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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秘密

“噢~朱丽叶!为什么你是朱丽叶?”

“噢~罗密欧啊!为什么你是罗密欧啊!”

两个少女深情地目视对方,眼角含着晶莹的泪滴,嘴角却已上翘到了天上。两人“噗兹”一声,同时放声在礼堂内大笑起来。礼堂的规模不是很大,扩音效果却极佳,两个人站在台上相互扶着放肆狂笑,引起了唯一观众的不满。

“呵~你们觉得这样好玩吗?!”观众恶狠狠地发言道。

“好玩!何止啊……啊哈哈……”笑得不成样子的其中一人认真地停下,回答了台下正在跺脚的少女的提问。

“你们是不是存心气我,选这出戏来演!”少女气呼呼地走上台,很有气势的用手指着她们。

“啊……好可怕!”另一个少女装出害怕的样子,蹦蹦跳跳到少女的旁边,故作可怜状说道。她乘机把手爪巴上了发火少女的胳膊,整个身子向前靠拢过去。

“表这样嘛!这出戏可是我们社的招牌戏,因为有你这个活招牌吗!”

“对对,活招牌!”先前的少女也靠了过来,勒住她的脖子,亲昵地说道:“邾Y黎夜!!”

“让我死吧!”黎夜仰天长叹。

她就拿这无敌双姐妹完全没辙,特别是双生的更是无法免疫。

“喂,你们可以松开了吗?真想让我见上帝去?”黎夜面无表情地说着。

“哈哈……”两人尴尬的松开了手,心虚地眼神乱飘。

左边,有着瀑布式的长发的美女是姐姐,一身清爽装扮的连衣裙,她总喜欢把自己打扮成柔弱的美少女,其实骨子里是野蛮到底,不想健康活着的就去招惹她吧!

右边,留着一头清爽短发的少女是妹妹,穿着一套休闲式的运动装,最喜欢做的事就是像男孩子一样耍帅,同上!

金家姐妹在这学校也算是一对出名的姐妹花,如果……

如果有如果的话,那该有多好,至少她也可以像她们现在一样生活着……

“喂?怎么了?魂真的飞去天堂了?”金家姐妹的姐姐金晶开口担心地问道。

“你刚怪怪的呢!这让我想起了刚见到你的时候,也是这样……”金妹妹在旁边接着说。

“啊~!一副死不死,活不活的样子,看着就像是快哭了。羞羞!”

“哪有?”黎夜脸红着反驳她们。

“有就是有!”金晶伸出双手夹起黎夜脸上两侧的肉,“你看,这样笑起来多好看!”

…………

这对活宝……

偏偏天下之大,无奇不有!不光上学时要受她们折磨,放学了照样还要受她们虐待。看着她们一前一后,哼着歌曲欢快地走着,可怜的她就被夹在中间,不是绑架,只是同路,同一条街道,同一幢楼房,同一个楼层,上帝有时就会这么恶作剧。

“黎夜,你看,是阿姨!呵呵,真好天天在门口接你。”金妹妹晓晓兴奋地指着远处的人影。

黎夜顺着她的指向望去,一身素衣打扮的母亲正眼含微笑地站在那里,如同以往一样……

自从搬家后,一直都是这样……

“YE~任务完了!”晓晓对着姐姐吐了吐舌头,激动地挥舞着双手,大声地喊叫道:“嗨,阿姨!我们回来了。”

黎夜跟着走到母亲面前停住脚步,温柔地说:“我回来了!”

“欢迎回来!”母亲高兴地展开了笑颜,牵起女儿的双手,“小晶、晓晓,晚饭后来玩啊!”

“NO问题!阿姨再见。”晓晓开心地先冲了进去。

“阿姨回见!黎夜,偶们过会再见,嘿嘿……”晶晶略微礼貌地随后说着。

“回见,走,我们也回家吧!妈妈!”黎夜温顺、乖巧地说道。挽起母亲的手臂,一起步入了楼内。

** ** **

太阳的光热开始散去,转变成了橘色的柔和光芒。路上的街灯一盏盏亮了起来,室内的气氛是如火如荼,黎夜目光呆滞地盯着面前两只,最初是为了一道题目在喋喋不休,半小时都还没到,转变成了无法收拾的局面,争抢东西,打劫零食,大大出手,碰倒杯子,弄湿了她最爱的熊掌靠垫,看着躺一边湿答答,又有点粘粘的可爱熊掌,这心里不知道是何滋味,两只居然没反省的意思……

“喂?黎夜?黎夜?”

蓦然,金晶的脸放大出现在她的面前,把她吓了一跳。

“你干嘛突然靠过来!”她有些尴尬避开来。

“是你走神了,我们在问你问题呢!”

“什么问题?我没听到。”黎夜有些歉意地说道,“请再说一边吧!”

“我说……你啊……”晓晓也靠了过来,“黎夜,那些漂亮的娃娃,每年你这时候都会把它们摆放出来呢!为什么啊?”

