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与炎光的震惊,燃晴倒是非常淡定似乎早就预料到了一般,她看着屏幕,灵动的十指在键盘上飞速跳跃着,搜索着她想要的资料。
过了好久,燃晴才停止动作,用念力牵来一盒红狼灌了下去,上网时她习惯喝这种饮料,牛奶是不上网时喝的。
“呼!——接下来该怎么办啊哥哥?”燃晴转身问道。
“让我先冷静冷静!”炎光扶着脑袋回答道,屏幕上显示的信息对他而言实在太具颠覆性了,他这略有些天真的脑袋有点接受不了。
十五个屏幕上显示着的是那些原告人的身份背景资料,以及近期的生活状态,根据资料显示,那些人上诉过后有得过得还不错,至少衣食无忧,有得生活困难,离开开拓者队伍后只能勉强糊口,但不管是过得好的还是过得坏的,从他们近期的照片上可以看出他们都不快乐,他们的眼神中失去了热情,对生活只剩活着两字了。
当然并不是所有人都这样,人海茫茫总会冒出几个百折不挠的怪咖,这些人不会因为一两次的挫折就放弃希望,他们会死咬着不放,但正所谓枪打出头鸟,棒打死咬狗,这类人的下场往往不怎么好,基本都被送进深海监狱了,没被送进去也下落不明不知情况如何。
“真是黑暗那!”看完这些资料后,燃晴再次感慨道,她想到了许多,如果现实是这样,那他们父母背叛地球的事说不定是真的了,换做她也会有这种想法,辛辛苦苦两三年,最后为人做嫁衣,这种事几个人承受得了。
一想到父母的经历,燃晴心里就一阵难过,可惜他们当时太过弱小,不能为父母分忧,如果……嗯!燃晴微微一惊,转过身问:“哥哥你要去干嘛?”
炎光不知何时站了起来。
“我要去找罗布问个清楚。”炎光冷声答道。
“你要去问他啊!”燃晴被炎光的回答弄得哭笑不得。
“你问他他会老实回答你吗?”
炎光沉默了一下,一脸复杂,片刻后他拍了拍脑袋,无奈道:“八成不会!”
“不仅不会还可能打草惊蛇,万一让他觉得我们是个隐患那我们就别想再当开拓者了。”燃晴小脸严肃地说:“虽然也有变好事的可能,但人心叵测,我们对罗布的了解毕竟太片面了,天晓得会变成什么样。”
“那怎么办,你有什么办法吗?”炎光问道,他的心有些乱了暂时没辙,听燃晴的比较好。
“很简单,偷偷采集再对照一下不就好了吗?”燃晴一脸看白痴的表情说道。
炎光的嘴角僵硬了一下,这么简单的办法他怎么没有想到。
“生命光不好检测,但指纹、虹膜、DNA都是很好查的。”
“的确……对了,既然是基础的人体密码那网上应该可以找到吧。”炎光的思考能力忽然回来了。
“这个我早就找过了。”
“对照结果如何。”
“完全一致,但不可尽信。”
炎光眉头一皱,脑筋一转,立刻想清楚了缘由,如果罗布有心骗他们,那他的骗术绝不会那么拙劣,以他的背景修改网上资料不过是轻而易举的小事,不天衣无缝简直是亏待他的身份。
“看来还是我们自己收集比较保险。”
“嗯,其实直接找他对质也可以,但要在任务开始之后,那时就算他想反悔也来不及了。”燃晴说道,嘴角翘起一丝狡黠的弧度。
炎光的眉头渐渐舒展开来。
“好,既然如此,就按你的计划来吧,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办呢?妹妹大人。”最后那句妹妹大人带着一丝诙谐的意味。
燃晴清了清嗓子,故作高深地说:“首先我们需要对罗布有深度的了解,知己知彼方能万无一失但……网上关于他日常的资料几乎没有,除非黑进他家的监控系统,但这需要至少五天的时间,上门拜访的话,他又不会给我们看他的真实面目,怎么办呢?”
