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当然有，没有就是违法了，那怎么行。
他说：“很多都是不管法律的。虽然我们自称是法治国家。”
学理科的说完眼前几句话后就不怎么说话了，他们和我们不一样，学理科的是不知道说什么，我们学哲学的是懒得说。接着，我就和他去了外面楼梯间抽烟，像是两个傻子一样坐在台阶上不说话。
很快，我听到了脚步声。我说：“出来了。”
他也就跟着站了起来，我们走出楼梯间，一眼就看到杨璐趾高气昂地率先朝着电梯走去。接着建国也出来了，向珊珊在锁门。
建国他竟然朝着楼梯间走去。我就也跟了进去，他没有搭理我，开始下楼。
“建国，你丫是不是被强奸了啊？到底怎么了？”我和建国开玩笑习惯了，张嘴就来了这么一句。
建国一听就停下了，我追过去一拽他，把他拉住了，他转过身我一看，着实吓了一跳。这小子脖子上被咬了一口，肿了一圈，就像是手表。衣领上满是口红。我直接就蒙圈了，问道：“建国，你还真的……”
“这个婊子，疯了。”他骂了句。接着慢慢坐在了台阶上伸出手。
我掏出烟拍在了他的手里。
“什么******杨璐，就是杨静芳。杜姐的女儿。她爸心脏病，是我和杜姐一起送老杨去的医院，后来这杨璐赶来了，老杨也去世了。我就安慰了杜姐和她几句，钱是我垫上的。这是你来之前的事情。”建国接着说：“之后这杨璐就疯了一样，每天给我打电话，每天打，说爱我，说非我不嫁，不然就去死。我说，我有女朋友，谁管你死不死的。之后再也没见过她了，谁知道今天竟然这样了。你是不知道，进了办公室就要扒我衣服，我推开她，她扑上来就咬我。你是不知道，真的是疯了。”
“你怎么招惹这么个妖精啊！”我说。
“老大，你搞清状况没有？你当我是你？我是学雷锋做好事，结果人家姑娘要以身相许，你明白吗？我拒绝了，你懂吗？”建国没好气地说：“真他妈晦气，这要是被王园园知道了……”
我问：“她能怎么样呀？”
建国一愣：“是啊！她能拿我怎么样？”
我不屑地一笑，拍拍他的肩膀说：“建国，买房子吧，差多少？”
“不是差多少，是根本就没有。我一个月那点工资，能攒下几个啊！还要供着我老弟建军读书，这小子花钱如流水，惯坏了。”
“都这样，凑合着吧。我要买房了，买了后你住着。我还住小白姐的。”
“我不去，你的是你的，我住着算什么呀！”
“你给点房租好了，空着也是空着，住住有人气。”我笑着拍拍他的肩膀说：“走吧，走下去。”
我俩走楼梯下去，速度很慢。到了地下停车场，建国把车开出车位，我上车，然后拿出手机，看看没信号，就拨好了雅致的号码死死盯着，快到出口的时候信号来了。我就拨了出去。
“你到家了吗？”我问。
“到了，干嘛呀？”
“我要和你谈谈。”
“电话里不能谈吗？”
“必须当面谈。”
她沉默了很久，才说：“好吧，我在楼下等你。”
我挂断了电话对建国说：“去雅致姐家。”
“你俩怎么回事呀？”建国问。
“还是那句话，难以启齿。”我呼出一口气。
很快就到了北大街了，进了小区，我还没下车，就看到了那辆丰田越野。那三块豆腐正抱着鲜花下车，然后乐得屁颠儿屁颠儿朝着雅致跑去，跟他妈小学生迎接莅临的领导一样。
建国一看就要下车，我一把薅住了他，说：“你帮我分析分析，雅致是不是在故意演戏？她想让我去另一个人的身边，然后知道我没办法忘记她，就来这么一出大戏。”
“都他妈亲上脸蛋蛋了，你还有心思想这个。”建国算是着急了。
“****！”我也着急了。一推门就下去了，什么******哲学，什么******逻辑都抛向了脑后。
我和建国几步跑过去，那三块豆腐兄直接就吓尿了，捂着脸往后缩。刘雅致却直接用那双美丽的******顶住了我：“李利民，李建国，我看今天你俩谁敢！”
三块豆腐兄此时似乎恍然大悟：“对不起，雅致啊！我看，我俩还是算了吧。你和他扯清了再说吧。”
我抓起雅致手里的花，往他怀里一塞说：“她是我的女人，这次就算了，下次我就会当你勾引良家妇女处置你。”
三块豆腐兄也没生气，拿着花就走了。上了车，打开车窗，一束玫瑰从窗户里扔了出来。然后车唰地一下就直奔小区门口。刘雅致跳着喊道：“你这个懦夫，你还是不是男人！”
