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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信物·新生

“谢谢你们让这里重返安宁。”千桦城门前,馨惜轻轻地顺着着阿雪身上的毛,笑吟吟地对一行人说。

“馨惜,你真的不和我们一起走吗?我们可以照顾你保护你。”裂瞳还没有放弃说服馨惜加入他们。

“不了,裂瞳哥哥。我很喜欢千桦城,我想继续为这城里的百姓唱歌。”馨惜把阿雪放在地上,面向裂瞳,神情认真。

“既然你都这样说了,勉强你也不好。只是今日一别,恐怕这辈子都不能再见了。”裂瞳初次感受到离别的伤感,他的语气渐渐低了下去。

“裂瞳哥哥,你不要伤心。我有预感,我们在不久的将来一定会在某一个地方再次相见的,所以在下次见面之前你要多多保重哦。”馨惜上前两步,张开双臂,给裂瞳了一个大大的熊抱,“裂瞳哥哥,谢谢你。”

裂瞳平生第一次被人拥抱,而且还是女孩子,这种异常柔软温暖的感觉让他觉得有点心酸,有点伤神,一不小心,一大颗眼泪掉了下来。他迅速把眼泪抹掉,紧紧地回抱馨惜,久久不愿放开手。

过了好久好久,裂瞳才慢慢地放开了馨惜,将鹅绒衫端端正正地穿在馨惜身上,哑声说“这个是烬颜送给我的,虽然本身不是我的东西,不过我还是想将它作为礼物送给你,你一定要好好照顾自己。我会等待着我们的重逢。”馨惜闻言,也是泫然若泣,漂亮的大眼睛蒙上了一层水雾。

“小没良心的,我送你的礼物你还没穿过两次就转手送人了。”烬颜看气氛有些凝重感伤,就小小地开了一个玩笑调节。心里却默念到:瞳,我很高兴你有了自己珍视的人。

“烬颜哥哥,边鹤姐姐,兰洋姐姐,昕殇姐姐,小一妹妹,很高兴认识你们,这两天谢谢你们的照顾,你们要多保重。”馨惜擦干泪水,露出甜甜的笑容,认真地与另外几个人道别。

“那我们就先走了,馨惜你快点回去吧,外面天气冷,你身子弱,小心生病。”裂瞳虽然不舍,不过还是挂记馨惜的身体。

“送君千里,终须一别。大家再见。阿雪,快和各位哥哥姐姐告别。”馨惜拍了拍阿雪的头,与一行人挥手告别。

“汪汪汪……”阿雪的吠声舒张有力,穿破云层,“嗷呜……”忽然它摇身一变,化作雪狼,低吟着为裂瞳一行人送别。

“馨惜妹妹,多保重。”边鹤上前抱了馨惜,其他几个人也纷纷与馨惜告别,烬颜还留了一盒调理身体的草药给馨惜。

“后会有期。”裂瞳最后和馨惜告别,然后猛然转身和大家一起向城外走去。

馨惜站在原地,守望着他们的背影,很久很久……

“喂!裂瞳,你不用这么闷闷不乐吧,又不是以后都见不着了。不过能见到你这个样子,真是难得。”兰洋用胳膊顶了顶裂瞳的肩膀,试图开解他,不过没控制住又想调戏他一下。

“……”裂瞳不理会兰洋,继续闷声向前走。

“算了,好心陪你说话还不理我,我去找烬颜他们聊天。”兰洋嘟起嘴,气冲冲地离开了。

看到兰洋走开了,裂瞳低下头,悄悄地摊开手掌,手心里面静静地躺着一条金色的链子,链子上面有一个小小的很精致的吊坠,是一只憨厚可掬的小熊。这条项链是刚才拥抱的时候馨惜偷偷地塞给他的,当时馨惜在他的耳边轻轻地说了一句话,吐气如兰,宛如天籁,他觉得自己一生都无法忘怀那份悸动:“这是我们的信物,别弄丢哦。”裂瞳突然觉得这短短几天的时间,竟比他之前度过的十几年都更加有意义,更加让人流连不舍。然后,他把手掌握紧,将项链紧紧地握在手心,那感觉微微有点刺痛,他在心里默默地说:馨惜,我们一定要再见面,这条项链我永远不会弄丢。

每个人的起点不同,不过终点无非化作白骨黄沙,裂瞳觉得自己很幸运,终于没有错过最热血的青春年华,遇到了烬颜,遇到了馨惜,他慢慢觉得心透亮,很多情绪变得明了,以前觉得没有任何期待的生命终于迎来了新的可能。现在的他,或许还不能明白母亲雪鸢的大义大爱,也还无法完全理解姨母雪迹的良苦用心,但是他开始愿意去接受寻找圣坛的使命,不再是被动地服从,而是主动地去探索,去追逐,去期待,去保护,他开始希望自己不再只是这件事情冷漠的旁观者,而是积极的参与者,最终可以成为一支队伍的领袖。

有的时候,一次偶然的际遇,就可以让一个人脱胎换骨,宛如新生,裂瞳很庆幸,他的新生不太晚,或许恰逢其时。

“烬颜,我们接下来要去哪里?”裂瞳加快脚步,语气坚定而明朗,阳光正好,在他的身上镀上了一层金色,分外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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