可怜的燃晴,刚冒出来的想法,瞬间就被残酷的现实打压下去了。
见她这样,炎光刚升起来的兴奋一下子就熄灭了:“唉!你到底还是缺乏实践的理论派啊!”
“还以为你有所成长了呢,结果还是在原地踏步啊,唉!——”炎光无奈道。
燃晴嘟着嘴,一脸不甘。
“好了,我来帮你做判断吧。”炎光说道,燃晴手指一动,两个投影屏幕出现在炎光身前。
炎光看着屏幕上代表计划的文字,思考起来。
“首先靠网络肯定不行,不仅耗时间,而且得到的情报未必是真货,上门访问也不行,你刚才说过的万一打草惊蛇就不好了……其实有个很简单的办法,既不会打草惊蛇,对你也有好处。”
“哦,什么办法?”
“找一个罗布身边的人,问问不就可以了吗?”
“罗布身边的人!”
“嗯,我们今天不是认识一个吗,去问问她不就好了,我看你们挺聊得来的。”
“小缘!”燃晴恍然大悟。
晨曦总是特别耀眼,在喜马拉雅基地唯一宾馆的某个豪华套间里,缘正沉睡着,金色的阳光穿过透明的墙壁洒落在她脸上成了天然的闹钟,然而缘并没有像往常一样苏醒,她还沉浸在梦里,眼前是一片金黄,眼下却是另一番景象。
“发生什么事了,我应该在床上啊,晴酱,炎光,咦!他是谁?我们在哪里?”缘呢喃道,忽然场景一变,一股奇异的感觉传来,一片美丽的星空映入缘的眼帘。
“好美啊!”缘喃喃道。
星空的背景是浩瀚的宇宙,一颗颗星星犹如点缀在夜幕上的宝石,琳琅满目,那光彩非常温和,丝毫不负担眼睛。
“和看照片的感觉完全不同,我这是……在做梦吗?”
当她说出这句话的下一秒,她醒了。
“真的是在做梦啊!”缘眯了眯眼,坐起身,暗道:“好久没做梦了。”
她很少做梦,尤其在学习了心灵魔法之后,她几乎不做自然梦了,睡觉时经常在左眼制造的梦境中度过大部分时光,真正睡眠的时间较少,大概两个小时左右。还记得她上次做梦时,她的左眼还是和右眼一样是蓝色的,只所以变色是因为那些人在她做梦时将她原有的左眼切除了。
她在无与伦比的痛苦中强迫自己沉睡,然后就做了那个梦,那个改变了她一生的梦,在梦中她看见了一个人,那个人的样子很模糊,清晰的是他的声音和话语。
“真是可惜啊,如果我的传承之种没有破碎,你应该是这个‘地球’上最适合继承我传承的人了,唉!——现在我也只能给你残缺的眼睛,如果是完整的……罢了希望你能走出自己的路,过一段无悔的人生吧!”
“你的天赋很适合学习我最擅长的心灵魔法,我送你一只可以窥视人心的心灵之眼和我学心灵魔法时写下的笔记,要好好研读喔。”
然后缘记得那个人摸了摸她的头,温柔地说:“记住,现在的苦是为了日后的甜,日后的甜也是因为现在的苦,不要在心里留下太多的怨恨,这不值得,你的故事不应该徘徊在这里,你应该属于更广阔的世界,鼓起勇气,向外面的世界进发吧,你一定可以,不要轻易绝望,因为绝望的尽头就是希望的开始,这个世界很大总会遇到可以让你温暖的希望。”
那是雀羽缘有生以来第一次被人鼓励,那个人的话她一直牢记与心底,他传授的知识她也一直在学习,其中关于做梦有这样的一段笔记。
“心灵魔法师有自己的心灵世界,一般不会做梦,一旦做了就要警惕,因为那很可能是代表未来景象的预知梦。”缘喃喃道,默读了那本“笔记”上的内容。
“为什么会做这样的梦呢?”缘有些疑惑,这个梦又代表了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