水,蒸汽升腾,各种药材一倒进去,热水就给染成了浅绿色。
陆尘招呼一声把陶全礼架到浴桶里后说道:“后面就没什么事了,银针先不要拔,待到这桶水微凉的时候拔下银针再换一桶热水冲洗干净就没事了。”
说完不理两人的道谢声,直接走到书桌前提笔又写了个药方。
写完后交给陶全德说道:“照方抓药,抓完后拿去把药碾碎过筛,加深山泉水拌匀捏成小药丸服用。一天一粒,七日内病根全除,身强力健,怕是二十郎当的小伙子都没他身体好了,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