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么敢!他怎么敢……!
既然已经找到我的所在,难道他不想夺回这只轮回眼吗?
宇智波斑仓惶地逃窜着,但与之前在各个树梢间跳跃前行不同,为了避免被来自身后的炮火波及,他这回选择了在地面上奔逃,可一旦为他遮掩身形的大片树冠被尾兽炮无情烧毁,那在一地的枯桩当中正不停移动的他很容易会暴露在长门的视线里,尤其是长门立于外道魔像的肩头,从高处往下眺望,发现他的存在不过是一眨眼的事。
面对发射间隔短暂的尾兽炮,目睹着它正在大片大片清除旁边区域的森林,宇智波斑的心中尽是狂怒与不解,原本以为长门会顾忌他夺走的这只轮回眼,没料到即便在锁定他存在的方位后,长门依旧用轰鸣的炮火追击,仿佛誓要将眼前的一切都用灼烈的尾兽炮全部扫过一遍。
“轰!”
只听一声大气被撕裂的巨响,赤黑色的光芒再现,其夹带而来的杀意彻底将宇智波斑笼罩,没有多余的反应时间,也没有任何可以再逃跑的地方,已将宇智波斑两侧区域清扫一空的长门,终究是指挥外道魔像向仅剩不多的森林区块再射发一记炮火。
“该死!”
气流扭曲,赤黑光芒一波波扫荡而来,甚至带起毁灭的火舌,一寸寸吞噬着森林,伴随着猛烈的轰响声,直直对着一样在它打击范围的宇智波斑射来!
高度凝结的尾兽炮,哪怕是钢铁也会在被击中后化成一滩死水,宇智波斑心知此次无法避免于难,皮肤早已松弛,皱纹覆盖整张脸孔的他,一道道青褐色的血管瞬间崩现在额头,积压已久的怒火自内心深处冉冉而升。
那是憋屈已久的愤怒,是称雄一世的强者在被逼进无处可逃的绝境下的一击!
“须佐能乎!”
突然,一只深蓝色的巨手骤现在虚空,由下而上向临近的尾兽炮一拳挥出,气势庞大的光柱猛地溃散,四溢的气流将附近的树木一棵棵掀翻,更是激起阵阵尘浪,引起长门的注意。
“在那边?躲躲藏藏的腐鼠终于耐不住了吗?”
他冷笑一声,目光已经放在重新收回的蓝色重拳上,曾与宇智波斑在草之国交手过的他,一下子就认出那是属于宇智波斑的须佐能乎。
脚下的外道魔像跟着心意加快步伐,如同上次与须佐能乎交手一样,它发出震天的戾鸣,朝着在尘浪过去后显现出来的蓝色巨人冲去。
顿时,双方带着血腥、死亡气息的杀意碰撞在一起,而彼此的操控者,一左一右同样的紫色眼睛注视着对方,都紧紧锁定了敌人的存在。
“老家伙,不乖乖躲在你的墓穴中等死,竟还敢将主意打到我的身上?!”
长门用缓慢而清晰的语调,向面色阴沉的老年斑爷质问道。
“是谁让你产生了,自己还是这个时代强者的错觉?”
他操控着外道魔像一把抓住须佐能乎的双手,向脸色愈加难看的老者咧开嘴角,露出一个讥嘲的冷笑。
“早已被时代摒弃了的你,现在既被我抓到,那就开始挣扎吧,然后死在我的手中!”
“这一回,你逃不掉了!”
他话毕的下个瞬间,结印的动作正如尾声,紧接着彼此脚下的大地开始不断颤动,就算是都在外道魔像、须佐能乎的保护下,亦能感受到翻天覆地的剧变正在发生。
“木遁﹒花树界降临!”
本已被尾兽炮毁灭殆尽的一片焦土,陡然从地下拔地而现一片片藤蔓,一转眼就制造出森林和巨大的花骨朵,包围了长门和宇智波斑他们。
嗖!嗖!嗖!
藤蔓如蛇、树木如枪,在花朵尚未绽放开前,它们已经按长门的心意席卷向须佐能乎。
曾经在战国时代,千手柱间用此术攻击并压制过宇智波斑的成熟体须佐能乎,在这一刻虽不能完全重现,但对付老年状态下的宇智波斑使用的须佐能乎已经足够。
“这是你我最后的战斗,看看我的力量和你的力量……究竟哪一方才是最强!!!”
他毫无羞耻心地用力喊出斑爷在原著里曾经说过的话,似是故意忽视了自己年轻力壮的优势,忘记了面前之人垂垂老矣的现实,激将之计化作一句句话语,如崩弦射出的冷箭一次次刺进老者的胸膛。
木遁﹒花树界降临,这是他专门为了对付伊邪那岐之术准备的战场。
生长出现在他们周围的无数花骨朵,一旦真正绽放便会不断释放出花粉,敌人一旦吸入就会不由自主的晕倒,宇智波斑曾在战国时代与柱间交手时差点败于此术,连在原著最后大战时五影也倒在此术下。
长门不相信在这样的木遁忍术的范围内,就算用伊邪那岐之术复活的宇智波斑又能逃到哪去,以这样衰败的身躯在花粉覆盖的区域中他将是寸步难行。
挣扎吧,除非你也像志村团藏那个老匹夫一样背后移植了数颗写轮眼,最多使用两次伊邪那岐之术的你就在这片花树界里尽情挣扎吧,老家伙!
他的表情如坚钢一样冷酷,在成功施展木遁﹒花树界降临后已视宇智波斑为瓮中之鳖,就算外道魔像等下在双方的操控下不再听他使唤,已经成型的木遁忍术一样能束缚住它和须佐能乎两头巨兽。
“你……!”
枭雄之智,在来不及阻止长门施展忍术后,亲眼看见四周的焦土瞬息重复森林后,宇智波斑的心早就坠入深渊,一步错,步步错,形势之危,他的应对之策寥寥无几。
这完全是针对他的伊邪那岐造就出来的战场,如果他的身体状况能好一些,能多支撑一些时间使用完全体须佐能乎,依靠其背部的铠甲变化出的一对双翅,翱翔往外飞出去,这样大范围的花树界根本困不住他。
但……体内残存的查克拉,或许能维持几息的完全体须佐能乎,但等到耗尽,莫是自天而坠亡,或是榨尽最后的查克拉在飞逃之中败亡?
果真如面前之人所说,他能做的只有徒劳的挣扎吗?
如果他还年轻,如果他还拥有鲜活的肉体……
腐朽不堪的老者,在须佐能乎身体中猛地抓上胸膛,里面不再活跃蹦跳的心脏告诉他残酷的真相。
今日,真的就是他的死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