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低声问道为什么,宋启明低下头看着我,问我还能再坚持几天不睡觉,我这时候才想起来,我已经很多天没有睡觉了,虽然大脑不会疼痛,但是困意还是有的,这么多天都靠着尸体没有难受的感觉强忍过来了,不过眼皮却越来越重了,我稍微算了一下,大概还能坚持明天晚上最后一个晚上,后天晚上就必须要睡觉了,到时候不是我自己想睡,而是身体会强制性昏迷。
宋启明听了我的话,对着白狼说我们已经没有时间了,今天必须要前往沙漠,并且在后天晚上之前一定要找到小镇。
秦舞阳也站了起来,告诉白狼他也没有多少时间可以浪费在这里了,并且在这对人马里面有着他和宋启明,遇到大部分事情都可以解决,至于我这个累赘也没有什么问题,如果遇到流沙,他绝对敢下来救我。
我听到秦舞阳的话,他还是一副自信的笑脸,我甚至产生了他真的会救我的错觉,不过一想他的目的地也是小镇,如今除了我们就只剩下秦舞阳知道小镇的事情了,要不是另一个我说三年前秦舞阳跟着我们一起来小镇了,让我知道历史是无法改变的,否则我肯定尽全力去阻止秦舞阳前往小镇这件事情,相信宋启明也想到了这点,才没有阻止秦舞阳跟我们一路。
听到这里,白狼声音陡然提升了一个档次,大声的斥述着我们,说我们任性,明明知道晚上走夜路凶险万分,却还要固执的去走,明明队伍里面有两个道士,却都是一根筋了不在乎自己的命。
白狼说现在我们在这座小城,就是他白狼地盘上的人,如今他的人当着他的面要去送死,他很难做。这时老板娘在后面发话了,她轻声的咳嗽了一声,打断了白狼的话。
她抬起头,看着我们三个,问我们一定要今天晚上就走吗,我们三个应了一声,老板娘看我们实在是没有回心之意了,便挥挥手将白狼招到身边,拉着她俯下身子,轻声的不知道说了什么,就见白狼的表情从白变红又从红变黑,然后又变成青色,最后又到白色,不过脸上还挂着有些生气的红色。
白狼转过头,看着我们三个,说我们想去送死也行,大不了他白狼也陪着我们跑一趙,要是死就大家一起死,他也挺想看看我们口中说的那座小镇,到底有着什么魅力让我们就算拼着送死也一定要去的小镇。
根据白狼所说,这座大戈壁上面并没有听说过有这么一座小镇,就算他白狼熟知这算戈壁,也没见过有这么一处,他怀疑我们是不是我们听错了什么,来错了地方,不过我们三个一致说这座小镇是存在的,白狼才承认有可能是他看漏了。
这时宋启明拉了拉我的衣服,告诉我在路上千万不要提关于这座小镇是另一个年代的事情。
我点了点头,就算我再怎样,也知道这件事情的重要性。
秦舞阳看着我们几个的样子,拎起身边一个小包,对我们招了招手,说要是没有什么事情的话,可以出发了吧。
我点了头,示意我们可以走了,我也哈下身子将水壶拎了起来,白狼喊住我,让我别拎起来,他还要回屋子里面拿一下东西,到时候再走,宋启明有些不愿意了,已经耽误很多时间了,他怕在我坚持不住之前到不了小镇,那样就完了。好在这白狼速度够快,只是分分钟的时间,白狼就背着一个大包裹从楼上跑了下来,显然白狼是常常的出入戈壁滩,东西都是准备好的,随时都可以拿着走人。
宋启明看见大家都准备的差不多了,跟老板娘打了一个招呼,带着我们一起往门外走去,这时候已经见不到太阳了,天完全黑了下来,忙了一天,大家都有些疲惫,但还是兴致勃勃的上路了,特别是我,因为以前没有来过这里,所以对于戈壁滩十分的好奇,毕竟以前就都是听自己的同行们说这沙漠和戈壁怎么怎么凶险了,我自己都没有来过。
出了城镇大门,走了几个小时,就远远的看见了一望无际裸露在外面的大片大片的戈壁滩,周围只有很少的植物,宋启明告诉我,从这条路开始就要小心了。
路上我和白狼闲聊起来,他跟我说,并没有想到我会和秦舞阳一起上路,他认为秦舞阳不是什么好人,告诉我离这个人远点,我点了点头,他不是第一个告诉我小心秦舞阳的人了。
路上无聊,我突然之间好奇,就问白狼为什么叫这么古怪的名字。
白狼跟我说,他的名字并不叫白狼,他也不姓白,他的姓氏比较古怪,姓胤,原本是胤式一脉传下来的,没先到传着传着胤式一脉慢慢没落了,原本还在中原那里生活,后来因为躲避战乱,干脆到这连人带家都搬到边疆来了,这一住就是几代人。
我具体问道他叫什么名字,他告诉我他叫胤邹兆,是六轮佛法里面的一道令符的谐音,代表着黑暗之中最快的人,后来因为总是在大漠上和戈壁滩跑生活,就跟一个流浪的狼的一样,周围的人渐渐的都开始叫他白狼,之后胤邹兆这个名字倒是很少有人记住了。
白狼没有提他的父亲,我没好意思张嘴问,毕竟是老板娘在打理旅馆,这种情况下,大多数来说白狼的父亲估计已经死了,还有就是这老板娘年纪轻轻的就生下白狼,当年估计也发生过什么风流事,我也不好说。
不知道怎么的,我就想起了吧台小姐,她在听我提到白狼的时候竟然只字不谈,经过这段时间的接触,我感觉白狼并没有什么地方会让人惊恐到那种程度,我索性张口问道,他是不是和吧台小姐发生过什么,没想到我一提吧台小姐,这白狼竟然低下头,跟我说道,他对不起吧台小姐,对不起这座城市的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