黎夜一愣,视线转移至了床上那些被整齐并排放着的娃娃,她的心突然有些伤感。

……是啊!为什么每年一到这时候就会不自觉的摆出来,明知道没有任何的意义,为什么呢……她自问道。

“这个呢!”她起身走到床沿边,捧起一只漂亮的娃娃“这是我和我妹妹生日时,神秘叔叔送的礼物,我和她都很喜欢呢!”

“咦?!!你有妹妹?”晓晓张大嘴惊讶地叫道。

“恩!很久很久以前了……”

晶晶插嘴好奇地问,“那你妹妹现在人呢?”

黎夜笑了笑,带着微微哀伤的眼神回答道:“失踪了,下落不明。”

接着,她又兴致勃勃地开始介绍起娃娃们的年龄。

“……你们看!这个……是7岁生日时的,这是8岁生日时的……”黎夜一一的说明过来。

晶晶和晓晓看着在那边说边笑着的黎夜,心中都仿佛被压了块沉沉的巨石。

“好神奇,是不是?”晶晶突然开口看着身边的妹妹,晓晓也立刻明白过来,接应道:

“是啊!你怎么知道哪个是哪一年送的,毕竟那时你们还小呢?!”

“你们真的想知道?”黎夜兴奋地转过身,两眼发亮。她怀抱起6岁生日时的那个礼物,走到她们的面前,“你们看……仔细看,注意到她的眼睛了么?”

“当初还是我妹妹灵烨,是她先发现了这个秘密的。随着时间的增长,娃娃的眼睛色就会改变,从最初的黑色变成了现在的灰色。”

“真的诶!”晓晓接过娃娃仔细地观察着,“怎么会这样?”

“我也不知道,每一年的眼睛颜色都有略微的差别,后一年的眼睛保持黑色的时间是越来越长。直到10岁那年,我们搬家了,所以后来的就没有了。”

“神秘叔叔?”

“恩!母亲告诉我,是一位失去心爱孩子的陌生人送给我们的礼物,为了能把他的爱继续在我们身上延续下去……他是个手工艺者,专门做这类娃娃的。每一年他都亲手为我们制作生日礼物。”

“真厉害!”晓晓抱起娃娃,“原来这都是由一个人完成的么?”

“是的。”黎夜伸手接过娃娃,“搬家是突然的,没有等到下个生日联系到那位叔叔,所以娃娃礼物到10岁那年就停止了……”

“好奇怪!你父母怎么会允许让陌生人送你们礼物,就算对方再怎么可怜,但是天下之大,不光只有他一人失去自己的孩子。”晶晶插嘴说道。

“听父母说,他好像是爸爸同事的远房亲戚……”黎夜回忆着,“当时他正好失去自己的妻子和孩子,精神正处于低谷,孤身一人的他就被爸爸的同事给接来家里居住,想靠家庭的温暖再次点燃他的希望,缓解他的痛苦,可没想到一次生日宴会上,遇到到我们……”

“那起不是你们都见过了!”晓晓说。

“是啊!母亲说,那次宴会结束后,他当着我们的面一直苦苦哀求着他们,请给他一次机会,话是这么说啦!谁还会记得那么久远的事。真不巧,父亲是个警察,母亲当时又是位极具爱心的护士,再说这又是同事的亲戚,有着一门好手艺,能借这次机会重新振作起来再好不过了,SO……就这么着……我们的生日每年都能收到他送来的礼物,只是再也没见过他本人,所以他就成了我们的神秘叔叔。”

“好伟大的人啊!”晶晶和晓晓都激动地大声说。

忽然,晶晶像是察觉到了什么,认真地对着黎夜说:“这么说,今天是你妹妹灵烨的生日,所以把它们全摆放出来做纪念,你们是双生……那……起不似乎今天就是你的生日嘛!可是……可是……你不是一周后才是……”

“今天是我生日啊!你们不知道吗?”黎夜好奇反问,“我以为你们消息灵通,早发现了……生日聚会安排在一周是为了避开灵烨消失的那个伤心的日子,这是父亲和我共同做的决定,为了母亲……”

黎夜忽地一口气说完,只见两只目瞪口呆的家伙坐在那边发愣。

“你们,这是什么反映啊!”

“喂!”

晶晶和晓晓蓦然立起,冲出了房外,只听见她们路过客厅时,对着母亲异口同声说的话。

“阿姨,我们过会再来打搅。”

母亲不一会就进来了,“怎么了,她们俩姐妹?”

“没事的,妈妈!”黎夜笑着回答。其实她自己也没搞明白那两只又想做啥。

突然,母亲的惊呼唤回了黎夜的思绪。

“小夜你……你手上抱的是什么!”

黎夜意识到母亲所指的东西,她很好奇,“怎么了妈妈?有什么奇怪的么?”

母亲激动地靠近她,接过她手中的娃娃,“这是……怎么可能……”她惊慌地呢喃着。

“怎么了?”黎夜起身靠近想问个明白。就在这时,门铃忽然响了起来,打断了她。

“妈妈,我去看看!”