我心说，你当是男人就非要像我这样趟你这滩祸水？
我用手指指她的鼻子，然后撇撇嘴，转身走了。就听建国嗨呀一声：“雅致姐，你这是闹得哪一出儿啊！”
接着，我听到了刘雅致的尖叫声，我回头看看，笑着说：“跳巴巴呢！”北方小语种，南方人不懂的。
建国说：“找地方喝酒去。”
“你不回去伺候王园园了？”
“我给她打电话，让她出去吃。”建国说着就掏出了电话。
“你得和她好好谈谈，差不多结婚吧。”我现在心里有一种隐隐的不安，我感觉，就算是我不把建国弄业务部去，那杨璐也饶不了建国，也会把建国弄去。建国八成会成为她的专用司机加小秘。我让他去是我的眼睛，那小妖精让建国去，那可就不简单了，要的是建国这个人啊！
“我倒是替你和雅致姐担心。”
“她爱我，她绝对不会离开我的。你和王园园不同。我们看起来是惊涛骇浪，但是我们有定海神针。你们看起来风平浪静，其实是暗流汹涌。有了房子就结婚，我得让雅致去看房子了。”我掏出电话打给了雅致姐。
“干嘛！”没好气地说。
“你明天找个时间去看房子，让建国和你去。”
“我看什么房？”
“求你了，别闹了，你还记得吗？你是我最无法拒绝的女人。”
建国一听，呵呵两声：“早知道社会这样，我还不如也学文科了。”
那边沉默了一下。“好吧，有了房，你就去找雅妃，然后接来你们结婚。我都替你考虑过了，这样你一点不为难，爸爸他们根本不知道哪个是我，哪个是雅妃的。你说呢？”
“我没心情和你扯好不啦！”我也不知道这‘好不啦’是哪里的口音，但是我突然就这么说了，“你明明知道我爱你的啊！”
“雅妃呢？她多可怜？你要是不答应我，我明天就走，离开成都，你永远找不到我。”
“你也干得出来？刘雅致，我告诉你，你不论走到哪里，都是我李利民的女人，要是让我知道你和别的男人睡了，我就……”
“你就去睡小白姐是吧！”刘雅致打断了我。
我一听愣住了，不知道怎么接话茬了。
“好了，我们完了。以后你是我姐夫，明天我去看房，是妹妹替姐姐看房。你要是没钱，我借给你点儿。”
我一生气就挂断了电话，骂了句：“什么玩意儿！”
建国也在打电话，他挂了电话后说：“好了，去吃豆花饭。”
“去小白姐家吃王八。”我呼出一口气说。“到了后会看到一个瓜子脸的漫画女，和幽灵差不多，你别搭理她就是了。”
“啥玩意，鬼呀？你还和我玩悬疑是吧？”
“什么悬疑啊，这女的简直可以用玄幻来形容了，太******玄幻了。我看到她都觉得浑身冷飕飕的。”
建国方向盘一打，朝着盐市口方向而去。到了楼下的时候，我给小白姐打电话。小白姐像个小兔子一样跑了出来，我俩出电梯的时候刚好看到她蹦蹦跳跳的样子。当她看到建国的时候，脸就红了，然后说：“建国，你怎么也来了呀！”
建国一听就转身说：“我还是走吧。”
“建国，不是那意思。快请进。”小白姐赶忙招呼。
我看着建国一笑说：“走吧，你知道小白姐不是那意思的。”
建国伸舌头舔舔干裂的嘴唇，然后一起进去了。一进去，我就看到沈婕妤静静地坐在沙发里，面对着电视，茶几上有一杯茶，茶都凉了，动也没动。电视也没开。她就那样静静地坐在那里。建国扫了一眼说：“一看也是学哲学的吧！”
我没说话。看也没看沈婕妤一眼，而是看着小白姐问道：“王八呢？”
“厨房了，我不敢拿，还是婕妤拿上来的呢。”
我和建国进了厨房，建国把王八从水池里搬了出来，问我：“怎么杀？”
“我哪里知道啊！不过把脑袋剁了，肯定就死了吧。”
接着，我开始把猪肉绑在筷子上，逗王八。建国在一旁举着刀等着，王八上当了，建国一刀就砍了下去：“剁下你个龟=头。”
“建国，你文明点儿。”小白姐在门后伸出头来，喊了句。
“哦。”建国看着我一笑，问道：“怎么炖？”
我这时候出去对正在看杂志的小白姐大声问：“小白姐，北方人没吃过王八，不会炖啊！”
沈婕妤这时候慢慢站了起来，她走了过来，面无表情地说：“我来吧。”
我眨巴了几下眼睛，没回答。
“你也出去吧。”这话是对建国说的。
建国也没说话，然后过来在我旁边打了个冷战。之后和我一起去了客厅。小白姐有话要说，随后又憋回去了。建国也看出什么了，站起来说：“王园园还一个人在家呢，我要回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