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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认双亲 有迹可循

像自己的孩子一样,夫妻俩关爱有加、如获至宝守着孩子一夜,这一夜基本没睡。一觉醒来,小金泽感觉肚子上暖暖的,沉沉的,手一摸,小腹上一只胳膊搂着自己,未曾有过的一股暖流涌上心头。轻轻转了下头看了看,叔叔、阿姨睡得正甜,搂自己的正是那位阿姨,此刻,他感觉自己就像月窠里的孩子一样被人宠爱着,莫大的幸福正包围着自己。说也奇怪,一种曾经熟悉的感觉、身边似曾熟识的两个人……油然让他有了一种沉醉,此情此景怎么这么样的清晰?经历过?上辈子的事吧?他不敢乱动,生怕惊醒了揽他入怀的两个人,惊走了眼前难得的一切。闭上眼睛,默默地享受着……体会着,良久……良久……

啪啪……啪……啪

“还睡呀?还卖货不了……”

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幸福的三个人,小金泽惊悚一下仍然没动声色,男主人轻轻动了一下,慌忙披上外衣,边往外走边小心翼翼的回应着“来啦……来啦……”

“哎呀...你轻点...”女主人数落着,细心的给小金泽掖了掖被角,然后也轻声的下了地。小金泽闭着眼睛,饶有兴趣的回味着刚才的一切。正在他惋惜这一刻短暂的时候,小脸蛋儿上落下来女人滚烫的一吻。

再也抑制不住内心的激动,他知道阿姨和叔叔喜欢自己,更爱自己。他早已经不是昨晚刚一进门、那个初次相识的小客人了,因此,他便不再拘谨,渐渐的找到了点家的感觉。

…………外间屋刀勺并响,功夫不大,诱人的饭菜香味扑鼻,简单而又丰盛的早餐做好了,叔叔把大手探进被窝,在小金泽的后背上从上至下摸了两把“起来吧,小懒蛋子……还装睡呢是不?”

孩子露出了天真的秉性,眯缝着两眼撒娇似的翻了个身,把被子骑在身下“起来吧,昨晚谁说要陪我喝两盅来的?””

一听这话小金泽故意打起了呼噜。嘴角却不自觉的上翘,微微笑出了声。

“好哇!小兔崽子跟我俩装死儿是不?我可要打人了哦,”一把扯下衬裤,伸手小屁股上不轻不重的来了一下。小金泽坐起身来羞得红着脸,嘟起了嘴“告诉阿姨,你耍流氓”。

“爷俩这咋一大早就吵上了呢!”阿姨进屋打圆场,小金泽一骨碌身下地,跑出屋外尿了泡尿又净了净手,洗了把脸……

“叔,昨晚我梦见你了……求求你了,别撵我走,给我做两天爸爸好不?我说话算数,就两天……”

男人的心软的像个柿子,他理解父爱对一个孩子来说是多么的重要!面前这个乖巧的男孩也着实招人喜欢,也挺投脾气的,他打趣的逗拢小金泽,他一脸严肃的样子沉着脸“那可不行,那不闹着玩一样?你以为我跟你过家家呢啊?”

孩子到底是个孩子,闻听此言小金泽果真顿感六神无主,表情木讷,不知如何是好,就连阿姨都当了真。

“……就不能婉转点!这样多伤孩子的心。”

“……别劝我,我不能干!就两天谁干啊?气完了我,两天以后他走了,我得找谁出气去啊?”

听话听音,再察言观色,聪明的小金泽立马感觉到叔叔是逗他的。但他不露声色,仰起脸来“叔,我告诉你点事,说完你再撵我走行不?……”

“说吧啥事?”

叔叔哈下腰,把头探了过去,趁其不备小金泽一把搂住了他的脖子,说什么就不撒手了“这样的爸爸,没我这样的儿子管着怎么能行?”

“那你还告诉阿姨,说我耍流氓,这样的儿子谁能稀罕他?。”

“没有啊,谁说你是流氓?天底下哪有这么好的流氓!”

哈哈哈哈…………

“有这好儿子,我是舍不得碰啊!打完了你,你没咋地,我心得疼好几天,不干那事,亏!

“哎呀,都一家人啦,有什么话吃完再唠,瞅瞅,这饭都凉了……”阿姨催促着。

吃着喝着,暖融融那么温馨和谐,整个一上午,屋子里充满了三个人的欢声笑语……

“……这顿不算,哪天的……哪天爸妈重新给儿子做桌好吃的,算是接风洗尘,正式迎接儿子回家!”