黎夜走出卧室,剩下了母亲独自一人,手捧着娃娃,她双眼紧盯着娃娃那双灰色的眼瞳,如果她没看错的话……这是……

** ** **

黎夜走到门口,拉开房门,就见一只很大的灰色毛绒玩具熊,挡在门中央,而且出奇的眼熟。

“这是?”她直接向着玩具熊身后的两人询问道。

“生日快乐!!”

“Happy Birthday!!!”

原来她们是为她去准备生日礼物了,只是……“我问的是这只熊,这不是一直躺在你们卧室中的熊嘛!怎么?”

“表这样计较嘛!”晶晶探出个脑袋,嘟囔着小嘴说道。

“94啊!”晓晓也同样在玩具熊身后插嘴,“谁叫你那么晚才通知到我们,我们拿出了卧室第一排名的熊熊送给你,你应该很荣幸接受才对!”边说还边摆弄着熊掌,给它配音道:“女孩,你是偶第二个拥有者,你该为这荣耀感到光荣,来吧!接受偶吧!”

“噗——哈哈……好啦!收下就是了。进来!进来吧!”黎夜高兴地笑着捧过大熊,其实她老早就看上这只可爱的熊了。近似于半个人身的大熊,对它已经是“预谋”很久了,嘿嘿……现在终于名正言顺的到她手上了。

三人正欢中,一个男声插了进来。

“对不起!请问,这是邾黎夜小姐的家吗?”

她们三人同时转身望向外面,晓晓大嘴巴一个,立刻抢先回答道:“是D!她就是邾黎夜。”

“啊……你……”晶晶在一旁想阻止,可惜已经晚了。她拉了拉妹妹的衣角,用眼神责备着她的多事。对方是个陌生人,如果是坏人怎么办!

黎夜则在一旁并不介意,她好奇地打量着来者。年龄看上去和她们相仿,普通的牛仔裤和白色的宽大T恤,带着一幅金边眼镜,感觉上斯斯文文,并不像坏人,特别是他手中怀抱着的礼盒,让她对自己的猜想多了份信心,只是这用淡粉色玫瑰包装的纸盒让她想起了很久以前的……

“你是?”

“你好,邾小姐!我是快递公司的临时工作人员,今天来是替一位先生送您生日礼物。”他一边说一边伸手往腰包里掏出一本厚厚的小本子,“麻烦请在这上面签收。”

“好的!”黎夜把熊交给了身边的晓晓,接过本子签上了自己的名字,把它还给了对方。

“请收好,这是您的礼物。”那男生把包装精美的礼盒递送到了黎夜的面前。

“呃~谢了!”黎夜顺势接了过来。

“那我先告辞了!”

“啊~走好啊!”晓晓大喇叭又再次响起。

等人走下楼去时,她们俩姐妹就催着她把礼物拆开来,供她们欣赏。拆包装纸的时候,她们贼兮兮地猜想这猜想那的……

“先生!噢呵呵……”晓晓像傻瓜似的在一边笑。

“男友?不可能。爱慕者……不会啦!难道是第三者插足?!只能暗地里偷偷来往,甚至连我们都不知道!!!”晶晶在一边大呼小叫的。

黎夜斜眼过去,大小姐……你平时日剧、韩剧看多啦!自己想搞幻想,干嘛也把她拖下水去。她手一刻不停,等包装纸完全除去后,两只突然安静了下来,睁大了双眼,就等着打开盒盖的瞬间。

“喂,姐姐,你说会是什么?”

“嘘!给我安静。看看,开了,呵呵……”

“哇……姐姐你看,是个好漂亮的娃娃诶!”

“真的,真的,难道这也是神秘叔叔送的礼物?他不是不知道你们家的新地址吗!”

晶晶转过头去想询问黎夜,可是她见到的是一张笑到扭曲的脸和她眼神中惊恐,她就站在那里,嘴里不断在嘀咕着:“不……不可能……”

“怎么了,黎夜,你不要吓我们!”晶晶激动地叫喊着,握住她的双臂,摇晃着她那略显僵硬的身体,“你是怎么了!!看着我,回答我啊!”

黎夜仍旧是那样笑着说着,对于她们的叫喊是一点反映都没有。这时,她的母亲听到吵闹声正好走了出来。

“怎么了?”她担心地问道。在看到女儿样子的瞬间,她的心仿佛被重击了一下,立刻冲了过来,抱住她,“怎么了,小夜?你不要吓妈妈啊!”

“怎么回事,小夜怎么会变成这样……”母亲突然注意到了地上的包装纸,她转头望向桌子,那里正摆放着一个长方形的盒子,里面静静躺着一具美丽的娃娃,身穿着白色的洋裙,当她注意到娃娃头上那佩带的蝴蝶缎带时,她立刻尖叫了起来,蝴蝶上不规则的红色斑点,正预示着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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