用过了早餐,收拾停当之后,三个人一起手拉着手,去那家老刘家打听小东哥的下落。

路不算太远,拐弯抹角的来在了一户人家,红色砖瓦房,四周院墙高磊,两扇大铁门半掩着,离着老远一股膻臭味直刺鼻孔。

“爸,怎么个情况?”

“大户,有钱!养活奶牛的,好几头呢。”

边说,边敲了两下门,推门,三人一前一后进了院子。

“忙着呢啊,老刘?”

牛棚子里应声走出一人,满身都是草刺儿“来啦,老金,今儿怎么这么有空?”

老金???这么巧合吗?男孩心头一热,轻轻拉了拉爸爸的衣角“爸,我叫金泽”

“……啥?…怎么写的两个字?哪个‘泽’字?…”急促的问话,又像电击着了似的感觉,声音不是很大,却也让身后的妈妈心头一震……

“……回家再说吧……”

瞬息发生的一切,爸妈的反应为何那么强烈?小金泽不知道这其中发生了什么?他不敢多说些什么了。

“怎么了?到屋坐呗!”主人热情相待。

话还真就很难开头,怎么问呢?

“……还有多少头牛了?……”爸爸搭讪着。

“六头,还一头带了崽子的。怎么,又有兴趣养牛了啊?”

…………“不,不……不,闲唠,也就闲唠……”

“这孩子长得多周庄!亲戚啊?……哎!你说这要不糟践……你那孩子不也得挺大了!唉!?像,太像了……简直……”

“哎!……”三个在场的大人几乎同时长叹。

小金泽不明白他们谈的什么,但话里话外似乎也明白了八九。看表情,爸妈欲言又止心里挺难受的,只是谈及这些,他们仨人的手相互间攥的就更紧了。

“…怎就自个儿啊?对了,我记得年前,好像听你说,有个亲亲领着孩子住在你这,……走啦?”

“……走啦!我妹子,过的也不顺心,又嫁了一嫁……”

“哦……以前在什么堡子来的?”

“姚家屯”

!!!!!!

墙上的相框里,一张年轻女人抱着孩子和这家男主人一家老少的合影照,看样子时间已经很久远了,照片泛了黄。但那照片上的女人,分明就是小东哥的妈妈,那怀抱的婴儿轮廓分明,……追踪觅源不难推测,这便是小东哥的妈妈,而这里就是她的娘家。

小金泽心潮澎湃,唯独不见小东哥的身影,他有些坐卧不宁。但大人们在谈话他不好插嘴。望着镜框,不大不小的声音,试探着说了句,声音让人们刚好能听得见“这小哥哥好帅哦!”

“呵呵”男主人苦笑了一声“哎!也是命苦的孩子……该然呐!”随后老刘重重的一声叹息,谁也不知道这一声叹息代表了什么?

“……老金呐,你今儿来这是有事啊!”

“”就闲来串个门儿”

“哦,有事你可就直说啊,乡里乡亲的住着,我是有多大劲使多大劲。”

“没说的,没说的…………你这事儿也挺多的,我们就不多坐了,没事你多溜达溜达,到我那串个门。”起身离座,老刘送出了门。

“爸,你说老刘大爷为啥说话总留着半截呢?”

“有难言之隐呗,毕竟是人家的家事,也不好多问,揭人家的伤疤。”

“那这回完了!好容易找来了,又不知道小东哥她们搬哪去了。”小金泽感到绝望显得沮丧。

“那怕啥,慢慢来呗,找机会慢慢透问……”

“爸,你真好!”

“对了,你刚才说你叫啥?金泽?”

“对啊!”小金泽眼尖,他留意到爸妈的眼睛都湿润了。

“世上真有这么巧的事儿?天呐!…没听你妈说过,你是在哪出生的啊?”

”没有,怎么了?叫这个名字的人很多,我们班还有个女生叫金泽呢!这回我不念了,就剩下她一个金泽了。”

爸爸兴奋地而又有意隐藏着什么似的话锋一转,逗着他“怎么?别的孩子也有敢叫这个名字的?”

”那有什么不敢的?这个名字怎么了?叫金泽还非得需要多大勇气吗?

哈哈哈…

爸爸的大手用力的摸了一下儿子的头,笑个不停。妈妈走过来拉着金泽的手”别听他的,没正经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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